宋高宗举杯痛饮,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同乐,随即仰天长叹:“东京城的富庶被女真人搞的惨不忍睹,朕何尝不知。以后有朕与诸位一道,想必会让我大宋拨云见日,如日中天。”“皇上洪福齐天,这愿望自然会得偿所愿。”张明远喜笑颜开。费无极点了点头:“没想到皇上如此忧国忧民,大宋黎民百姓好福气。”群臣也是歌功颂德,一番称道,宋高宗乐此不彼。子午四人面面相觑,心里也是哭笑不得,见黄潜善与汪伯彦这幅嘴脸,不由不屑一顾。
“诸位且退,朕想与子午四位好兄弟聊聊天。”宋高宗大手一挥,众人退了出去,张明远、费无极也退了出去,只有子午四人与宋高宗在一起。子午走近宋高宗,宋高宗也走近子午,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目不转睛之际,相互拥抱,普安、武连、余下也紧随其后,五人相拥,泪光点点。
“你们别站着了,目下没人,你们还是不必拘束的好,我们是故交,是也不是?”宋高宗示意四人坐下说话,大手一挥,示意宫女退下,一个小太监也屁颠屁颠跑了出去。
普安依然毕恭毕敬道:“你目下做了皇上,我们可不能嘻嘻哈哈。”“在东京御花园,我们谈笑风生,目下和那时一样,你们不必拘谨,不然朕不高兴。”宋高宗一脸不悦,马上笑道。“我们搭救太上皇他们失败了,仁福帝姬,我没搭救出来。”武连忍不住叹道。
宋高宗马上潸然泪下,也想起赵香云了,毕竟这妹妹与自己很要好。“你们别说了,妹妹遇难了,做九哥的自然伤心难过。不是朕不想发兵阻击,追击。世人都胡说八道,说朕怀恨在心,对父皇与皇兄不管不顾,只想着登基大宝,这都是大大的污蔑。朕的有苦难言,谁又能知道。你们素知东京城被女真人洗劫一空,我大宋的银子钱一大半都在东京城,可东京城被女真人洗劫了,朕手里缺银子钱,你们可知?虽说西军也有不少,可以阻击金兵。你们哪里知道,女真人的骑兵来势汹汹,我大宋步兵如何可以抵挡。这步兵最要命的是什么,你们可知?”
“兵器!”余下瞎猜道。宋高宗摇摇头:“兵器多如牛毛。”“莫非铠甲!”子午叹道。宋高宗依然摇摇头:“步兵,可不是将军。”“莫非盾牌?”普安道。“此言差矣,步兵也并非只能防守。”宋高宗还是摇摇头。武连笑道:“马匹!”“弓弩?”余下叹道。宋高宗见四人猜不到,马上脱口而出:“自然是军靴了!步兵,步兵,全靠走路,行军打仗,或行走,或奔袭,如何少的了一双军靴?”众人恍然大悟。
“军靴很是寻常之物,难道也难倒皇上了。”子午惊道。宋高宗见四人不大明白,就笑道:“你们只知习武,在终南山、青城山都与世隔绝的太也可怕,居然对天下人间许多事知之甚少,真是大大的不该,你们不是行走江湖许多年么,如何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了?”“皇上快说,真是欺负我们了。”普安火急火燎,尴尬一笑,抓住宋高宗的胳膊摇了摇。宋高宗这下才感觉四人又与自己亲近了许多,心里喜乐无比,马上娓娓道来:“你们这般,朕就高兴了。我们是好兄弟,朕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这可是军机大事,不可泄露,你们可知?”“皇上放心好了,我们绝不对外人说。”余下点了点头。
宋高宗叹道:“目下虽说大宋兵力并不比女真人少,可女真人的铁骑比我大宋多了许多。我大宋的步兵多,虽说兵力总数压过金兵。可毕竟步兵与骑兵作战自然是自讨苦吃,且不说步兵可否打得过骑兵,就步兵的花销就是个大大的难题。一两双军靴没什么,这几十万双军靴,破了还要换新的,需要的银子钱不计其数。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以说我大宋目下银子钱不够,故而抵御金兵就捉襟见肘了。”说到这里,宋高宗寻思,按理说来各地自筹自建勤王之师未为不可,可尾大不掉不可不防。武连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没想到皇上目下想到如此细致入微,不可小觑,原来做皇帝要会顾全大局。
宋高宗看向众人,解释开来:“朕无时无刻不思念母后,牵挂父皇与皇兄还有香云妹妹,郓王哥哥,还有许多皇兄与妹妹,你们以为朕心里好受么,目下歌舞升平办公室聊以忘忧,毕竟离开东京后,这心里不只落泪,还滴血。”说到动情处,不由热泪盈眶。
“皇上,我们懂了,不必如此伤心难过。”子午见状马上安慰。余下叹道:“目下女真人必定不肯善罢甘休,皇上登基大宝不久,想必金太宗会紧追不舍,还望皇上做好准备,抵御金人。”“皇上如今主持大局,想必大宋江山社稷就有望了。女真人亡我贼心不死,我等愿替陛下分忧。”普安素闻宋高宗文武双全,做康王时出使金营就气度不凡,故而笑道。武连喃喃道:“仁福帝姬受苦受难,还望皇上发兵搭救才好。”
“你们在皇兄身边做了很多大事,把蔡京等人法办了,这便是一件喜事,黎民百姓拍手称快。如今还望你们在朕身边,替大宋江山社稷分忧,为黎民百姓解难。目下朕手下无人可用,你们来了,朕就放心了。”宋高宗一看四人目下忠心耿耿,就语重心长道。子午对宋高宗推心置腹道:“皇上,我们只是单打独斗还可以,如若带兵打仗恐怕有负圣望。”“我们做不了官,带不了兵,护卫皇上左右还可以。”余下也点了点头。武连也尴尬一笑:“不错,我们带兵打仗算是勉为其难,这万万使不得。”“就是单打独斗,我们也自身难保。此番搭救太上皇他们,我们自以为是,信心百倍而去,结果一败涂地而归,原来非我等技不如人,而是敌手太过强大。”普安认真道。
宋高宗喜道:“目下,你们就护卫朕左右好了,直到朕感到安稳后,你们意下如何?朕素知你们还要回山上去,你们毕竟自由惯了,如若让你们拘束在皇宫里,想必你们也勉为其难,是也不是?”这话一出口,宋高宗心里暗喜,得到四人护佑,自己就安慰许多。
“多谢皇上抬爱。”子午喜出望外,没想到皇上如此善解人意,马上笑容满面。余下走到宋高宗跟前,仿佛往事历历在目:“皇上,还记得我们在离开金营后辞别的路上,真是不敢想象,如今事过境迁,康王做了皇上,可喜可贺。”“如若当初康王做了皇上,想必就不会有东京之耻了。”武连也恭维起来,没想到自己这话也敢说,虽说心下感到不合时宜,可毕竟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如之奈何。
众人偷偷瞅向宋高宗,宋高宗虽说假装一脸不悦,可慢慢就笑容满面了,点了点头感到喜乐无比,当即对武连竖起大拇指,夸赞他所言极是。众人才放下心来,不由喜笑颜开。宋高宗暗笑,这四人根本不懂政治,虽说文武双全,可毕竟是道家俗家弟子,与世无争。他们的话也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有什么城府与心机。这在朕与他们北上求和路上就心知肚明了,他们四人真是四个可爱的孩子。
普安素知宋高宗的文武双全,就笑道:“皇上,您目下可还弯弓射箭么?”
“目下朕日理万机,这个很久没有了。”宋高宗不知此话何意,就谨小慎微道。
宋高宗与子午四人围坐一桌,宫女端来菜肴与佳酿,众人举杯痛饮,说说笑笑,仿佛回到康王时的单纯与可爱。如今的宋高宗虽说还是那个叫做赵构的康王,可康王早已不再回来,赵构目下是高宗皇上。宋高宗心知肚明,四人虽说没什么城府与心机,可他们口口声声要搭救太上皇他们,朕对此却是有苦难言,如若太上皇真被他们搭救回来了,朕又当如何?想到这里有苦难言,不觉尴尬一笑,一口气连干三杯,嘴里辣的难受,心里更是难受。不觉热泪盈眶。
“皇上与你们说了什么?”回到客栈,张明远马上追问子午。子午笑道:“他还是原来的康王,他目下登基大宝了,我们都替他高兴。”“如若东京城如今没被金人攻破,不知康王又当如何?”余下仰天长叹。武连撇撇嘴:“他当然就做不了皇上了。”“你的意思是,他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了?”普安惊道。费无极点了点头:“难说的很,这朝廷的事,我等江湖中人最好躲之不及,不可孜孜以求。至于太上皇与皇上,还有当今皇上之间的事,是他们的家务事,也是大宋的事。无论谁做皇帝,都要爱民如子,如若不然,我们自当回山,不问世事。”
“都怪女真人,如若不是他们来势汹汹,欺人太甚,大宋如何会有如此变故。江山社稷没了不说,黎民百姓也要受苦受难。”子午气道。余下坐了下来,端起一杯热茶,喝了一口:“今晚皇上赐宴,我们欢聚一堂,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康王与我们在金营的日子。”“快别提了,在金营,康王真真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小小年纪就气度不凡,想必大宋找不出几个人来,毕竟他是皇子,非寻常百姓子弟。”普安笑道。“所言极是,目下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当初我们也是胆大包天,居然出使金营,如若被女真人识破了,抓住了,那可就是性命攸关,自然不可大意。”武连神情恍惚道,回想金营的一幕幕,好似昨日经历一般。
张明远见子午四人如此模样,心里不觉好笑,可转念一想,他们毕竟年纪轻轻,就如同自己年轻时候一般,对世事并不深谙,有些单纯,如若太过城府心机,又难免自寻烦恼,活得太也累了。想到这里,就劝道:“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求问心无愧,就很好。你们哪里知道皇上目下非同一般,虽说年纪轻轻大权在握,可他感到不寒而栗,恐怕也是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他自然想着如若有人跳出来反对自己又当如何?这登基大宝的新皇上,都是如坐针毡,如若没些手段,如何可以掌控天下局势。”“你们带兵打仗肯定不行,想必皇上要你们做贴身护卫了?他自然明白,你们也有自己的前程,如若皇上有意,就是给你们个一官半职恐怕你们也是勉为其难。”费无极也对四人语重心长道。
子午惊道:“师叔,您真厉害。如何就知道我们与皇上还真就商议过此番事宜。”“我们也年轻过,皇上的年龄与你们相差无几,我们在你们这般年岁时自然也是想着多交朋友了,此番你们前来,皇上他自然想让你们护卫左右,其实就是想和你们聊聊天,排遣郁闷。”费无极笑道。武连孩子气般笑道:“莫非我们是开心果了?”众人忍俊不禁,乐此不彼。
“你们记住了,皇上如若有抉择不定之事要你们说说看,你们一定要装傻充愣,不可选边站队,你们可记住了?”张明远看向四人,示意他们近前,随即叹道。“这是为何?”普安疑惑再三,马上追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三言两语说不清,你们记得叫对了。”费无极笑道。
余下喃喃道:“我们只好自己觉悟了,弟子倒是明白了。蔡京、童贯、王黼、李邦彦、梁师成、朱勔,他们的下场便是如此的教训。如若在太上皇与皇上之间选边站队,岂有不马失前蹄之理?须知脚踩两只船,迟早要翻船。可旧船漏水会淹死人,新船遇大风大浪也会车毁人亡。如此说来,只要卷入漩涡,就会遭到飞来横祸,是也不是?”这话说的连自己都暗自佩服自己。张明远、费无极、子午、普安、武连一个个大惊失色,对余下的话深以为然,暗暗佩服,刮目相看。
次日傍晚,宋高宗依然大宴群臣,张明远等人自然前来伴驾。
“皇上,金太宗的大军分三路杀来,目下不得不防。”费无极在宋高宗喜乐无比之际,笑道。“女真人不肯善罢甘休,我等自然要与女真人血战到底。”张明远仰天长叹。子午掷地有声:“皇上,我等愿护卫皇上左右。”“女真人最喜欢突袭,皇上还要位将军加强防守才是。”余下担惊受怕起来。普安语重心长之际对高宗笑道:如此夜夜笙歌,日日摆宴,恐怕不妥。”“扬州城有许多乞丐,他们恨可怜,还望皇上节俭行事,如此爱民如子,实为大宋江山社稷幸甚至哉。”武连叹道。
汪伯彦冷笑道:“诸位道家人士,不必如此杞人忧天。女真人在中原,他们莫非长了翅膀,能飞到扬州城,岂不可笑?”“今晚歌舞升平,不谈国事。”黄潜善一脸不悦,不过依然笑容满面。
宋高宗虽一脸不悦,可目下登基大宝不久,要笼络人心,故而强自镇定,笑道:“此些烦心事不提也罢,朕昨日写了几首词,谱了曲明日就可以唱。到时候,都来听一听。好了,快快歌舞起来。”此言一出,只见,数十女子随乐声而来,长袖翩翩起舞,好不热闹。宋高宗见状呼来几个女子坐在他身旁,一同饮酒猜拳,乐此不彼。
宴罢,宋高宗被扶回寝宫歇息去了,妃子在床上等候多时,宋高宗没喝几杯,
“陛下,最近被金人搞得心烦意乱,还是要放宽心,不可自寻烦恼。”妃子微微一笑,抱着宋高宗的腰,撒娇道。“爱妃所言极是,朕刚刚登基大宝,这女真人就捣乱,实在欺人太甚。好了不说这个,朕有些累了,爱妃好好给朕按摩一番,好也不好?”宋高宗朝妃子额头轻轻一吻。正在兴头之时,忽听的是内侍省押班康履进去便呼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金人打来了,快!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这下搞得宋高宗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煞白。
宋高宗缓过神来,又问道:“什么!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康履又重复了一遍道:“陛下快逃吧!金人要攻城了。”宋高宗诚惶诚恐顿时变色忙道:“快!快!快走。”说话间突然想到张明远等人,马上命人火速叫到宫里来。侍卫随即飞奔而去。片刻,张明远等人也赶到宫里,见宋高宗如此狼狈不堪,就大惊失色。“明远、无极二位道长,子午四位兄弟,金人来了,有劳你们断后!”宋高宗战战兢兢对张明远等人说着,便火急火燎马上离去。“皇上放心,我等自然不辱使命。”张明远等人来不及问询个清楚明白就马上拜道。
宋高宗与内侍省押班康履和御营都统制王渊慌慌张张辞别张明远等人,从南门逃出扬州城,经扬子桥到瓜洲,跨马前行,马不停蹄,气喘吁吁,一口气狂奔到了江边。吕颐浩、张浚诚惶诚恐寻得小舟护导,宋高宗急令太监开船,几人跌跌撞撞,急急忙忙连夜渡江而去。江水哗哗作响,月光如水,宋高宗却无心欣赏。
“金人来了,快逃命!”随着武连的呼声划破长空,几只鸟雀惊起飞向树梢,明月在树杈之间隐隐约约。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本也来到江边,意欲渡江而去,可转念黎民百姓如何是好,就悄悄又返回,溜进扬州城。武连眼疾手快,看到金兵在月色下若隐若现,逼近扬州城,故而喊道。
金国大将耶律马五受兀术委派引领五百急先锋突袭扬州城,进入城中后,金兵强取豪夺,杀人放火,好生了得。只听的是,喊杀声,啼哭声尽皆传出,飘荡在秦淮河上空。狼牙棒挥舞之际,宋军士兵头破血流。宋军又要前来厮杀已被大股金兵团团包围,狼牙棒挥舞片刻,宋军倒下一大片。还有十个意欲逃跑,没跑多远,金人骑兵赶来挡住去路,截杀片刻,血流成河。双方犬牙交错,厮杀开来,夜色惨不忍睹。
耶律马五引众跨马而来,嘚嘚作响,越来越近。一个府邸被团团围住,两个知州被推推搡搡带了出去。张明远等人潜伏在暗处,正好撞见这一幕,不由也是心有余悸,金兵气势汹汹,不可小觑,不可以卵击石。要伺机而动,暗中偷袭,想到这里,张明远等人只好按耐心中怒火,义愤填膺,潜伏下来。
耶律马五下马笑道:“两位大人受惊,本太子给你们压惊,且到大营饮酒叙话,意下如何?”“要杀便杀,无需多言!”一人气喘吁吁顷刻大笑。“要剐便剐,绝不皱眉!”另一人说着呸了一声。“何必如此固执,宋高宗那厮已经逃走,如今宋朝龙庭不在,尔等为何如此?这般守节岂不可笑,这般坚持岂不苍白?”耶律马五定了定神色仰天长叹。
“龙庭不在,龙威尚存。如何不守;龙首不在,龙身犹在,如何不持?”一人忙道。“大丈夫死便死,头可断,血可流,心不灰,意不冷。”另一个喝道。“好,成全你们,带走!”耶律马五大手一挥。金兵上前忙道:“是,将军。”说着押着两人上了囚车。“一路走好,恕不远送!”耶律马五一语落地,囚车渐渐远去。
两个大学士正要逃跑,耶律马五见状哈哈大笑,忙道:“你们走吧,放了你们!”两人赶忙磕头致谢,转过身去急速快跑没有出十字路口,被骑兵赶上就打倒在了地上,顷刻被马蹄踩踏开来,鬼哭狼嚎直上夜空。张明远等人听闻此声义愤填膺,子午四人马上飞身而起,劫杀片刻,金人骑兵也神不知鬼不觉被斩杀,几个金兵意欲逃走,张明远、费无极出掌之际,金人一命呜呼。
次日天亮后,张明远等人潸然泪下,但见扬州城满目疮痍,一片狼藉,残垣断壁,惨不忍睹,许多女子被金兵糟蹋,许多男子被金兵砍杀,时有老人孩子惨遭毒手,不忍直视,血流成河,昏天暗地,扬州城俨然一座人间地狱。秦淮河上、长江上、运河上,一时间尸首漂浮,血水染红江面,好生了得。
“昨晚杀来的金兵有多少人马?”张明远看向费无极,神情恍惚。费无极哭笑不得:“打探过了,只有五百骑兵!”“什么?五百人!”子午四人大惊失色,原来宋高宗的御林军就有十万。“金兵今日看来要大开杀戒了?”余下担惊受怕起来。“目下金兵约有一万多人,我大宋有十万,可这些士卒都是江南人士,很久没打仗了,见了金兵一个个撒腿就跑。”普安心有余悸。武连不以为然:“你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女真人也是人,如若不是我大宋没忠臣良将,女真人岂敢孤军深入?目下我大宋偏偏就没一个像模像样的将军,如若有这样的人物,抵御金兵,反掌。”
“种师道难道不是?”子午叹道。“种师中呢?”余下又问。“张叔夜也不错,可惜以身殉国了。”普安气道。“你们所言极是,可惜事与愿违。李纲保卫了东京城,可惜被宋钦宗赶走了。宗泽目下在东京城抵御金人,可惜高宗皇上却听信黄潜善、汪伯彦的话,南巡扬州城,这下好了,金兵又突袭而来。”武连恨恨的道。正在此时,金兵追击而来,张明远等人不敢怠慢,马上隐蔽开来。只见耶律马五带领金兵,四处横冲直闯,破门而入,烧杀抢掠。搞得老人叫,孩子哭。男人头破血流,女子被糟蹋的半死不活。一瞬间扬州城俨然变成人间地狱。子午四人分头行动,伺机暗杀金兵,无奈金兵不少,四人也是有心无力。张明远、费无极早已偷偷回到宋高宗的行宫,带着许多宋高宗的皇帝宝物,且战且退。
“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四太子兀术,他们可都等着本将军的好消息,再说金太宗陛下也是翘首以盼,此番突袭扬州城,真是功不可没了。”耶律马五大呼小叫,哈哈大笑。“不错,将军所言极是,宋高宗这逃跑的本事可够大,居然不见他的身影。我们加速前行,听说宋高宗到了长江边,如若追击俘虏了他,就喜出望外了。到时候让他与他父皇、皇兄作伴,想必一家人团聚会其乐融融,是也不是?”金将也哈哈大笑。随行金兵一个个更是大笑开来。震耳欲聋,传向远方,秦淮河依然无语东流,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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