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九章:才华横溢(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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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连道:“我小时候就去过,只是当时太小,我就看见许多女子,漂亮极了。我还傻傻的想,快点长大成人,一定娶个东京女子做娘子。我告诉家父,家父告诉我,那是烟花女子。我当时可不懂,如今才知道。烟花女子也不错,如若不然,太上皇回对李师师那般垂爱,岂不奇怪?”

“李师师可不一般,江湖人称‘飞将军’!与寻常烟花女子大有不同。李师师是歌妓,可谓东京嘌唱高手,无出其右。”黄靖乐道。

黄香顿时显摆起来,自己也唱起来,虽说没乐器伴奏,可也好听极了,有些伤感,有些哀愁,有些思绪飘飞,令人黯然神伤。只听她唱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听上去,好似梦回东京了。这南唐后主李煜也够厉害,写这般词作,听说是绝命词。太宗当年看了这首词,对李煜就心存不满了。”武连想起赵香云,眼里带泪。

余下叹道:“因果轮回,也是有的。隋灭陈叔宝,太祖灭南唐李煜,皆是如此。”

“可我大宋有所不同,可不是汉人攻破东京,居然是夷狄来犯。想当年,王小波、李顺、方腊、宋江都造反,可他们都大势已去,过眼云烟。没想到女真人挥师南下,造祸我大宋。如若不是女真人,张邦昌、刘豫这般跳梁小丑怎会肆无忌惮,走马观花?”黄靖不以为然,笑道。

余下见黄香有些悲悲戚戚,有些哀愁,就打趣道:“这首歌虽说好听,可过于悲伤。我倒会唱一首喜悦的歌。献丑了,还望海涵。”说着唱道: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是李唐的孟郊之诗,叫做《登科后》,是也不是?”武连喜出望外,没想到余下会唱唐诗。

黄靖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孟郊的诗,还有一首,名扬天下,你们可知?”

“爹爹,我知道,我还会唱。”黄香唱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余下赞不绝口:“这首诗最出名,堪当孟郊的代表作。”

“好一个‘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其实这‘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才感人至深。”武连也点了点头。

黄靖笑道:“好了,你们也该歇息了,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可就是睡不着,不知何故,爹爹莫如给我讲故事可好?”黄香道。武连也笑道:“大人,讲故事好,我们洗耳恭听。”“大人的故事讲得好,还望赐教?”余下也喜出望外,想到还可以与黄香说说话就喜得心里乐个不住。见黄靖转过头意欲离开,黄香马上拉住黄靖,撒娇催促道:“爹爹,别走。讲故事好不好?”

没等黄靖开口,有人走了进来,打哈欠道:“你们还没睡?我们都迷糊了一觉,听有人唱歌,就醒了。还以为我们到瓦肆了一般。”黄香回过头,原来是子午与普安,只见二人,微微一笑,对黄靖拱手道:“大人还不歇息?”

黄靖笑道:“我儿缠着,脱不开。”说着朝黄香额头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黄香眯眼一笑,乐个不住。搀着黄靖的肩膀,依偎在黄靖身旁。

“你们不睡觉,出来做什么?还打哈欠,如若刘豫在襄阳做皇帝,这打哈欠可要交税的,你们可知?”余下闷闷不乐,故意打趣道。武连也道:“你们是夜游了,做梦了,一定是天上哪位神仙把你们叫醒了,如若不然,哪里有睡着了,还醒了出来瞎转悠的。”“你们四个人真有趣,别挖苦来挖苦去,真好笑。”黄香捧腹大笑。靖一本正经,开玩笑道:“方才我见他们两人是要张嘴吃天了,可惜嘴巴不够大。”子午四人与黄香更是笑得咯咯作响,黄靖却泰然处之,心里却乐个不住。

“素闻屈原有篇文章叫做《天问》,我觉得应该叫做《问天》。屈原说:‘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这发问,可是向青天在发问了?我感觉不像,倒是像自己问自己。”子午道。余下也想显摆在黄香眼前,就急不可耐道:“苏东坡也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气势就比屈原来的更气度不凡了,岂不是更上一层楼了?”

“与其去问天,莫如看星光灿烂。这夜空之星辰,实乃天下人间最美妙之物。我可记得一首汉代之诗,其中的词句,可谓感人肺腑。”普安道: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武连叹道:“最后两句最是画龙点睛,恰到好处。这汉朝人写东西,贵在一个惜字如金,却妙不可言。”

“《诗经》里可是有不少好句子,可谓字字生香,句句可人。”黄靖吟诵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黄香赞不绝口:“这句的最后两句,最是名扬天下。”“还有几句,也颇具兴味。”子午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余下灵机一动,蹲在地上,扮作大老鼠,搞怪道:“我记得这样的诗句,很有趣,你们听,你们看,硕鼠来了。”随即吟诵道: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三岁贯汝,莫我肯顾;

逝将去汝,适彼乐土。

“这美女在《诗经》里也不少。”见黄香捧腹大笑,普安也想逗一逗黄香,马上含情脉脉,自己扮作女儿家,搔首弄姿之际,左顾右盼笑道: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武连没想到普安还这样闷骚,就不甘示弱道:“你扮作美女,可你也不似美女,且看我扮来!”随即也学着普安,搞怪道: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男子汉大丈夫,不可如此。男不男,女不女,成何体统。岂不闻童贯虽说太监出身,可他留着胡须,还带兵打仗,不负青云之志。不似李邦彦那厮,当年在东京传得沸沸扬扬,这李邦彦曾在宫中宴席上与太上皇徽宗打诨,李邦彦扮作女子,搔首弄姿,风流不羁,是个下作的浪荡子。号称‘浪子宰相’!”黄靖见状,不忍直视,不过不好发作,乐个不住,马上摆摆手。

黄香扮作热血男儿,大手一挥:“好端端的《诗经》,被你们糟蹋的不成样子,你们该当何罪?其罪当诛!来人,给本将军拉出去,割掉脑袋!”“梁红玉上身了不成?”子午见状,乐个不住。余下掷地有声:“可不是,比梁红玉厉害多了。”“李清照也不错,我可记得她的一首诗,这气势,堪比苏东坡的‘大江东去’!”普安昂首挺胸,仰天长叹,吟诵道: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武连感慨万千:“不错,李清照这首诗,有李太白的豪迈奔放,有白居易的平易近人,有杜工部的正义凛然。”“李清照可是见证了南渡的点点滴滴,我听说李清照眼下就在江南。她一个女人家可真是不容易。今年掐指一算,李清照也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我听说,建炎二年的八月,他官人赵明诚病入膏肓,撒手人寰。细细想来,他一个女人家孤苦伶仃,可怜兮兮,定是以泪洗面了。”黄靖深以为然,说话间有些若有所思,好似对李清照很是仰慕,很是暗恋。其实不然,黄靖倒想起自己的夫人净水了,夫人也姓李,叫做李净水,年龄与李清照相仿,只是小了三岁而已。

黄香听襄阳城有人说过,就记忆犹新道:“听说,绍兴二年,李清照到达杭州。图书文物散失殆尽,一路颠沛流离,几尽走投无路。孤独无依之中,李清照再嫁张汝舟。张汝舟早就觊觎她的珍贵收藏。当婚后发现李清照家中并无多少财物时,便大失所望,随即不断口角,进而谩骂,甚至拳脚相加。这可传得沸沸扬扬。张汝舟这般野蛮,李清照难以容忍,自然义愤填膺。后来李清照偷偷发现张汝舟还有营私舞弊、虚报举数骗取官职的罪行。一怒之下便报官告发了张汝舟,并要休了这官人。后来,张汝舟东窗事发被官府打发到柳州去了。李清照虽被获准解除婚约,但官府有法度,世人皆知,我大宋妻告夫要判处三年刑罚,由此李清照亦身陷牢狱之灾。后来有人很同情她,经翰林学士綦崇礼等亲友的大力营救,关押九日之后,李清照获释,在悲苦中一个人勉强度日。”

“不会吧,素闻官人休妻,很少有夫人休夫。”子午笑道。余下叹道:“你哪里知道,眼下我大宋女子可了不得,一言不合就休夫的,大有人在。”“不错,这张汝舟欺人太甚,李清照做的不过分。”普安点了点头。武连不解道:“李清照如何想到改嫁了,赵明诚对她不薄,虽说赵明诚病入膏肓,驾鹤西去了,可李清照难道不守寡么?”“有什么可守的!老夫看来她做的也不过分。兵荒马乱,一个女人家无依无靠,如若缘分使然,改嫁未为不可。说起李清照,岳飞将军也与老夫谈起过。岳飞说,他小时候就听说过李清照了,只是李清照十九岁时,岳飞才出生。靖康耻时,李清照四十四岁,岳飞二十四岁,他们之间相差十九岁。岳飞该叫李清照姐姐了。也可以叫夫人!”黄靖娓娓道来,嘘唏不已。

黄香问道:“岳飞将军与李清照夫人难道没见过面么?”“我听韩世忠将军的夫人梁红玉提起过,梁红玉说,她喜欢李清照的词。至于岳飞将军,我们当时没见过面。也没问过!”子午颇为遗憾道。余下喜出望外:“你这便是废话,我们当然没见过岳飞将军。能见韩世忠将军就不错了。如若见了岳飞将军,以后还能到临安见一见李清照夫人,就好了。”“但愿如此!只是见了她,就不敢说话了,她一个大文豪,我们这样的嘴脸,就怕他笑话我们。”普安动了动嘴唇,挠了挠后脑勺,看向窗外。

武连笑道:“你也有自知之明,别说我们,就说你自己好了。你这样的嘴脸,就怕她笑话,我们都不错。”“作词可不简单,作诗更难!”黄靖若有所思,叹息起来。黄香不以为然:“我就会作诗,张口即来。”随即做起打油诗:

夜色初上襄阳城,灯笼高挂月朦胧。

东来西往伴笑声,踏歌起舞醉青春。

“不错,不错。也是李清照了!”余下听了,马上赞不绝口。黄香见其他人不以为然的表情,就闷闷不乐:“爹爹,我做的诗,难道不好?”“好,好。该睡觉了,不然天要亮了!”黄靖轻轻拍了拍黄香的玉手笑道。众人会心一笑,四散开来,歇息去了。

次日清早,黄靖府邸之中,子午、余下、普安、武连还在屋内贪睡,实乃赶路劳累过度,再加上跟随黄靖去了隆中,黄香又带着在襄阳城四处乱逛所至。正在此时,襄阳城的将士业已操练起来,黄靖大院与练兵场仅一墙之隔,只听的是,喊杀声惊天动地,好生了得。四人被吵得厉害,无法继续贪睡下去,便一个个勉强揉了揉眼睛起来了。他们穿上衣服,准备片刻,往厅堂而来,只见,黄靖正与一老妇人交谈着,“你儿牺牲,我万分痛惜啊!放心,今后我定当好生照顾您老人家!你儿实乃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七尺之躯,身先士卒的确英勇无畏。”

老妇人业已泪流满面叹道:“大人!我儿,我儿啊!他怎么,就这么早,离我而去了?”“唉!老人家且莫如此。当心身子。”黄靖安慰着也慨叹不已。“大人,您为民操劳,实乃大宋黎民百姓之福,老身就不打扰您啦,您看,来人了!我就先行告退。”那老妇人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慢走!”黄靖叹道。老妇人应声道:“好,好。”说着渐渐远去。

“老将军,这老婆婆是怎么了?”余下不解地问道,“哭哭啼啼的,看来有人欺负了。”武连叹了口气,握了握拳头。“这老人家只有一个儿子,可是在上次襄阳作战之中被叛将杀害了,今日我去把她请了过来,以示安慰。给了她一些银两,这又有什么用处?失儿之痛,在母之心!如何不令人痛哭流涕。”黄靖长叹道。“大人,您也别太伤心难过了,身子要紧。整个襄阳黎民百姓尽皆仰仗于您。千万多加保重才是。”普安劝道。子午道:“大人,今日我等便往郾城去了,事不宜迟,不便久留。即刻告辞了。”“好,好。我也不留你们了,郾城那边在急,昨晚岳将军已送信来了,你们看吧!”黄靖言毕把信件递了过去,子午接过一看,上书曰:

黄大人:

金人已抵临颖,离郾城不远。中原大地,将士心潮澎湃,意欲杀敌报国。老将军为我等运送给养,辛苦万分,深表谢意。不日自当派人再来答谢。

岳飞

“岳将军来信了,我看看,快给我看看。”余下、武连争先恐后尽相来看。

“嗯!这字实乃书法精品,佩服,佩服。书写如此,便是人如其字了。”余下叹道。武连也道:“看着这字好像岳将军一般,的确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胸怀天下,汪洋恣肆,这八个字,在这里,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坦坦荡荡,大气磅礴,不愧是大宋精忠报国的栋梁之才。”子午笑道:“所谓字如其人!岳飞将军书写如此,其人恐怕也八九不离十。”普安叹道:“太好了,如此大气磅礴之书,实乃大宋难得的书法佳作。”寻思片刻,余下忙道:“事不宜迟,将军,我等就即刻启程,先抵郾城早做准备去了。大人千万多加保重,不可过于劳累。”“然如此,老夫就不挽留了。你们此番前去千万小心行事,兀术恐怕会玩出什么花样来,也是难以预料,东西我已为你们准备妥当,来人啊!给四位小兄弟拿来。”黄靖说着,将士把四个包袱递了过来,四人一人一个,打开一看,皆是盘缠和几件衣服。

“大人,黄香姑娘为何不见踪迹?”余下想起黄香,就追问。“她自小有起早的习惯,到汉江边骑马去了。”黄靖微微一笑。余下失望之余,低下头:“这习惯不错,不似我们习惯睡懒觉。”“也不是懒觉,就是太困。”子午辩解道。武连歪着脑袋瞅着余下,冷嘲热讽道:“你习惯睡懒觉,别搀和我们。你可真有趣,患难与共,也不必这般,是也不是?”“你们四人在一起,不容易。这是大大的缘分,也是大大的福分,何必言不由衷,岂不反没意思?”黄靖劝道。

“他们就那样,大人所言极是,我记下了。”说话间,普安不睬三人,拿起包袱,捧在手里,对黄靖笑道:“大人,如何使得?盘缠恐怕我们有,我们也够。如今世道变幻无常,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者大有人在,人心思定,你还是捐给难民的好。我们用不着!美意我们心领就是了。”

黄靖露出笑容,慈眉善目之际,叮嘱道:“不过一些路上用的物品而已,一点心意,且莫推辞!你们为大宋黎民百姓赴汤蹈火,我作为一方大员,应该代表百姓言谢。你们如此青春俊杰,乃是后生可畏了。”“大人太客气了,打扰几日心中早已有些歉意。那还好意思再临走拿些东西,岂不是太也过分了。”普安笑出声来。余下道:“一路上虽说不容易,不过我们都习以为常。只是此番路过武当山,有些江湖味道,这人生在世,还真要学着自个给自个宽心。”“可不是,此番在武当山下那个叫做‘天外飞仙’的客栈,才知道,人情世故少不了。什么小费,过去也不知道是没见过,还是没遇过,如何就没经历。这番遇到了反而不大习惯。”武连深有感触道。

“你们遇到的算不得什么,岂不闻天下人间有许多迫不得已,有许多言不由衷,有许多无可奈何。你们算是幸运的,有师父照应着,你们也不用拾人牙慧。如若单打独斗在江湖闯荡,不知道你们四个又当如何?想必也有过经历,你们也是心知肚明了。老夫年轻时候也是如此,总觉得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没什么做不了的,可后来才发觉,人生在世,难的地方,很多很多。”黄靖推心置腹道。

子午忙道:“大人过奖了,我们作为大宋子民,看到家国天下被金人如此涂炭,如何可以坐视不管、袖手旁观,自然要冲锋陷阵、英勇杀敌了。大河和大江都在流淌,我们喝着它们的水长大。如今金人在大河边上割膻腥,我们的心也在滴血。不能让金人玷污了我中原的大好河山。多谢,将军心意自然收好,我们这便去了。”

“你们如若抵达郾城,想见岳少保,还要拿着这封书信,不然,可见不到他。毕竟眼下兵荒马乱,岳少保为防止细作也煞费苦心,与我和吴玠、种浩约定,信件里会有暗号。你们拿着这封信就好了。你们来时,拿着种浩的信件,我之所以进里间查看,便是如此,要在信件上看暗号!还望你们见谅。”黄靖马上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四人。“大人,还望多加保重。”子午四人接过信件,顿时恍然大悟,点点头,微微一笑。说着出了府邸,黄靖引众一直送到城门口,望着他们消失在滚滚尘土之间方才进城。

黄香回到府邸,见四人早已不见踪迹,就问黄靖,得知他们不辞而别,顿时一脸不悦,居然黯然神伤,可怜巴巴,眼看快要滚出泪来,好似天大般的委屈涌上了心头。又急又气,又委屈又伤心又难过。不觉,心里骂道:“你们四个家伙,如何就不辞而别了。你们刚来时,我倒是很烦你们,不过眼下走了,倒让人念念不忘,依依不舍了。我素日也有人陪,爹爹与丫鬟,突然有男人来了,一下就四个,陪着玩,也不觉孤单。可眼下又走了,真叫不大习惯了。我就这怪脾气,见不得也舍不得,真是犯贱!”

黄香心里骂着四人,也自怨自艾着自己,来到襄阳城城墙上,极目远望,但见汉水波涛滚滚,小舟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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