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不仅敢做出这样的决定,更找到了一套鲜有人知晓的方法将危险的罪犯变为自己手里锋利的尖刀。莫勒口口声声说着组织里的人被冠上了虚假的罪名,却忘了在广泛招募组织成员之前,伯克朗的每一个人都曾经背负着沉重的罪恶。
“我知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上级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做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我们没有道理效忠他们,就算当了背叛者,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但你还得记住我们都是本来就该死的人,我们在这个国家没有身份,没有亲人,在伯克朗成员的身份之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卡洛斯不喜欢说这样的话,他本不想面对过去的自己,“我们是一群没有选择的人,所有的恶果,都是我们必须要吞下的。”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罪,我杀的是应该去死的人,就算我曾经有罪,他们也别想用这样的东西拴住我的一生,”莫勒暗自攥紧了拳,“如果这个国家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那么其它地方呢?”
“这是叛国!”
“这个国家不复存在是迟早的事,你明明也知道这一点,”莫勒道出了那个人尽皆知的真相,“在谈及高尚之前,我们得先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卡洛斯从不觉得自己和什么高尚的品格沾边,如果这件事只和他自己有关,那么他或许会选择继续留在这个注定要覆没的帝国,然而现在他要做出的选择还和莫勒,艾莫斯,以及那个刚刚加入的新人有关,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慎重地再三考虑了。
“我们没有办法离开帝国,”就算离开伯克朗是最好的选择,卡洛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可行的计划,“如果想要在萨莱帝国立足,我们至少要找到一个权势足够强大的帮助者。”
“我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莫勒笑了笑,“他足够可靠,只是在他获得权势之前,还需要一些我们的帮助。”
阿诺德坐在据点的会客厅里,等待着楼上的两人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他很少有这种除了等待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保证自己可以掌控事情的走向。
虽然已经丢掉了继承权,但阿诺德仍然保持着一个领导者的思维,他必须得掌控全局,确保每个人都朝着他希望的方向走去。
在那场正在进行的争论之中,如果莫勒说服了卡洛斯,那么阿诺德就有极大的可能将这支小队拉入自己的阵营,而如果卡洛斯说服了莫勒,那么阿诺德的计划不仅会全部泡汤,就连他自己都会陷入到危险的境地之中。
焦躁让阿诺德有些坐立不安,就在他起身,准备找些事情做的时候,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忽然走了进来。
这个实质上是小队据点的二层小楼对外的伪装是承办葬礼的店铺,虽然时不时会有不明真相的客人进门,但阿诺德往往能从那类人的身上看到失去亲人的悲伤,而这个刚刚进门的男人身上没有这样的情绪,他拥有的,是冰冷的杀意。
这已经不是阿诺德第一次遇到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杀手了,但像这样光明正大找上门来的家伙,他还是头一次见。
不论如何,阿诺德都不希望自己和敌人在这里打起来,编借口隐瞒自己的身份是一桩极其费事的工作。
“我们出去聊聊吧,殿下,”那人径直走到了阿诺德的面前,一开口就点出了他的身份,“这里不是说事的好地方。”
是萨莱帝国的贵族派来的杀手吗?还是之前那个女人的同伙?阿诺德看不出对方的身份。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据点,所要面对的就不只是一个敌人了,这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为了把他引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也不可能毫无计划。
即便如此,他还是看了一眼男人隐没在兜帽之下的脸,朝着门外走去。
小队的据点位于墓园的旁边,才走出门没多远,阿诺德就看到十几个和刚才那个男人装扮相同的家伙像幽灵一般从阴影之中走出,他们站在他的四周,阻断了他的所有退路。即便已经不止一次深陷危机,阿诺德还是不由得皱起了眉,他的身上还带着伤,而对方摆明了是想要取他的性命,派出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可以轻松摆平的小喽啰。
这一次真是凶多吉少了,阿诺德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然而不论对方的实力如何,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应战这一个选择。
在他停下脚步,拔剑出鞘的那一刹那,包围着他的那群杀手也同时展开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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