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生说的话让他不由得有心心惊,但是又不得不谨慎行事。
胜负分的极快,这些弟子们的手段一般都比较单一,只要凭借着修为比较深厚或者是道法之间的克制便能够轻松分出胜负。
只是为了让自己所在的门派有更高的可能性获胜,哪怕明知不敌,也会咬牙坚持,争取消耗掉对手更多的实力。
这些弟子大都没有灵种在身,这种消耗的办法极为有效,只要弟子够强,便能消耗尽可能多的对手的力量。
“优胜者,玉泉。”
红组获胜者正是那位想要挑战江凡生的年轻道人。
虽然他极为嚣张,但不得不说,他的实力确实是极强,一路获胜,都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消耗了一些灵气而已。
他忽然指着江凡生道:“你可敢下场和我一战!”
王致阳站起来,对那个老者道:“道友,注意管教一下你的弟子。”
那老者悠悠道:“我的弟子都是性情中人,江观主莫要在意。”
江凡生笑道:“不过是低辈弟子年轻气盛,我自然不会介意。”
玉林见江凡生丝毫不理会,也不在纠缠,回到自己派中去了。
当下便有师长来给他运功行气,毕竟一会儿他还有可能会去争夺头名。
绿组进行的更快,毕竟里面有一半都是五水宗之人,同组之间一旦碰到,较弱的一方便会直接认输,不会消耗自己人的实力。
绿组胜出者自然是五水宗之人,而且他的实力保存的也极为完整。
五水宗领头的元丹修士依旧在沉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王致阳的面色到是极差,要是一旦下一场再输了,就是全输的结局。
其实朝天观的弟子并不是很弱,毕竟这些时日经过沈清茗对道文的讲解,对于自己修行之中的缺陷都消除了不少,行气之间也更加流畅。
但有可能是运气不好,一直碰到克制自己的对手,因此没有拿到头名。
第三场迅速开始了,王致阳对于参加的弟子反复叮咛,目不转睛地看着弟子间的争斗。
万幸的是,朝天观弟子总算是不负重望,拿下一场,胜者乃是观中一位名叫魏远山的弟子。
江凡生也对他有些印象,此人天赋不错,而且每次沈清茗讲课的时候都坐在最前排,听的也极为认真。
魏远山回来,迎接他的是众位弟子的欢呼,这一场胜利极为重要,若是输了,朝天观上升的势头必然会被遏制下来。
他并没有骄傲,反而躬身道:“万幸不负所托。”
王致阳拍拍他的后背,道:“辛苦你了,我必然秉明观主,让他给你记上一功。”
当下,他便亲自出手,帮助魏远山运功行气。
三派之间的争斗还未结束,待魏远山休息过后,还有一场争斗。
朝天观总算保住了最后的种子,众弟子也松了口气。
忽然,那玉林越众人而出,站在空地上,昂声道:“江凡生,当日你侥幸胜过我一场,我心中极为不服。
如今,你可敢再来比斗,莫非还要畏畏缩缩么?”
江凡生当初不出一招,便将其击败,对他这样心气极高的人来说,打击极大。
但他事后想起,认为江凡生是靠着吕人若指点,方才能够得知自己道法内部的破绽,并非是自己所学不精。
所以,他不论如何也想和江凡生再战一场,好好分一个胜负。
江凡生根本未曾理会他,反而转头对白生门的领头的那个老者说道:“你的弟子要我下场指导,你总该付什么彩头罢。”
此事极为难办,若是江凡生不下场出手,必然会极大的打击朝天观弟子的士气。
若是下场出手,就算是胜了,也是以大欺小。
那老者原本只是在一边看热闹,没想到江凡生会开口索要什么彩头。
不过这也极为合理,毕竟江凡生是朝天观的副观主,论起来算是玉林的长辈。
别人总不可能因为一个晚辈的一句呼喝就下场出手,这样岂不是自失身份?
那老者想了想,道:“那么你想要什么彩头?”
“也没什么,若是我胜了,那么这次比斗,你们白生门便自己认输,第一在我们和五水宗的道友之间决出。
若是我输了,那么我们朝天观便退出比斗,自认第三,你看如何?”
江凡生此言一出,白生门的弟子自然是一片哗然,朝天观中的弟子反而极为平静。
虽然极少见到江凡生出手,但他们平常学的东西都是出自江凡生之手,所以也不会妄议师长。
玉林不由得心下有些惴惴,若是单纯的比试倒也罢了,牵扯到山门的胜负不免有些紧张。
那老者明显也有些意外,他思考了一会儿,缓缓点头:“好,此事我答应了,玉林,你放手和他斗过一场。”
老者微眯着眼睛,心下暗道:“我倒要看看,差点灭了我三个傀灵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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