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腊九俏眉微挑,花腊八会意立即问道:“何意?”
“就像我给腊九姑娘输血时候,那些针具,竹管甚么的,须在热水里浸泡是一样的,简单来,就是……咦,腊九姑娘的脸怎地这般红?是不是感染了风寒?”
方言奇怪地朝脸色绯红的花腊九看去,不出意外地迎来娇俏的白眼。
“呃……就是木桶里可能有些肉眼看不到的脏东西,需要用滚烫的热水将之消灭掉,懂了么?”
“知道了。”
也不知花腊九是否听了进去,方言看着封闭得严严实实的营帐,摸了摸脑袋,站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嘿,先生又吃闭门羹了罢?”
李泰幸灾乐祸的笑声从前方传来,方言撇了撇嘴,哼道:“孩子懂甚么?毛长齐了么?”
李泰大怒,正待跳脚,忽地张大了嘴巴,满脸呆滞地看着前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方言好奇地转过身,同样张大了嘴巴,双眼瞪得如铜铃。
侠女的营帐帘幕不知何时又掀开了,花腊九一袭白衣,单手提着盛满热水的木桶,极其潇洒地朝角落里缓步行去,路过的亲兵无不侧目,俱像是被人勾了魂,呆立原地。
眼看着花腊九倒完热水,清冷的眸子瞥了过来,方言这才回了神,悄悄咽了口唾沫,木然地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娘的,这武力值……给唐衣和潇潇当保镖是当仁不让嘛!
夜色降临,是时候埋锅造饭了,不过这次造饭的地点被方言选到了营寨外,不明道理的军需官正要来询问,却被关系好的一把拉住,指指花腊九的营帐,摇头不语。
不知怎地,花腊八却没去用饭,躲在与花腊九相毗邻的营帐里不知在作甚么。
“先生,花腊澳意图很明显嘛,定是为了防止有人靠近他妹子的营帐,以他的武艺,耳力那是极其厉害的。”
李泰在一旁解释了几句,不过为何瞧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娘的,老子会做那些下作的事么?
气急败坏地赶走了胖子,方言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吩咐了亲兵不准任何人靠近后,一头钻进了自己的营帐郑
心翼翼地拿出自制的望远镜,又从行囊里翻出一把精致的刀,侧耳倾听,外面并无任何声响,便轻轻地用刀将营帐北面挖出一个洞,恰好能容纳望远镜伸进去,透过望远镜,花腊九的营帐无任何阻挡地坐落在数十步外,透过篷布,隐约可见烛光摇曳,倩影绰绰,凹凸有致。
……
过了大半个时辰,方言踱着步从营帐里走了出来,脸上荡漾着满足的笑,哼着曲,不出的。
片刻之后,花腊九的营帐帘幕掀开,一道倩影袅袅行了出来,与方言四目相撞,略有些不自然地转身又走了回去。
接着,便是熟悉的一幕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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