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腊八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淡淡道:“很惊喜,对罢?我与妹子从外赶回之时,昔日的稷下学宫已成了一片火海,满地尸身。我们骑着快马连追三三夜,杀人无算,却还是没能杀了你,没想到竟在簇遇见,呵,果真是理轮回,报应不爽。”
张慎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艰难地道:“那日原来竟是你们在截杀我的护卫,四,四十七位……”
“怎样?回到长安的那几,是不是吓破哩子,连门也不敢出?”
方言心里很是矛盾,影视剧里很常见的是,坏人死于话多,废话那么多作甚?直接一刀砍了不就完事了?于是屡屡上演被逆袭的好戏。可是此时不听这些秘闻,知道花腊八啥时候还会再度提起,真的好纠结……
张慎几回忆起不堪回首的那几日,脸上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脑门上的汗珠似是没停过,叫道:“我也是听命于人,我也是听命于人!兄台,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拿出五万贯,不,十万贯!”
“十万贯?你可知道,单单稷下学宫留下来的典籍,无一不是孤本绝本,岂是十万贯可以衡量的?”
花腊八冷笑连连,利剑铿然出鞘,厉声喝道:“今日宰了你,来日便让张亮那老匹夫下去陪你!”
“兄台,兄台,您误会了,不是郡公指使的!”
张慎几吓得屎尿齐流,磕头如捣蒜,哀求道:“我可以告诉你幕后指使,但你们不可杀我!”
“死到临头竟还敢要挟!”
花腊八右手挽了数个剑花,片刻之间,张慎几身上衣衫已多了几个破洞,鲜血汩汩。
“你不答应,就永远别想知道!”
事已至此,张慎几似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梗着脖子狠狠地与花腊八对视,丝毫不退。
花腊八气急,正欲挥剑再刺,忽听方言笑道:“腊八莫急。咱们答应便是。”
张慎几大喜,趁花腊八愣神的功夫,忙往后爬远了些,叫道:“非但今日不许杀我,日后也不许!伤我分毫也不能!”
“你!”
花腊八气得目眦欲裂,此时怒火填膺,看着张慎几得意的表情,直欲将之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
“可。”
“你发誓!”
方言踱了过来,皱眉道:“本伯堂堂帝国勋贵……”
待走得近了,一股腥臭味直窜灵,忙捂着鼻子退后数步,哼道:“岂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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