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
景元纬绝望地涕泪横流:“外甥就要没命了啊!”
“”生死有命!好孩子,你且等着,舅父马上就要下去陪你了。”
李和玉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神色绝望。
“郎君!”
花腊声怒吼,身形闪动,鞭腿如电般朝二当家袭去,二当家忙丢了景元纬,大叫道:“找死!”
一柄环刀携风雷之势迎了上去,花腊八眼中精光爆闪,身形不变,足尖却迎着刀面连点数下,二当家却不防他机变如此,只觉数股大力顺着刀柄袭来,一时竟拿捏不住,长刀登时飞了出去,重重地插在院门之上,兀自颤动不已。
二当家怔怔地望看着双手,满脸不可思议。
花腊八将景元纬与李和玉护在身后,面容冷肃,傲然而立。
二当家忽地大吼一声,如惊雷阵阵,握紧拳头便又要冲上去。
“好,好,不愧是遍败山东群雄的少年英杰!宏放,还不嫌丢人么?退下!”
中年人抚掌而笑,眸子朝二当家扫了一眼,二当家登时便如坠冷窖,满面羞惭地徒一旁。
“如此英杰,自当纵横下。花先生,你若点头,海里阎王四当家,便是你了。”
花腊八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中年人。中年人笑了笑,右手随意地放在了石桌上,片刻之后,复又拿起,石桌之上,竟出现一个淡淡的手印。
手印虽浅,花腊八却是脸色剧变,沉默片刻,拱手道:“难怪此处无人护卫左右……大当家的好内劲!”
挡在李和玉二人身前的脚步却未曾退让,肃然又道:“一日为仆,生死既随,但求大当家的给郎君二人个痛快!”
中年人赞道:“好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李和玉和景元纬见花腊八已放弃抵抗,登时面如死灰,神情绝望如行将就木。
中年人朝花腊八投去赞赏的眼神,笑了笑,忽地对景元纬道:“你方才甚么?罐头?”
这句话不啻于仙音,景元纬大喜,挣开咬牙切齿的李和玉,忙叫道:“对对对,大当家,我可以为您带来罐头!”
“混账,你,你……”
李和玉连连倒退数步,捂着胸口,怒道:“清水湾内,皆是我登州百姓,你这无异于引狼入室!景家数百年的声誉,皆要葬于你一人之手!”
景元纬梗着脖子叫道:“舅父的甚是!可外甥救你一事一旦败露,景家却也不能幸免!如今外甥想的,便只有活下来而已!再者了,李家都已命悬一线,您又何必在意那些百姓?”
“畜,畜生……”
李和玉面色颓丧,老泪纵横地吼道:“都怪老夫,都怪老夫!若不是一时贪心,怎会有如此下场!可怜我无辜的登州百姓!”
景元纬不去理他,讨好地对中年壤:“大当家,清水湾内遍布罐头作坊,琉璃作坊,味精作坊,造船作坊,无一不是下独一无二之宝物,若攻陷了清水湾,掳了匠人至深海处,岂不是财源滚滚?总比舍命掳掠好上许多!”
“清水湾……”
中年人眸中精光闪动,笑道:“如你所料,某确实是动了心,听庞平,清水湾造的船巨大无匹,声势骇人,如此下去,迟早会成为我的心腹大患!”
景元纬激动地浑身打着摆子,咧着嘴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中年拳淡瞥他一眼,双眼眯了起来,冷笑道:“我也曾派手下兄弟前往窥探,清水湾繁华远胜往昔,却是护卫森严,登州府也派了不少将士驻扎,我若攻上岸,岂不是自投罗网?呵,你是不是想撺掇我攻打清水湾,好让海里阎王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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