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的霸气侧漏让李承乾哥俩颇为羡慕,长孙皇后崇尚节俭,体谅时艰,以身作则,常年在后宫织布。作为儿子,也必然是不宽裕的。纵然偶尔会有赏赐下来,却也被用于笼络人心,哪有余财?哥俩对视一眼,心里盘算许久,终是吭吭哧哧地伸出了两根指头。
“两千两?唔,届时再叫上善识,长孙冲,怀玉几个,也差不多够了。”
“哪里有两千两?”
李承乾涨红了脸,低声道:“只能拿出两百两,再多的话,便只能变卖宫中赏赐了。”
幸亏此时没有喝水,不然真要被呛死。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不成想堂堂大唐太子与亲王竟穷成如此鸟样,哪怕是现在穷的要向唐善识抵押,方言的处境也比这两个苦逼的家伙好太多了。
强忍着不去看哥俩羞臊到想要杀人的眼神,方言干咳数声,忍住笑道:“两百两……将就着也能用,无非是分成少了些。”
李承乾忙道:“不打紧不打紧,只要先生不嫌少就好。”
瞥见程处默一张脸憋得通红,李承乾恼羞成怒:“你笑甚么笑?”
“我没笑。”
“你就是笑了!”
李泰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哥俩对视一眼,张牙舞爪地越过茶桌去揍程处默。
方言挪到厢壁旁,假装看窗外风景,避免被波及。目光余处,忽地一阵激灵,冷汗瞬间从脑门渗出,嘶哑着声音吼道:“糟了!快停车!”
彭大郎听到叫喊,忙将车稳稳停下。三人停止打闹,李承乾看着方言不住打着摆子,满面潮红,心里一阵紧张,忙问道:“先生,怎地了?”
“今天是几月初几??”
程处默不明所以,捋顺了被李承乾哥俩打散的头发,皱眉道:“今日乃三月初六,是个寻常日子。”
“寻常个屁!”
方言烦躁地抓了抓脑袋,跳下车,三两步奔向路边农田,抓了把泥土紧紧攥在手里,感受着泥土的干燥,心中侥幸如潮水般褪去。不甘心,疯了似的用手刨了半晌,终于是确信了。
“小言发癔症了!承乾,青雀,你们还是童子身,赶紧撒泡尿喂他喝!”
程处默惊恐之余,忙招呼彭大郎一道,想把方言控制起来。那边李承乾哥俩果真去解裤子,侍卫们着急麻慌地下了马,将众人围在中间。
方言差点晕过去,跳起脚怒骂道:“癔症你姥姥个紫菜鱼皮!关中马上就要有旱灾了!旱灾!你们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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