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即就有人说道:“若是汝之小报,敢有一字虚假,某家必拔了你的皮!”
“不敢!”这文人立刻笑着从腋下抽出一张写满了子的白纸,递与说话之人:“若是有假,不消壮士动手,在下自砍了这双手……”
于是,那人当即掏出五十个铜子,交到对方手里。
文人接过钱,数也不数,只是掂量了一下重量,就知道五十文一文不少,便裹着腋下,向着别处而去。
他必须抓紧时间,抢在同行们动手前,抢先把市场占了,将名头打响。
而买下文人纸张的那人,此时身边已经围了许多人。
“张大郎,张大郎,快些给俺们念念,这小报都说了些甚?”众人大声的喧哗、催促着。
叫张大郎的人推开身边挤得太密的几个人,骂道:“去去去,若想知道,自己买一份不就得了?”
但嘴上,却已经是开始大声念起了刚刚买下的小报文字:“东京密录……”
“呦!是曹家人办的小报,那就大抵错不了了……”围观众人有识货的当即就道破了这小报背后之人。
不过,在汴京城里,各个小报是谁办的,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甚至开封府心里面也是清清楚楚,只是大家都是聪明人,看破不说破,不会有傻子蠢到自找没趣,去指正那些盘踞在禁军和皇城里的庞然大物。
也就是若被小报们抓到痛处,恼羞成怒的两府宰执们的严令下,开封府的官员就行动一下,抓几个小报的雇工拿去顶罪、出气。
张大郎则已经继续念了起来:“密录小报,内探机密,伏延和殿中,亲见翰林医官使、提举太医局许希遣人来报:寿国公所授感生爷爷种痘法,经翰林医官亲验之,前后数十人试种,皆落珈康复如故,伏唯陛下能做威福,痘疾以降,从此天下人再无痘疾之忧!”
轰!
爆炸!
整个柳树下的人群,马上就炸了。
前一秒还在表演杂戏的戏台子们,也都忍不住停了下来。
“痘疾被降服了?”
数不清的人叽叽喳喳,惊讶不已。
就连张大郎,拿着那纸的手,都在颤栗起来。
痘疾?
谁不怕?!
谁家没有手足骨肉,或者亲朋死于那可怕的疾病之手?
但现在,这小报居然说翰林医官们用了寿国公从感生爷爷那带回来的秘法,并验证成功,从此以后,只要用那法,大宋臣民,再无痘疾之忧了?
“此事若果为真……”张大郎忽地跪下来,面朝皇城方向磕头:“草民愿此生奉公守法,再不做半分作奸犯科之事!”
他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娶了四房妻妾,但生的大部分都是女儿,只有两个儿子。
长子前些年不幸染上痘疾去世,让他痛苦无比。
于是,去年其妾室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后,这张大郎便日夜担忧,天天去寺院道观烧香,连性格脾气也变好了许多。
如今,骤然听闻此事,自然是欣喜若狂,又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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