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散,再度望向擂台上时,书生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踏碎台面的离合,
那白衣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站在了擂台中央。
再次看向离合,早已经在飞快地奔向书生,书生看向眼前这个朝着自己跑来像是不要命的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左手却不知从何而来,多出了四发“短箭”。
书生突然飞速地向后退去,紧接着四发“短箭”齐射出去,右手扇子再度打开朝着前方,看似轻轻挥动三次,实则却带起了三道风浪,一道紧随着一道,一道更比一道急。
危机降临,离合却丝毫没有紧张,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边,让人摸不着头脑。只见离合对于飞向自己的暗器丝毫没有想避开的想法,腿呈弓步状,身子微微向前,紧握、有力的右拳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已经准备好了。
离合并不是不想躲,而是没法躲,当他看到书生手上那四支短箭时,他就知道自己避无可避,他曾经见过这玩意,甚至在平安城的离家最隐蔽的某间暗室里,也收藏着一支。
按理说这东西挺难找的,也很少会有人一下用四支,因为太过稀缺了。虽然这种暗器的确可以称得上一绝,但却是一次性用品,所以即便是有这短箭的人,也都是拿来作为保命的,毕竟这暗器的杀伤力在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是致命的。
离合很庆幸,要不是自己曾经见过这东西夸张的“效果”,说不准自己就这么傻傻的冲上去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那四支寻常的短箭伴随着强风快速地飞向离合,而当第三重风波推动短箭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短箭的箭头突然裂开,从那细小的口中却突然爆开数不清、极其细小的银针,即便一支短箭中所含的细针都已经数不清,更别说四支。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那骄傲的少年面前,无数的即将飞向他的暗器,擂台上根本无处可躲,那些支持离合的人心里都凉了,面对这绝境之时,他们所期待的希望也黯然消失。
而那少年却好像有一股面对任何困境都能反抗的力量,怒吼一声,运起全身的内力,那绷紧的右拳携着令人感到恐怖的压力,除了秦老狗等人,所有人都惊讶着看那右臂散发出微弱的金光,一条金色龙影从那右臂中袭向眼前的暗器。
那龙影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瞬间冲散眼前的无数银针,没有丝毫的僵持,龙影的背后,那名金袍少年几个箭步直袭书生。
而书生却完全因为那条壮观的龙影给看傻了,其实不止是他,擂台下的很多人都看傻了眼,在当他回过神来时,离合的拳头已经顶在他右半边的脸上,喘着粗气却笑嘻嘻地说道:“服不服?”
“服了服了。”书生没有丝毫的气馁,反而叹了口气,两手摊开显得很无奈。
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下,两人同时走下来擂台。
夜晚,今天这位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的少年依旧拎着两壶酒坛,摇摇晃晃地走进那间院子,抬头看着树上的他却有点意想不到,树枝上坐着的那名女子难得把自己的面纱给取了下来,那美妙女子的浅浅一笑勾动他心里那一根不曾跳动的心弦,微张着嘴的他,不知不觉地看呆了。
华山后院的某间屋子里,屋子里并没有点上油灯,只有靠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屋内的情况,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傅鸿雪一人静静地坐在木桌旁,喝着热气腾腾的茶,原本看上去只是一个面容和善的青年的他在抿了一口茶后,眼神锋利地看向屋内的某个角落里,那里并没有被月光所照到,漆黑一片。
“不是都说了,没事不要来找我,以你们的势力,传个消息需要亲自来吗?”傅鸿雪不再看向那处角落,而是转头看向窗外。
“明明已经是合作关系,说话还是这么冷淡?”那看不见的黑暗中却传来动听女子的声音。
傅鸿雪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回道:“不过是场交易罢了,我给你们想要,为此,你们也得助我。”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十几秒后,暗处才再传来刚刚女子的声音,“我来这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正事,还有......”
没等女子说完,冷漠的男声便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傅某从未忘记自己要做的事,除此之外,傅某不会对其它任何事感到兴趣,也不会去做。”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那女声再度传来时,不再像之前那般动听,反而让人觉得有一丝忧伤和憔悴,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听者扰乱了心绪,“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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