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那个此时躺在擂台边缘,一动也不动的清七思,刚刚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难以接受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清七思情况绝对不算好,鼻子以下的面部沾满了鲜血,轻咳两声后的清七思慢慢睁开了眼睛,“痛......痛死我了......真不该听那老头忽悠下山......”清七思边小声发牢骚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剑插入地面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清七思抬头怔怔地看着傅鸿雪,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摇头苦笑,真心打不过啊,这是清七思此时内心反应的第一个想法。
“啊!好痛啊!干嘛又打我?”清七思捂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面前那个穿着道袍的小眼睛老头。
老头瞪了他一眼,苍老的声音没好气道:“你说说你,这才半个时辰,又给我睡着了。”
清七思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现在还觉得隐隐作痛,心里还有点不服气,“凭什么师兄师姐他们就能去广场练功,我就只能坐在这清虚宫里?”
清七思其实心里多少也有点脾气,整个太极山上,只有自己是七天练一次剑,其弟子除了那些身兼职务的弟子在一般情况下都是七天只有一天不练剑,他心里郁闷啊,他真担心要是再这么下去,自己几年后会不会成为小弱鸡,那可多丢人啊,要是被以后新来的师弟师妹给超过了怎么办?面子挂不住啊。
一想到这,清七思就来气,自己不是没反抗过,偷跑、装病等等,他能想到的大概都尝试了,可是每次都被这老头给拎了回来,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两人在太极山上进行长达六个时辰的长跑,从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
清七思看着天黑后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天,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那老头丧心病狂地把自己拎到了这里,三更半夜给自己补上今天没学的,然后第二天又学新的,最要命的是居然饭都没给他吃,当时他都觉得自己快要上天了。
久而久之他就放弃了,但他觉得再过几年,这老头再年长几岁,自己那会应该就能跑过他了,虽然现在还得忍气吞声。
老头伸了伸懒腰,摆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那种欠揍的语气让清七思极其火大,只见老头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说道:“你说你这倒霉孩子怎么就不好好珍惜这个美好的时刻?老祖宗传留下来的东西你怎么能不好好听呢?”
清七思一听到这话,恨不得把这老头的白胡子全部拔光,满脸黑线地大喊道:“臭老头!你不过就是想光明正大地扣我月钱!我每听一次就扣我一次月钱!一个月下来我手里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清七思心中的愤怒已经积累到了极限,连忙爬起朝着老头跑过去,他需要发泄。
老头一看不妙,连忙转身向后跑,边跑边回头朝着身后追自己的清七思喊道:“徒儿啊!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为师?为师也是为你好!你看为师无时无刻都在传授你为师的毕生所学,就像现在这样!遇到打不过或下不了手的,跑就对了!千万别逞强!让为师给你看一下咱们太极轻功的精髓。”
话音刚落,一个面容苍老的老头却施展着与他模样极其不符合的灵活轻功上了屋顶,身后跟了一句可以响彻整个太极山顶的怨声:“臭老头!站住!还我银子!”
清七思回想着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笑道:“师傅,虽然您有时候是挺讨厌的,但您毕竟是我师傅,您让我做的,我再不情愿也会强迫自己去做,您不让我做的,我就是再想做也会控制自己不去做,因为我知道您对我是真心的,虽然您老喜欢欺负我。”
清七思深吸后轻吐出一口气,第三次举起自己手中那柄剑,他抬头看着手里的太虚剑,他心里很清楚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师傅,抱歉了,这次徒儿得违抗师命了!”
“剑!起!”那一刻清七思的身上爆发出金光,数道金光交织在一次然后不断汇聚到太虚剑上;那一刻华山山顶上天昏地暗,风云色变;那一刻那穿着道袍,脸上还有些许稚气的少年是如此的闪耀。
“易有太极,万物负阴而抱阳,天人合一,是生两仪!”
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清七思的身形好似如风一般飘忽不定,连踏七步,太虚随风顺势舞动,光芒四射,那时仿佛有两个清七思,一阴一阳相生而转如环无端,踏出第一步后的清七思身上竟有一丝微弱的“返璞归真”气息。
远在太极山上,某个小眼睛老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轻叹一口气,随即露出一丝笑容,只不过那笑容有一份喜悦,一份无奈,一份担心又有一份心疼,老者盯了天空许久,苍老的声音才从口出:“唉,倒霉孩子,为师真希望你没踏出这一步......”
目有淡淡金光,步伐自然随心,剑势如江一泻千里,一剑一式蕴含道家之气,剑意如湖水波不兴,一剑一意好似顺其自然,意、势虽异却相融无害,无排斥,相辅相成,一剑似化作阴阳两剑同时刺出。
双拳紧握气势如虹,体内真气如瀑布般急促窜出体外,只是抬手间便有气吞山河之势,身外真气如熊熊烈火,身形风驰电掣,脚落之处留下细小裂缝,右掌浮现飞腾龙影,只有一人却有万马奔腾般的声势。
那一瞬间仿佛能惊天地泣鬼神,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华山山顶居然震动了几下,擂台外还能站着的人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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