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杀阵,谓之血莲杀狱,乃是横亘在东方平原之上的第一坚城——龙雀关的防御中坚,无尽年头,渊狱魔族多次企图入侵龙泽,俱受阻于这座血莲杀狱,盖因铁血无尽,英魂不绝,使得这座大阵获得无尽灌溉,屡次在行将溃败之际,却能从灰烬中重生,故而已成为魔族心中的一个不可打破的噩梦!”
“欲取龙雀,必破血莲杀狱,欲入龙泽,其为第一正途,然一旦踏入杀狱,绝无回头的道理,非生即死!你若没有把握,大可中途打道回府,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生的机会,因为你这般草芥的微命,对我已毫无价值可言,有,不如无。其实,对于你这般年纪,未免太为难了一点,你现在选择回头,假以时日,重新再来打破,也无不可。”
“若你选择闯关,我会给你十日之机,十日之后,若你无法过关,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你,以免你玷污了我太咸剑道的名讳,再见!”
话音未落,旗杆下的孤独身影,已然如一叶孤鸿,轻轻掠入那片肃杀的血莲花之中,他的身影不停起落,正如蜻蜓点水,踏着一片片肥硕妖艳的花瓣,浑如漫步花丛,一边轻松写意地向着杀狱尽头的那座隐约的孤城,直线飞奔。
眼前的一切正如一场梦境,青年几疑不是真的,他何尝不知道那一株株骨玉血莲的厉害,每一株血莲中都蕴含着一记致命一击,数株血莲合一死阵,厉害无比,何况那阵中有阵,环环相扣,其中生灭变化,难以尽言,一旦贸然进入,立堕重重险境,几无生机。
为什么那人竟能在不触发一株血莲的情况下,轻松穿越?
青年眉头深锁,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的那人,转眼间,已轻松穿越了这座茫茫杀狱,最后如一鹤冲天,轻轻落在了龙雀关的一个高高的雉堞上。
刹那间,无数个守关死士潮水涌去,向着站在雉堞上的那人展开疯狂进攻。
时光的长河宛若瞬间放慢,那些死士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愤怒已极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满足的笑容,最后终于一动不动了,正如一尊尊凝固的雕像。
只是他们的一根根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白,这场变白的代价却是以消耗本体生命力为前提的,随着一头发丝发作银白,那一具具鲜活的肉身,已然化作了一具具干枯的木乃伊,木乃伊兀自咧开嘴巴笑着,那表情毫无一丝恐惧,充斥着幸福和满足的愉悦。
远处不断涌来的死士,目光骤然呆滞,再不敢贸然向前,盖因这种可怕的剑道力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三千烦恼剑势,佩服!有生之年能再度得晤太咸之主这一无上剑道,龙雀关龙雀堂第七偏将陈九龄不胜荣幸!”
大笑声中,就见一个猿体鹤姿的高挑剑士,凭空出现在那中年人相邻处的一座雉堞之上,看去毫不畏惧那中年人发动的三千烦恼剑势,只是那高挑剑士的身形却在不知不觉中快速变矮,细审之,就见他的脚底石屑横飞,原因则是那座厚重雉堞,已然被神秘力量,一层层磨损,故而使得那人体形产生了变矮的错觉。
陈九龄的脸色变得蜡黄,渐而变得煞白,渐而就像镀上了一层金色,一丝血迹自嘴角溢出,看去已然受创。
陈九龄自以为近年剑道颇有精进,那太咸之主失踪日久,此日再度归来,已然生出较量之心,孰料方未出手,自身便被一股无形剑道硬生生逼入死角,心中惊骇可想而知。
此刻,又一声大笑由远接近而来,就见一尊胖大的身形砰的一声,凭空落在另一侧的雉堞之上,与陈九龄遥相呼应,两人便如哼哈二将,将中年人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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