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肉身,轰然炸裂,与此同时,茫茫血雨从天而降,北境血祖施展遁术向前方逃去,未料,即便他如何逃遁,即便他的心域如何强大,仍旧被无处不在的血雨淋成了个落汤鸡。
喀嚓嚓,一道血色的闪电劈破天穹,天穹撕裂开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裂隙,远远看去,正如一道伤口,伤口之内,一条条血瀑轰隆隆冲刷下来,冲向首当其冲的北境血祖,无数双血目在飞瀑中呈现,死死盯住北境血祖,北境血祖心头一震,竟生出似曾相识之感,身形向后倒翻出去,却发现已然来到茫茫血海之上,周边空无一人,再看天穹上的那道伤痕,仿佛中天悬剑,兀自死死压住他。
“雕虫小技,也敢人前卖弄!”
北境血祖双臂一展,宽大的袍袖内,飞出无穷无尽的蝇虫般的血色小人,这些小人如一把把利刃,呼啸着冲上天穹,冲入那道巨大的裂隙之中,纷纷自爆。
一时间,在那九天之上激起万道雷音,喀嚓嚓的断裂声中,大片的天宇竟如一块块破碎的琉璃,撒将下来。
北境血祖神念一动,早遁出了眼前的肃杀世界,他轻轻吐了口气,再看周边仍旧空无一人,心中兀自一惊,仰首看去,赫然看到那道天之伤痕,依旧悬于中天之上,心中不觉骇然,忖思这境界低下的小子竟能凭借心域困住他,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
北境血祖心头震怒,此际端的不敢生出轻视之心,他双目闭合,心域瞬间释放出去,一股碾压之力凭空释放,顿时击破天宇,闪身走了出去。
孰料他走出一重天,眼前依旧现出相似的一重天,同样的一道天之伤痕,浑如宿命跟着他,便如身上疥癣,挥之不去,不觉心头大恶,心境碾压连连释放,震碎重重天宇,口中喝道:“小东西,你以为这般就能困住老夫?境界的差异,便如云泥之别,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得几时!”
北境血祖踏碎重重天宇,浑如摧枯拉朽,冷不防看到那少年突然出现在前方,冷冷看着他,道:“生命如局,再融合了我对天机命盘世界的感悟,故而渐渐形成了我的生命心域,今日发硎初试,便拿你来祭剑!”
“大胆!”
北境血祖气得须发乱飞,心域气息立变,蓦地施展出平生浸淫之术——血煞搜魂,一面遮天的血掌轰然扑将出去,将那少年远远击飞。
他一不做二不休,连连发功,将那少年屡屡击退,对方便如风中残叶,溃不成军。
他心中暗喜,正欲再接再厉,却冷不防感到自己的颊上袭来一丝刺痛,一滴血渗入唇中,又酸又涩,瞬间明白,自己嗜血多年,直到今日方才知道自己血中的滋味。
嗤!
又一道伤痕在手臂上出现,一时间鲜血汩汩涌出。
接着,是后背,足踝,腹部,一道道伤口仿佛无中生有,却如前生欠下的账,不可逃避,而今日正是偿还之期。
“以吾身受,反噬汝身!”
少年蹀躞着看似凌乱的步伐,在风中行走,他每遭到一次伤害,一种剑道气息便如诅咒,反噬到对方身上。
那伤痕起初尚浅,随着双方交战愈频,伤害愈深。
北境血祖看似在追击少年,却偏偏无法抵御对方发动的剑道伤害,心中不觉骇然,蓦地想起太咸古国曾经失传的一种剑道力量,禁不住发问道:“太咸的...力量......?”
“是,又不尽是,我的剑道起初融合了一些太咸的觉悟,随着觉念愈深,直至时下,生命心域已然初成,感悟天地自然妙理,你攻击愈强,我的心域便会生出自然反噬,伤人者自伤,莫可躲避,如此而已!”
少年侃侃而谈,使得北境血祖心头巨震,如此人物,一旦让其成长下去,将会发展到何等恐怖的境地?
此时此刻,北境血祖再不留手,口中念咒不断,一尊血魔真身在其身后冉冉升起,北境血祖一指捺向少年,那尊血魔如影随形发动,虚空中,两道巨大的指影重叠在一处,直透少年真身,正是其平生百试不爽的杀着——燃血戮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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