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可以去看看这条船是如何行驶的吗?”维比茨基问道。
“可以,您现在就可以跟我过去。另外,您会游泳吗?”戴克船长突然问道。
“会的。”
“那就没问题。会游泳,你就可以上甲板。但是如果出了直布罗陀海峡,一般情况下,就不要随便上甲板了。”戴克船长说。
“那您就跟我来吧。”
当天下午,“飞翔”号离开了码头,驶入了大海。才航行了不过一个小时,瞭望哨就发来了警告:“发现西班牙军舰!发现西班牙军舰!”
维比茨基顿时便紧张了起来,他望四面望望,却什么都没看到。再看看船上的水手们,发现他们一个个毫无紧张的样子,该干啥的还在干啥,似乎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真是一群悍匪!”维比茨基又在心里给这些水手们贴了张标签,然后转过头,问正在往自己的嘴巴里倒白兰地的戴克船长道:“船长,敌人的军舰在哪里,没问题吧?”
“喏,在那边”戴克船长毫不在意地用手往右舷的方向上指了一下。他见维比茨基伸长了脖子,张大了眼睛的样子,便又将一个黄铜望远镜递给他,“那边,两点钟方向上。”
维比茨基接过望远镜,将身子靠在舵轮旁边的围栏上,继续往那边张望,果然看到了几面洁白的风帆。
“从桅杆看,是西班牙人的巡防舰。”戴克船长知道维比茨基对海上的事情并不熟悉,便解释说,“巡防舰是相对较小的舰只,大概只有四十门大炮,但是速度相对较快。不过不要紧,这东西对我们没有威胁。”
这时候,西班牙巡防舰的三根桅杆已经完全露出了海平面,紧接着,威武的舰体也展现了出来然而,过了一会儿,就连维比茨基都看出来了,那条西班牙巡防舰根本就没有往这边逼近,而是继续按照原来的航线向前,就好像他们没有看到“飞翔”号一样。
“这怎么可能能?飞翔号虽然并不是大船,但是桅杆却很高,挂的风帆也很壮观,他们不可能开不见呀。”维比茨基忍不住问道。
“他们以前追过我们,知道追不上,所以不愿意白费力气。”戴克船长说,“我们比他们快至少四节到五节,他们就算把桅杆跑断了,也不可能跟上我们。他们追我们,就像是一只乌龟想要追上一只兔子,不对,就像是一只乌龟想要追上在天上飞的海鸥一样,完全是白费力气,换了是我,我也不会去追。”
就像戴克船长说的那样,西班牙人一点想要追过来的意思都没有,他们甲板上的炮窗都没打开。维比茨基甚至通过望远镜看到,那条西班牙船上,还有水手朝着这边挥手致意呢。
“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不用装大炮了吧?”戴克船长很得意的对维比茨基说。同时还摘下头上的装饰着羽毛的帽子,向着西班牙人挥舞致意。
“明白了,明白了。”维比茨基点头道,“这真是条好船,简直就是奇迹之船。”
“啊,是吗?希望过了直布罗陀,您还会这样想。”戴克船长将帽子重新戴在头上,这样说道。
“飞翔号”穿过直布罗陀海峡的时候,正是深夜。这里是地中海通往大西洋的门户。也是英国皇家海军最为重要的军事基地之一。和西班牙人不一样,疯狗一样的英国人,很多时候明明知道追不上你,也会像疯狗一样的乱追。戴克船长一开始还很喜欢故意带着那些英国佬乱跑,但如今,他已经觉得,这样的毫无技术含量的逗狗游戏,已经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他甚至怀疑,英国人是不是在借着追他们训练水手。所以现在的他更愿意在夜间闯关。省的白白的给英国人当陪练。
“飞翔号”一出直布罗陀,维比茨基就立刻明白戴克船长此前对他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
当时维比茨基本来已经在他的那张小床上睡着了,船只微微的晃动甚至让他觉得很舒服,在梦里,他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母亲抱着他,轻轻地摇晃着
接着,梦中的母亲,变成了满脸胡子的父亲,他把小维比茨基高高抛向天空,又轻轻地接住他,然后又把他抛起来,然后这一下子没接住,啪的一下,把维比茨基摔醒了。
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船只一下子被推上高空,一下子又落下来,前后左右,不停地剧烈的摇晃着,维比茨基只觉得头晕目眩,他忍不住一张嘴,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吐得全身发软的维比茨基,又一次见到了戴克船长。不过这次他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戴克船长则带着船上的医生站在他旁边。
“嘿,维比茨基先生,怎么,晕船了吧?”戴克船长笑道,“这船就是这样,为了跑得快,就必须接受这样的缺点。”
“我原本还想,以后呕呕”一句话没说完,维比茨基就又干呕了起来。
“我们船上有专门针对晕船的药水,你可以喝一点”戴克船长说。
就这样晕了好几天的船,维比茨基才算是勉强好了一点。甚至都可以勉强起身,来到船长室里了,也是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浪头过来,海水就顺着甲板直冲过来的情景。
“别担心,这船没问题。”戴克船长说,“这是正常现象。”
“啊,我明白这条船为什么不能装大炮了”维比茨基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