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摇了摇头,说“据我所知,这个案子归浅草市警局管,你们只是协助查案,必要时为这里的警方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你既然有所怀疑,为何不直接去告诉你的同行呢?”
“他在担心,担心他一旦通过警方去调查这件事,很可能容舆会像你前三个男友一样消失。”一直坐着一边听蔡瑞敏滔滔不绝推理的罗定邦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说出结论。
“他怀疑容舆遇害的事件跟你父亲有关。”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回家告诉我父亲?”
“不怕,因为我确定你也想知道那几个人的下落,更因为你的善良与正直,难道你就不想为你曾经爱过的人讨回一个公道?”蔡瑞敏回答得很干脆。
“你就那么确定他们的死跟我父亲有关?”
“我不能确定,如果容舆的死而复生让我疑窦顿生,”蔡瑞敏指了指罗定邦说,“他告诉我的另一件事让我确定,凡是跟你谈过恋爱的男人,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跟你的父亲有关。”
洛嘉问他什么事,罗定邦说大约两年前的一个晚上,一个叫nick的男子突然走进他的侦探社,神情惊恐而焦虑,他说最近他被人跟踪了,随时都可能发生危险,希望罗定邦能帮他。起初他以为这个看上去顶帅的一个男子肯定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啥的,没犹豫就接下了这单生意,第二天他就后悔了。
Nike说他跟一个女孩恋爱,两人交往已经快三个月了,突然有一天,一个人拿着一张空白支票给他,说只要他不再跟女孩见面,上面的数字由他填,他不愿意,说那个人神经病,挨了几个大嘴巴子后,被迫拿着支票走人。可是不久他就后悔了,认为出卖爱情是可耻的,就决定来挽回女朋友,来到浅草后,非但没能见到女朋友一面,还被几个大汉爆揍一顿,扬言让他滚出浅草,再不走就把他扔海里喂鱼。他因不想放弃滞留浅草,时刻感到杀机重重。
罗定邦一听说此人需要保护,就让他去找警察,他这里不接这种业务,可对方说威胁他的人手眼通天,只怕是找警察也是没用的,说不定会更危险。听他说的神乎其神,还以为他有被害妄想症,稀里糊涂地就接下了这单生意,后来才知道他口中的女孩竟然是洛家的大小姐,罗定邦开始后悔了,洛奇这等人物岂是他一个小小的私家侦探能惹的?可看在装入口袋丰厚佣金的份儿上,他又不想回绝,只一味地拖拖拉拉,同时想尽各种办法控制他的行为,生怕一个不小心连累自己。
洛嘉问他后来怎么样了?nick什么时候离开的浅草,去了哪里?既然他在浅草出现过,说明他就不是父亲洛奇说的“无缘无故地离开,”他需要知道真相,难道真的如那晚容舆告诉她的,是洛奇所为?
“他在我那里住了十多天,一天晚上他说要出去办点事,就突然消失不见了。”罗定邦说,“这件事我一直没用告诉过任何人。”
“为什么你说消失,而不是离开呢?”
“因为他的随身行李都还在我家里,就算走得再急,也不能不回来拿啊,又不是几件换洗衣服那么简单,所以我怀疑他可能遭遇了不测。”
“那些东西都还在吗?”洛嘉问。
“都在,我一张纸都没丢过,”罗定邦说,“可是那有什么用呢?说不定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
“带我去看看,”洛嘉说,“只要有他的东西在就好办了。”
“你想干嘛?”罗定邦紧张地问,他怕洛嘉把这些东西拿回去质问洛奇,到时恐怕他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
“找人,他遗留下来的东西中肯定会有线索。”
“那我陪你吧,反正待在这里也是无聊,说不定还能帮上你的忙呢。”
洛嘉看了看蔡瑞敏期待的眼神,微微一笑,算是给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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