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这一晚上都去哪儿了?”看到洛嘉从外面进来,莫缨迎上前问。
一个晚上?她明明在浅草的家里住了十多天啊,她差点忘了,两个时空的时间是不同步的,每次从另一个世界线回来,她都有一种天上一年人间一天的感觉。
她没有告诉莫缨,她已经见到了他的父亲,更不能告诉她,她的母亲已经在三年前离开了人世,两个哥哥也并不像她父亲告诉她的那样,在洛氏企业得到重用,而是被迫在洛氏旗下的一个工厂工作,吃住都在厂里,完全没有行动的自由。他们的情况更像是人质,韦方但有什么不听话,他的两个儿子就是控制他的筹码。
这些虽不是亲眼所见,却也是她从他们之间的对话中得出的结论。
那天在父亲的小书房里,她见到了跟在南涘身后进门的韦方,韦方长相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眉眼跟莫缨很像,她想如果自己能一眼看出他跟莫缨的血缘关系,那么父亲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或许他早就知道,只是装糊涂罢了。
韦方来,是反映情况的,这几天他所管辖的范围,连续出现多人死亡,症状都一样,先试浑身无力,接着出现大面积的皮肤溃烂,溃烂的皮肤里爬满蛆虫,医生们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病例,就说这是一种瘟疫,以为每个死者浑身爬满蛆虫,命名“疽疫”。
疽疫点死亡率极高,凡事得了此病的人,几乎无一生还。
奇怪的是得了疽疫的人从发病到死亡最多也就一周的时间,来势汹汹,却不见相互传染。
韦方的老婆就得了这种病,韦方却一点事没有,有人开始怀疑这是有人下毒,如果事瘟疫的话,不可能不传染。
“先生,求你救救我老婆。”韦方低声哀求着。
“看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先生又不是医生,你老婆生病就送医院,求先生有用吗?”南涘挡住韦方伸向洛奇的手,厌恶的眼神如同看到一个患者。
洛嘉在一旁看不过,上前制止,劝父亲多积功德。她说几乎天天都能看到父亲对街边的乞丐施以援手,给他们提供工作,为流浪者提供安身立命的场所,怎么对自己手下的员工如此苛刻呢?难道报纸上宣传的慈善家都是糊弄人的吗?
洛奇很意外她竟然会主动干预,以前她除了看书,做大量习题和实验外,对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的。既然她开口求情,洛奇答应尽力去救韦方的老婆。
后来,洛嘉跟着韦方去看她患病的妻子,洛奇也没有反对,只是可惜得很,他们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被盖上了白色的床单,他们还是来晚了。
她还是在葬礼上见到的莫缨的两个哥哥,韦海、韦洋神情木讷,每人后面还跟着两个保镖一样的人物,咋一看,还真多会以为他们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也只有洛嘉才能看出他们实际上是被人控制和监视的,果然,葬礼刚结束,二人就在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
回到家后,洛嘉回到父亲带她去的那个秘密房间,她想从中找到韦方一家的资料,里面会详细记录他们从何时开始服务于洛氏,都曾做过什么事情,洛奇对每个员工的资料记录要求非常详尽,她想这样或者可以帮助莫缨找到她的爸爸。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她几乎查遍了整个房间的资料,也没找到一份关于韦家任何人的,她不相信做资料的人会遗忘,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父亲并没有告诉她全部,这里也不是所有洛氏财团所有人的资料,他,应该还有个只有洛奇本人才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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