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再遇也看到耶律斜轸的布置,他无法知道友军的情况,他们可不会发出军号来通知自己,康再遇只能按照战前的布置来做,看着辽军撤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周军马上解开连接起来的马车,收起铁丝网,把所有的器械都收拾好,随时准备重新使用,他们都知道待会儿将开始决战,这些器械是他们的最大依仗。
撤退之前,所有将士都已经吃了饼子、喝了肉汤,还有大块的肉,大家都知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待会儿才是真正的考验啊。
康再遇他们离大营有十五里路,也不算远,不过走路回去还要带着马车,就快不了,参谋们把走路的时间都算好,足够时间和空间给辽军偷袭了。
果然不出所料,康再遇他们撤军之后,也没走多远,大概四五里路,辽军就出现了,军号再次响起,铁丝网再次拉出来,用铁架固定,一开始只是一个疏松的军阵,周军不想布置得太好了,以免影响了辽军冲锋的决心。
天色昏暗,影响了辽军的观察,他们并没有看清楚周军阵中的投石车,只是知道周军有很多马车而已,至于铁丝网,辽军也是初次认识,他们很不明白,周军为什么不用拒马,却摆出这么多网,难道这些网可以阻拦战马的突袭吗?
耶律斜轸期待已久的冲锋开始了,左右夹击,两支骑兵飞快地杀向周军的军阵。
“八百步,辽军进入射程内。”
“七百步。辽军全部提速了。”辽军提速,意味着他们不会后退了,想跑也跑不了,必须冲锋了。
“六百五十步,辽军进入投石车攻击范围。”
“开火!结阵!”康再遇一声令下,数十支弩箭飞出,直插辽军阵中,人太多了,只要方向对,必定命中,黑夜中,弩箭接连命中多名辽兵,冲锋中的辽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快速飞奔,杀向周军。
周军也快速结成严密的军阵,他们可不想一对一地面对辽军的精骑。
轮式投石车不断地投射出火药雷,数十枚火药雷在辽军头顶爆炸,迅速炸翻一大片,巨大的爆炸声吓得战马惊慌失措,严重影响了骑兵的驾驭能力,队形开始乱了。
骑兵速度飞快,早就全部进入周军的攻击范围,即使耶律斜轸明白周军有新式武器也晚了,唯有拼死一搏,难道新式武器不败吗?杀到跟前照样砍倒他们,耶律斜轸大喊一声:“杀!”
幸亏是轮式投石车,如果还是普通的投石车,火力密集度不够,还真的阻挡不了辽军精骑的冲击。在无数火药雷的轰炸下,在床弩的打击下,辽军损失惨重,数百步的距离让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还有两百步。
刚刚冲出火药雷的火海,辽军的精骑又迎来了喀秋莎的问候,这次更为密集,眼前全是火光,即使披挂铠甲,也无法避免弹片的杀伤,战马已经进入疯狂的状态,失控的战马乱跑,只要没有给炸倒就狂奔,全部挂彩,耶律斜轸这几千精骑算是赔到家了。
在牙兵的重重围绕下,全身披甲的耶律斜轸双手都给划破了,看着身边的牙兵一个个倒下,前后左右都是爆炸声,全是焰火的味道,他很清楚这是什么,这是新年放的焰火,是火药,实在是太厉害了!别看离周军不足百步,问题是根本过不去,一直在爆炸,耶律斜轸一咬牙,大喊一声:“分散,杀过去!”
辽军密集的队形马上散开,杀向周军大阵。
松散的阵型,确实无法发挥器械的最大效能,不过周军有的是弹药,尽管打,床弩、投石车、喀秋莎开始对准相对密集的辽军来射击,分散的骑兵,让他们来吧,这里还有弓箭手在等着。
有些辽军幸运地躲过弓箭手的射击,一直冲到周军阵前,正要马踏连营,只见战马惨叫一声,连人带马趴下了,原来战马给铁丝网挂住了,不住地流血,这些铁丝网用铁杆固定着,连成一片,破坏了一道铁网,前面还有一些,依旧无法前进。
周军根本不担心这些越界的骑兵,几箭就搞掂了,他们专心应付冲出火海的骑兵。一箭不行就几箭,还不行,就调床弩来对付,逐个点名,杀得辽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耶律斜轸的神箭也没有带走多少周军的性命,眼看着自己的精骑越来越少,只好吹响了撤退的号角,他们需要好好疗伤,不能干一锤子买卖。
辽军还没有完全撤出战场,东面就传来了巨大的喊杀声,似乎又有军队杀来了,耶律斜轸一边带着部队后撤,一边打探消息。
没过多久,耶律斜轸就收到信息,自己在东面围攻周军的精骑,在撤退的时候遇上了周军的骑兵,给围住了,情况危急,无可奈何之下,耶律斜轸只好带着骑兵前去营救。
“哇,这才是主力!”耶律斜轸看到凶猛杀过来的周军,倒抽了一口凉气,平常这些对手才让他欣赏,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了,兵力折损过半,怎么拼?
耶律斜轸率兵杀入阵中,他也是悍将,手下的牙兵也是异常凶悍,在周军的包围圈中,快速杀开一条血路,左冲右突之后,找到了被围的辽军,然后就往外冲。
杀得兴起之际,突然,一支箭直射而来,凭着直觉,耶律斜轸一低头,一箭插到头盔上,头盔差点掉了,哇,有高人,赶紧跑。耶律斜轸不敢恋战,率领部下拼命杀出重围,周军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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