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未明,耶律休哥原来有点心急,但是休息好了之后,他已经沉下心来,他要知道析律府的真实情况,才好动手。他先派出数支骑兵部队,分别前往蓟州、顺州、檀州、德胜口、析律府打探动静,自己则率部西进,悄悄地在蓟州南面绕过,潜行了两百多里路,在析律府以东一百里的几个村落里埋伏下来,大冬天的,在这个荒郊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确实难以让周人发现,耶律休哥等待着自己派出的骑兵的回禀,等了解情况之后,可以好好地布置一番。
这些派出去的骑兵并不知道耶律休哥到了哪里,他们只需要侦查仔细之后,回到遵化汇报就可以了。虽然这样多走了冤枉路,但是耶律休哥不想因为发生意外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到了潜伏地区,耶律休哥再次派出斥候,去打探析律府的情况,看看周军的攻城情况,如果高勋还在坚守,他就可以把援兵已到的信息射进城里,增强守军的信心,也可以让他们配合自己作战。他就像一只警觉的豹子,很沉得住气,潜伏在暗处,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耐心等待了一天之后,侦查析律府的斥候回来了,斥候汇报说:周军的防守很严密,凡是靠近攻城附近二十里都有很密集的周军巡逻队巡逻,令斥候难以靠近,喊杀声不绝于耳,至于没有攻打的地段也有周军巡逻,不过就相对宽松一点,斥候可以靠近城墙,远远看到辽军的旗号、高勋的旗号,还有少量辽军在守卫。周军主要是在南面和东面攻城,西面和北面都没有展开攻城。
耶律休哥并没有主动联系城内的辽军,只要析律府还是高勋控制着,还是辽国的旗号,那什么时候打都一样,他没有必要节外生枝,可以再等等。
又过了一天,派到各州的骑兵回来了,传回来都是不好的消息:蓟州、顺州、檀州、德胜口全部闭关,没有回应,也找不到耶律斜轸的位置,无法联系得上耶律斜轸。
难道全部陷落了?耶律斜轸这么厉害的人都不见了,不可能吧,就算战败也可以逃到遵化啊。难道给全歼了,还是像自己一样躲在某个位置等待机会?那为什么不通知遵化的守军呢?还有这几个州实在是诡异,好像全部封闭了起来,有辽国的旗号,却没有人,那这个旗号应该是假的吧,就是说已经投降周国了,故意引诱自己,看来还是要确定析律府的情况才对,只要析律府在辽军手里,一切都好办,否则自己应该退回喜峰口,守住这个南下的通道,接应大军南下,或者等待皇上的新命令。
耶律休哥再次安排斥候去打探析律府附近的军情,派人继续监视周军攻城的动态,又派人回遵化拿补给。
周军拿下蓟州之后,辽军增援部队的入口只有喜峰口和榆关一线,如果从上京来,千里迢迢,肯定会在大定府休整,那最直接就是从喜峰口进关,所以,羽林卫的一些部队已经在蓟州附近布控,争取尽可能早点发现辽军的动向。
蹲守在喜峰口附近的羽林卫观察到耶律休哥援兵的到来,就马上向幽州的北伐大都督府报告,幽州城的魏仁浦他们知道辽军增援的先头部队才三万人,慕容延钊就说:“这么快就到,必定是勇将所为,而且这些部队应该是辽军的精锐,吃掉他们也算可以了,这出戏唱道这个程度也算那不错了,估计上京的其他援兵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行,实在是太远了,也太冷了,他们要凑齐数可不容易啊。”
“嗯,那就开始吧。高怀德,。。。。。。”魏仁浦开始下达命令。
耶律休哥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在望远镜下是很透明的,也不知道周军开始了新的部署,等他收到有辽军攻打正在攻城的周军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喜过望,耶律斜轸他们果然是埋伏起来了,后来又听说自己的斥候跟踪这些辽军,终于找到了隐藏在高粱河以北这些辽兵,率部的是耶律斜轸部将渤海帅达兰罕,达兰罕说耶律斜轸在城西埋伏起来了,等待援兵的到来,又说周军势大,附近的州府守将贪生怕死,都不敢出战,希望等援军来了再开城门。
自己的斥候见到达兰罕,耶律休哥知道这是自己人,就放心了,应该不会有假了,于是耶律休哥派出信使去找达兰罕,让他派人带着自己的亲信去见耶律斜轸,以便协调两军的行动。
达兰罕听说耶律休哥的要求,一口就答应了,马上派出一队骑兵,带着耶律休哥的亲信向析律府以西前进,途中还要远远地绕开周军的营寨、避开周军的巡逻队。
他们跑了半天的路,在析律府西面的几个偏僻的村落里,终于见到了耶律斜轸的部队,对上暗号之后,才获准进村。在村里一所大宅里,耶律休哥的亲信见到了耶律斜轸,不过耶律斜轸受了伤,躺在床上,不能言语,看到耶律斜轸紧闭双眼,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听说耶律斜轸受伤很重,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耶律休哥的亲信是认识耶律斜轸,不过并不认识在场的耶律斜轸手下将领,听他们说如今耶律斜轸的部队还有五千多人,补给有点困难,所以不能经常去骚扰周军的攻城行动。既然耶律休哥来了,耶律斜轸又受了重伤,请耶律休哥统一指挥战事。来看书吧laika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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