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拼命地跑,找了很久,发现这个作坊好像一个小城堡,都是密封的,没有进出口。看着城墙有一丈不到,就想用叠人梯的方法爬进去,谁知人梯上的士卒刚刚够得着城墙,就给弓箭射了下来,在绳网外观察的韩德让看得清清楚楚,周军的防守太严密了,知道这样无法达到目的,他马上就下令撤回来,他想调集更多部队来端掉这个阵地。
来时容易走时难,周军的投石车、弓箭严密封锁辽军的退路,许多悍卒硬扛周军的攻击,为同袍获得逃跑的机会,能够安全离开的不足百人,这真是很失败的偷袭啊,不过这也证明了周军并不是没有弹药,只是他们不进攻而已。
这是一个骇人的消息,如果周军忍而不发,那他们所图甚大啊,必须尽快禀告主帅,报告这个情况。
一个是触手可及的榆关,一个是周军巨大的陷阱,韩德让汇报的这个情报让塔尔陷入两难的境地,耶律匀骨、韩匡嗣很清楚之前周军那些霹雳之火的厉害,瞬间就干掉自己数千人马,如果城内再来一次,那是一万多的人马啊,实在是舍不得啊,但是就目前榆关的情况而言,辽军稍微努力一把,榆关就破了,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塔尔想了好一会儿,看着监军冀王耶律敌烈,询问:“不知冀王殿下有什么想法?”
耶律敌烈说:“后退可以保住部队,只是我们回到从前,对关内一无所知,跟南来之前一样,我们需要更换一个地点,重新攻打,打通新的通道,进入冀东平原。”
“前进可能打破榆关,进入冀东平原,当然也可能是一个陷阱,如果这里是一个大陷阱,就是说,我们析律府应该是完了。”
“耶律匀骨、韩匡嗣,再给你们五千人,马上发起总攻,攻击榆关的周军,不留后手,打完为止,务必攻下榆关。韩德让,再给五千人你,去把这个投石车阵地拿下来,看看周军葫芦里买什么药,注意要抓俘虏。”
“诺。”
这天,周军和辽军不约而同发起了总攻,不过时间上稍有不同,看到辽军悍不畏死地如潮水般扑来,周军也发出了总攻的信号弹。
陷入沉睡的投石车阵地重新发威,密集的火药雷、燃烧弹在辽军头顶爆炸、燃烧,之前没有被波及的辽军阵地也被全方位覆盖,榆关之内到处都是爆炸声、还火光冲天,榆关城墙上的那个豁口受到重点关照,无数的燃烧弹在这附近燃烧,把这个唯一通道严严实实地堵上。
张永德和韩令坤的部队快速进入角色,一改之前的疲态,在投石车数轮攻击之后,连续发动数轮猛攻,把突前的辽军切成数段,予以围歼,还有多股周军沿着城墙杀出,直取城墙的那个豁口,意图封闭这个豁口。
正在指挥作战的韩德让,听到密集的爆炸声,登高一看,只见到处都是爆炸声,跟昨天相比真是天渊之别啊,果然是个大陷阱,看到周军的动作,韩德让感叹,怪不得周军一直不让辽军控制城墙了,原来这是关门打狗的杀招。他知道拖延时间就是死路一条,马上下令全军突围,哪怕被火烧也要冲出去!
有同样觉悟的还有耶律匀骨、韩匡嗣,他们本来就心大心细,把前营指挥设置在豁口附近,一发现情况异常就先退出来,并下令部队后撤,许多勇敢的辽军冒着烈火冲了出来,然后就地一滚,其他士兵用毯子一裹,把他们身上的烈火扑灭。
能够勇敢冲出来的将士毕竟有限,许多期待着火势减弱的时候再逃,不过周军可不等人,韩令坤的动作很快,也没花多少时间,就率部来到豁口附近,构筑小型阵地,用中小型的投石车、床弩来攻击辽军,迫使他们离开豁口。
榆关之内爆炸声接连不断,比之前猛烈多了,塔尔知道中计了,连同刚刚投进去的部队,足足两万余人,听到周军来到豁口附近的城墙上,意图拦截辽军突围,塔尔下令投石车向豁口附近的城墙发动攻击,这个不分敌我的攻击命令让其他人咋舌,不过主帅下令,谁敢不从?
从天而降的石弹让周军大吃一惊,幸亏他们不是在豁口上,也幸亏他们的观察哨眼尖,一看见辽军城外的投石车动,就马上后撤,人员没有受损,不过他们留下的器械被砸个稀巴烂。
从天而降的石弹也让豁口附近的辽军叫苦不堪,连忙逃向关内,一时间榆关城墙的豁口成为火药雷、燃烧弹、石弹汇聚的地方,谁也别想从这里逃出去。
塔尔狠心地向榆关豁口附近的城墙砸上大量的石弹之后,迫使周军离开这段城墙,为关内的辽军留下一线生机。
榆关内的爆炸声持续了大半天,豁口附近的熊熊烈火一直没有停过,好久没有见到辽军冲出来了,一直看到周军再次出现在豁口附近,塔尔知道城内的辽军完了,只好收兵回营。
这一仗辽军大败,逃出来不足两千,损失了将近两万人,加上之前的损失,折损将近三万人,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败啊,谁知道周军有这样厉害的武器呢,还有这样奇怪的战术,看来榆关是没有办法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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