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延钊出身将门,善于攻伐,南征北战,戎马一生。先后追随太祖、先帝,战高平、战淮南,立下显赫战功。当初,在殿前司,慕容延钊与赵匡胤一同共事,赵匡胤十分敬重慕容延钊,很是友善。
郭宗训请来慕容延钊,两人坐在办公室外面的院落了,“今天请爱卿来,主要想请爱卿在宣布判罚结果前,去跟赵匡胤通通风,看看他有什么意见没有。素闻爱卿与赵匡胤相善,他比较敬重您,也许他愿意跟您说说心里话,朕以为安排一个级别低一点的官员去,也许他会觉得是一种折辱,所以想请爱卿去,您看可否?”
“皇上,本来吾乃武夫,不擅长此道,虽然吾与元朗相善,却不知其有此一着,成王败寇原是正常,生死无怨也。天幸元朗幡然醒悟,愿意改过自新,皇上宽宏大量实非臣可预知,皇上所想超乎常理,实属难得,臣亦叹服,既然皇上想给元朗一个机会,臣亦愿伸出援手,唯盼皇上给予明示。”
“善,钱财身外物,爵位亦可求,到中军都督府学习主要是让他静下心来,回避以前的团队的影响,以免再出变故,他只身回来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以他的水平,只要需要,换哪一支部队都能打出水平。咱们一统天下的事业,对每一个自己人都是机会。这样够了吗?”
“臣明白,一定完整转述,说服元朗,请皇上放心。”
大理寺。
慕容延钊来到软禁赵匡胤的院落,院外只有两个衙役站岗,见到慕容延钊出示的公文,就让他进去了。
慕容延钊慢慢走进院子,来到正厅,见到赵匡胤正在伏案写字,好久没有见了,有点距离感,又有点亲切,他们一直友善,赵匡胤总以侍奉兄长的姿态来对待慕容延钊,即使成为他的上司也没有变化,“元朗。”慕容延钊喊了一声。
赵匡胤抬起头,见到慕容延钊,惊喜道:“大哥,别来无恙。”
“还好,一别年余,不想在此相见。”慕容延钊感叹道。
“惭愧,愚弟误入歧途,实在无颜面对兄长。”赵匡胤有点无奈。
“数十载,成王败寇实属平常,只是世道变了,方显今日之不同。”
“哦?”
慕容延钊拿出审判书给赵匡胤看,赵匡胤仔细看完,罪状一眼看完,看到审判结论时,没有超出预期,不用死,反正是没有机会了。
“这是按律法来审判的,没有问题,如果按照前朝往事,根本不用审,直接砍掉。这个你是明白的。”
“是的,我明白。”
“那为什么你又只身回来?”
“直觉,我相信皇上!”
慕容延钊又拿出议事堂会议的结论,递给赵匡胤。
赵匡胤看完,落差太大了,没有一棍子打死,似乎又有机会。
“谢谢兄长为我求情,谢谢皇上和各位大臣宽宏大量。”
“元朗,朝堂之上,此等事,谁敢求情?”
“啊?”赵匡胤有点惊讶。
“元朗,这次是皇上放过你。”慕容延钊拿出会议纪要中郭宗训的讲话,递给赵匡胤。
赵匡胤接过来,仔细看了两遍,看到“世道变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还是自己人”等论断,仔细看了“幕僚与牙兵”、“下克上”等等,何等清晰,这真是少年天子吗?赵匡胤有点感动,又有点疑惑。
“元朗,无需多疑,这是我们亲耳所听,大家都可以作证。皇上问你对此判决有什么意见?”
“兄长,我愿意回来就说明了一切,我必定遵从。”
“好。元朗,吾来与你说这些,原非吾所擅长,皇上以为吾与元朗相善,级别够高,皇上觉得安排一个级别低一点的官员来,也许你会觉得是一种折辱,所以问吾可愿来见你,吾以为皇上比较在乎你的感受。”
“来之前,皇上跟我说:‘钱财身外物,爵位亦可求,到中军都督府学习主要是让他静下心来,回避以前的团队的影响,以免再出变故,他只身回来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以他的水平,只要需要,换哪一支部队都能打出水平。咱们一统天下的事业,对每一个自己人都是机会’,你看,皇上还是给机会你的。”
“啊!”赵匡胤重复了一遍慕容延钊的话,“真的?皇上真的这样说?”
“是的!皇上真是非常人也!元朗,你应该珍惜这个机会,皇上说:外面还有很多机会,意欲再造一个大周,缺的都是大都督,真想看看这天下到底有多大啊。吴廷祚已经在广南谋划,现在就等他的汇报了。”
“兄长,麻烦您回禀皇上,罪臣必定痛改前非,愿意像侍奉先帝一般为皇上效劳,死而后已。”赵匡胤坚定地说。
“好。我一定回禀皇上。”
。。。。。。
收到慕容延钊的汇报,郭宗训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收服了一只猛虎,只要没有内乱,自己还是很有信心超越盛唐的,毕竟自己有金手指啊。
郭宗训曾经想过是否要见一下赵匡胤,只是自己想说的都已经说过,况且现在风头火势的,赵匡胤说什么也难免真假难辨,不如等他在中军都督府软禁一段时间,看看书,写写字,等外面的情况平静下来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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