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天生的降温机器,阴气的大量汇聚会稀释灵气的浓度并且降低灵气的活性,温度自然而然就下降了。
吕三思睡得很香,就是那种夏天开着空调包被子的香甜,直到这种香甜被彼岸的手指打破。
这个女人看起来挺冷淡,没想到行事作风这么讨厌。
起床气巨大的吕三思心中恶意满满的想着,翻了个身子,躲开在自己身上乱戳的手指。
很可惜,巨大的体型差,让他根本不可能躲开。被扰的神志不清的吕三思发起了狠,翻身抱住手指就啃了一口。彼岸终于停止了作恶的手指,居高临下的用鼻孔瞪着吕三思。
数分钟后,吕三思一个激灵,跳坐起来,见着彼岸的眼神心底有些发憷。
“我们走吧。”
伸手将吕三思放在肩膀上,彼岸的内心毫无波动。疼痛,对她来说不值得一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她。
“啊?去哪儿?”
吕三思的精神顺利的对接上了彼岸,这种来自于所有生灵的本能的交流方式果然还是最好用的。
“祖地。”
“哦哦。”虽然吕三思很想问祖地是什么地方,但是他不敢。自己的胆量似乎和身材成正比,敌强我弱,废话少说。
两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吕三思已经默认了需要在对方身边待一段时间的事实。他觉得这一段时间不是很漫长,自己的出现是最大的异数,未来可知,未来不可知。
彼岸的行进方式相当的飘逸。在树冠顶端随风而行,恍若谪仙。吕三思则是紧紧抓着彼岸肩膀上的流苏,想要看清便是通过什么方式来控制身形的。
这片连接着草原与山脉的森林有多广阔,吕三思是一无所知的。过了河,东边的地界是吕三思不曾涉足的地方,只知那边的山脉连绵不绝,相隔甚远,依旧能见到起伏的轮廓。太阳从那儿升起时,仅有一个瓶盖那么大。
彼岸所说的祖地在哪儿,或许就在那边的群山之中。
距离彼岸出生已经经过了八天时间。吕三思到处都能见到被阴气浸染的生物,没有阳气加以抗衡的他们浑浑噩噩,在阳光下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亦或者被身体更加健壮的捕食者撕成碎片。彼岸的身影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有一些还未丧失灵智的生灵会露出恐惧,会对着彼岸嘶吼,想要将眼前的罪魁祸首吞噬。
如果仇恨可以杀死一只貂,吕三思觉得自己已经用一百种死法死了一百遍了。彼岸却对这些仇恨、愤怒视若无睹,仿佛那些生物真的只是在发发脾气而已。
前方的那棵参天巨树吕三思已经注意了好久。自从这棵树进入视线,彼岸的速度就加快了许多。现在距离那棵树只有两公里左右的距离,吕三思真正的感受到这棵树的高大。就像是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有一栋十多层高的楼房,相当扎眼。
“觉得他们可悲吗?”
彼岸突然开口,停下脚步,俯视着群狼环视的森林。
“十亿年前,这里叫做兹莫丹娜,这里的地形经过了十亿年依旧不曾改变。这棵树,是我栽下的。”不等吕三思搭话,她说出了一句从吕三思见到她以后听到的最长的一句话。
“啊?”吕三思被这个十亿年惊到了,他觉得彼岸在谎报年龄。
“是不是很惊讶。”彼岸的轻笑让吕三思又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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