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冥府营(三)(2 / 2)兰瓜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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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操练完鬼体十三式后施展引导术事半功倍。

心如止水,江厌身体本就极度疲惫,每一寸肌肉好像都处于空荡荡的饥饿状态,这使得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他感觉自己好像化作了一尊雕像,身体凝固。

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从其体内深处蔓延开来,引动着空气中的某种能量。

如果江厌这时候睁开眼睛,会看到令他熟悉的一幕。

这件简陋狭窄的卧室中,一丝丝黑色的能量丝线慢悠悠的从地板、墙壁、屋顶、甚至是窗外徐徐渗透过来。

它们好像就潜伏在冥界的各个角落。

这种能量能够渗透物质。

房间的砖瓦泥墙丝毫不能阻隔它们的飘动。

只是那种能量丝线非常的稀疏,相比黑雾中那密密麻麻的声势,这里的冥力显得有些寒碜。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

之前在黑雾中时,他的身体是被动吸收冥力,即便冥力浓郁,真正进入他体内的也并不多。

而现在,他却是掌握了主动。

空气中稀疏的冥力丝线被他以冥想术拉扯,迫使它们以一种喜人的速度被身体所吸收。

随着时间推移,冥力的积累。

江厌的眼睛突然闪烁出若有若无的光华,那是一种幽绿的颜色。

即便是他闭上了眼皮,那种光华依旧能够渗透出来,淡淡的色彩照应着这间卧室。

同样的诡异情况还发生在其他三人的身上。

黄海的左臂已然被无数黑色能量丝线缠绕,手臂的每一寸肌肤都挤满了那黑色如蛆虫的丝线。

随着冥力的不断涌入,黄海整条左臂的颜色愈加深邃。

袖针浑身颤抖。

滋滋滋!黑色的微弱电弧时不时从她玲珑有致的躯体中爆发出来,电弧和空气碰撞,发出清脆的空气炸裂声。

陆正浑身通红,双目好像充血一般布满血丝。

“呼!”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灼热的气息从其口鼻中喷出。

他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为之攀升。

四人的表现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他们都向着李昊口中生命的升华,灵魂的跃进,由普通生灵向着冥职者的方向进化。

紫月当空。

按照时间上算,现在应该是冥界的夜晚。

袖针推开房门,悄无声息的走到院落的中央,望着天空的那诡异的月亮,精致的脸上带着茫然。

今天李昊的话触动了她。

令得她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孤身立于月光之下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如此良久过去。

“你蹲在那里不嫌累吗!”寂静的气氛被打破,袖针淡漠出声,双目依旧凝视着紫月,好像在对着空气低语。

“咳咳,我只是睡不着而已,看你在那里黯然神伤,不好破坏你的雅致。”尴尬的咳嗽声响起,江厌那高大的身体慢吞吞的从庭院的一处阴影中走出。

望着庭院中央站立的俏丽身影,江厌面庞有些发红,作为一个正常人,他感觉自己偷窥人家一个女人的确有失体面。

但他真的是睡不着,不是有意偷看。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被逮个正着,他也是有口说不清了。

“怎么袖针你也睡不着吗?”江厌脸上挂着讪笑,赶忙把这尴尬的话题移开,随口问道:“是因为李昊教官今天的话吗?”

说着,江厌不等袖针回答,已经开始自言自语的开口安慰道:“其实你也不要太在意。李昊是厉害,但他也不是神,这个世界这么神奇,说不定也有他没有想到的解释。”

“你看咱们搭个巴士都能来到冥界,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以生灵的身份吸收冥力,和那件事相比,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江厌的话并没有起到丝毫安慰的效果。

袖针的目光终于从紫月上移开,眸子余光瞥到后者的眼睛上,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诡异的话来:“他说得其实没有错。”

“我就是将死之人。”

淡淡的话语,不带丝毫情绪,江厌表情当即凝固。

袖针的话蕴含的消息太多了,让江厌收起笑意,面容严肃起来,肃然说道:“你没开玩笑吧,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几岁。”

“我说的不是寿元将近的死。”袖针无声摇头。

“我服过一种慢性毒药,每个月必须要有解药才能续命,又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有了解药的来源。”

“从我搭上巴士的那天起,距离毒发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

“三天?”江厌眉头一掀,他察觉到袖针话语中明显的漏洞。

三天!从巴士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了,而袖针并没有死!

仿佛感觉到了江厌的疑惑,袖针也不解释,自顾自的说道:“很奇怪吧,今天就是第三天,我自己都以为我要死了。”

“但我还活着。”

江厌不知道袖针因为什么原因服用了那种毒药,也没有去想世界上真有那种毒药吗?

但显然袖针没有死。

“会不会是哪个毒药是骗人的?”江厌思索后,分析出这个解释。

“不会!我亲眼看到过和我一样服用过那种毒药的人,死在我的面前。”袖针的回答异常坚决,双眸中透露出些难得的恐惧。

“他死得很惨。”

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看她的眼睛能看出端倪,而从始至终,袖针就和江厌眼睛对视着没有挪开半点。

从她的眼睛里,江厌读到了恐惧,那是装不出来的情绪。

江厌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的意思是……”

“也许你们跟我一样。”袖针轻轻抿了抿嘴唇。

“你也是将死之人,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延续了生命而已。”

江厌感觉很荒谬,自己将死?

他每年都会按时体检,而且身体健康正值壮年。

他又没有服用毒药,怎么可能会死?

江厌还是接受不了这个解释,张了张嘴,欲要反驳。

“这个问题也许我们在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能够找到答案。”黄海不知何时也从自己的卧室走了出来。

看着庭院中的两人,老兵的表情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黄海身后,陆正脸色苍白如纸。

显然,江厌和袖针的对话被两人全部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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