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你说。”乌图觉得猴头菇说得有道理。
“所以问你敢不敢冒个小险,把李姑娘就放地上,看这些家伙怎么处置?”猴头菇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
乌图沉默。
猴头菇叹道:“知道你舍不得,算了,当我没说。”她转身躲在没脑袋的神像后面。却听乌图从梁上下来,把李沧海平放在干草堆上,“你有道理!”乌图反身上梁,对神像后面的猴头菇说。
猴头菇朝乌图比了比大拇指,还要说什么时,外面响起细微的脚步声。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用隐身阵隐住身形。题外一句,乌图此刻比猴头菇的功力高出太多,他能轻易识破猴头菇的阵法,但猴头菇看不到乌图在哪里。
说话间来人已到门口,“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屋,从腰里摸出火折子,晃着了,要去点灯,往烛台那边一照,吓得他“哎呀”大叫,火折子丢在地上,人从门口倒退着弹出老远!
“祭,祭司大人,里面躺着个人!”声音又尖又细,乌图听得好耳熟。“这小子不是上次被我烧了尾巴的老鼠精么?六年过去,还不长进,真不愧是鼠辈。”
乌图记的没错,开门这人正是拜神王教玉林分坛香主之一,老鼠精迟伤。自从他们占了通天庙之后,队伍发展壮大,连迟伤这种胆小鬼也仗着年资捞到个香主干干。他们每天夜里都在通天庙开坛,由祭司黄大友给新加入的教众宣讲魔道他们自称天道。
通过这种聚会传道的形式,可以逐渐改变一个小区域的原能气息,尤其玉林城人少地偏,正道衰微,偏偏又聚风藏气,所以相对容易改变此地气息波动。要是让这些邪魔把正道原能翻转过来,此地的百姓必定遭殃,恃强凌弱,欺行霸市的恶人会大行其道,而拜神王教这些人就如鱼得水,实力大增。
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就是这个道理。
话说黄大友让迟伤进屋点灯,不想迟伤却大叫蹦回来,把黄大友气得不轻。当着新教众的面不好发作,沉着脸问:“大呼小叫地,像什么样子?里面躺着什么人?”
“没,没看清!”
黄大友让左右点上火把,庙外候着,他带领迟伤、常春两人走进通天庙,往干草堆上照过去看,见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昏睡在那里。
黄大友让人把蜡烛、油灯都点起,他走近李沧海,用手试其脉搏。
“祭司大人,她是不是病了?”迟伤问。
“病得不轻!根据她的原能气息看,这个人一定修炼过咱们教的功夫。只可惜啊!她原来的功夫属于蒋逆一派,现在两边冲突,走火入魔,还被人用掌力打伤,不好弄。”黄大友凭脉象居然说中,乌图听了心里就是一松!
至于黄大友说李沧海元气中有魔教功夫,那是因为李沧海在海角峰长时间受到乌图功法辐射导致。乌图自创的“阴阳神魔大法”一半来自“洪荒魔法”。而洪荒魔法和拜神王教的功夫一脉同流,黄大友区分不出其中细微差别,误认为李沧海练过拜神王教的功夫。
既然练过教内原功,就算不是同门,也必大有渊源。黄大友招呼庙外的人都进来,围着李沧海“参观”。
“你们看这个妇女,她以前是练所谓神族功夫的。结果呢,她认识到神族的虚伪本质,改投咱们教门。然后被神族的人追杀,差点丧命!”黄大友言之凿凿,仿佛亲眼看见过似的。那几个新入教的弟子被黄大友唬得一愣一愣地,纷纷斥责神族倒行逆施,早晚必遭天谴。
黄大友看大家情绪发泄地差不多,继续说:“神族表面上说什么世界充满爱、爱的世界等等屁话。结果呢?乌家就因为说了几句咱们拜神王教的好话,就被灭门啦!这些人对自己人向来狠。跟你们说你们不信,今天亲眼看见,总信了吧?”
乌图紧张地盯着这群妖孽,五色蜈蚣悬在他头顶,只要他们敢碰李沧海一个指头,立刻让小花开荤。不过看来这些家伙倒没有别的想法,除了黄大友拿李沧海当现身说法的活教材。
黄大友借题发挥,口喷白沫地数落了半天神族主张的“爱”的虚伪,加强了信徒们对阴无灭“无情”理念的灌输。啰嗦了一个多小时,连口水都没喝,乌图几次想蹦下去把他摁地上狂殴一顿,但为了一线希望还是忍住。
宣讲终于告一段落,迟伤迫不及待地问:“祭司大人,她还有救么?”
黄大友皱眉道:“难说……”
旁边一个又细又瘦的花白脸汉子说:“迟伤,你这么关心这个女的?”他说得阴阳怪气,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迟伤老脸一红,“常春你别乱说,祭司大人说了,她很可能和本教有渊源呢。不然怎么跑到咱们道场来求救呢?”
“我看你就是看她长得好,动心思了吧?”又有人冒出一句,迟伤一张老脸几乎涨紫。
“当我没说!瞪眼看着她死了算了。”迟伤赌气说。
黄大友道:“其实异教徒是把好手,只可惜了!”他说的“异教徒”当然是说清心和尚。
花白脸常春忽然说:“异教徒炼化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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