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是好事之人,他本想顺手捉这两个妖精,问问拜神王教总坛的情况,但看见李沧海的时候,他又变了主意。
“就让这不多的几天平静地过去吧。”乌图轻轻拉住那双柔软腻白的手,深情凝望她的眼睛,轻轻地说。
李沧海现在有点不知所措。
她从刚才起,心情就十分复杂。乌图突然间的求婚把她一下子逼到墙角,她感觉很无力,又很兴奋。现在乌图握着她的手,她觉得心砰砰地跳,嗓子发干,想喝水。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才发现是酒,呛得她咳嗽阵阵,眼泪终于被挤出来。这一哭,收不住了。
六年来所受的委屈、痛苦、折磨统统被唤醒,都顺着眼眶奔涌而出,开始是默默流泪,到后来变成嚎啕大哭!正是中午饭口,一大厅的客人都往这边桌上看过来。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声议论,各自猜测。一准是这位中年富商在外面包养小三,他的原配才闹起来。
如果只是哭还好办,哭着哭着数落起来,这就要命了。“宝宝……我的宝宝!妈妈后悔了,妈妈错了!他们太可恨,妈妈没有办法,妈妈没有办法呀!”
眼看李沧海情绪激动不能自制,乌图没别的办法,只好拍拍她后背,一股阴阳搅合的强大力量灌注到李沧海身体里,让她镇静下来。
看乌图搀起李沧海,迟伤赶紧背起包袱去柜台结了账,溜出门。乌图正要迈步出门,身后忽然有人粗着嗓子说话:“朋友,留步。”
乌图转身,熊精兄弟的四只小眼睛放出寒光,冷冷地盯着他。“本想放你们一马,却自己找死,怨不了我。”乌图轻笑一声,让迟伤搀着李沧海先回去,自己踱到熊精桌边坐下。“两位好汉,找我什么事?”
“都是门里人,不说门外话。”熊哥盯着乌图的眼睛说:“我们兄弟跟你打听件事。”
“我是个做买卖经商的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位好汉不用跟我打听啦。”
“少废话!看你刚才出手,是不是第三层的高手?跟我们装!?”熊弟好像随时都能暴跳起来。
乌图知道一定是刚才出手帮李沧海镇定心脉引起对方注意。他拍后心这几下在外行看来就是安慰安慰,但是瞒不了原修者的目光。按他以前的脾气,这两头熊精主动找茬,一定没他们好果子吃。但一想到李沧海,心又软了。“就算给她来生积德吧!糊弄过去算了。”乌图心想。
狗熊们可不这么想。他们觉得乌图算是同行,黄大友等人在此经营十来年,作为原修同道不可能不知道一些情况。假如此人认识迟伤、叶幽,又或者知道这两人的消息,岂不大大省事?所以一定要留住乌图问个明白。
两边虽然还没动手,但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显出来,吃饭的人都瞧出苗头不对,大家纷纷脚底板抹油,溜之乎也。苦了醉红尘的伙计,客人逃单,依例伙计得赔上。掌柜的和伙计一样愁眉苦脸,不知该找地方躲躲还是上去劝架。这一堂桌椅板凳、坛坛罐罐都打烂了又得不少钱。
乌图扫视大堂,人走得差不多。于是朝两个妖精拱手道:“我不认识两位,你们到底有什么话说?”他退了一步,算是默认了自己原修者的身份。
熊弟冷笑,“不做买卖了?不认识没关系,以后就认识了。我们哥俩来此地只想找两个朋友,既然都是同行,跟你打听打听。”
“我独来独往惯了,没有亲人,也没朋友,打听事请找别人。”乌图说完转身要走,熊哥身子一晃堵在他面前,像半截铁塔。
“刚才那个妇女不是你媳妇么?老实点,没事自然放你走人。”
乌图本来让李沧海搅得有些烦躁不安,又碰上这么两块货,他强忍怒火,冷哼一声:“放我走人?好大口气!”
熊弟一拍乌图肩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乌图忽然哈哈大笑!“早说过出门不翻黄历必定倒霉,真没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城谈谈吧!”轻轻一动,人已站在街上,迈开大步往西城门走去。
习武修原的人哪有甘居人下的道理?更何况熊家兄弟自恃天赋异禀,更有法宝护身,看乌图这么不识相,早忍不住要出手。两人使个眼色,紧跟乌图出城。
出了城,三个人越走越快。穿过一片小树林,远处城墙上的角楼都看不到了。眼前是一片空地,乌图停下脚步,面色如水。
熊哥道:“好朋友,我们只想问你几句话,没别的意思。”
“问吧。”
“你在这里修行,知不知道迟伤和叶幽这两个人?”熊弟迫不及待地说。
“找他们干什么?”
熊弟一听有门,赶紧说:“我们是他们的朋友,十几年没见想找他们切磋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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