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伤吓坏了!他战战兢兢地说:“主,主人结婚。”
“废话!你主人和谁结婚!?”猴头菇满嘴酒气,恶狠狠地盯着迟伤。
“和……和谁来着?我,我也不知道和……谁结婚,爱,爱谁谁!”迟伤舌头拌蒜,两腿一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这一趴下,剩下三个人也都噼里啪啦东倒西歪。叶幽出溜到桌子底下,抱着桌角流哈喇子,两头狗熊抱成一团打呼噜,看情况都“醉”了。
猴头菇还想找人拼酒,转眼间桌面上只剩乌图不尴不尬地朝她苦笑,猴头菇摆摆手,“赶紧洞房去,你媳妇都等急了。”乌图如蒙大赦!
“我走了啊,你少喝点吧!”
“赶紧滚!”猴头菇仰脖又灌了一碗。乌图捅捅趴着的迟伤,“看着点她。”迟伤哼了一声,表示收到。乌图摇摇头,整理衣服,进了洞房。
“小花,他们都装孙子,不是好人。你,陪我喝酒!”猴头菇扒着坛子对蜈蚣说话。蜈蚣的钳子“哒哒”轻响,很赞同猴头菇的提议。
“还是小花最好,比那些没良心缺了德的玩意儿强多了!”猴头菇不知骂谁。她和蜈蚣大碗小碗地灌酒,直到彻底喝醉。
当猴头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她躺在床上,头疼得要命,一骨碌爬起来,吓了李沧海一跳。
“哎呦,这不是新娘子么?刚结婚,不和你老公恩爱去,反倒伺候我?”猴头菇嬉笑着端过李沧海奉上的浓茶,一饮而尽!
“新娘子煮的茶果然香!这叫什么来着?三天去煮茶,先给小姑喝……”猴头菇敲敲脑袋,搜肠刮肚地想一首残句。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乌图笑嘻嘻地走进房间,对猴头菇作揖道:“我们谢媒人来了。”
“不用,我可受不起。”猴头菇一撇嘴,“你们是自由恋爱,自由结婚,我顶多算传话的。”
李沧海抿着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能不能起床?咱俩逛街去吧?”
“没兴……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邀请我,就陪你逛逛去!”两个女人收拾地整整齐齐,携手上街血拼去了。
她们走后,乌图召集四个手下开会。
“我的身世大家都清楚,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只说以后咱们该怎么干。”北风把窗子吹得“晃晃”地响,乌图面对四个妖精展开他的蓝图。
“沧海还剩下十九天生命,这几天我只想和她平平静静地过完。算是了她的心愿,也了我的心愿。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许和她提。”乌图环视众人,大家都把嘴巴闭得紧紧的,静听下文。“把她安葬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祭坟!”
“坟在哪里?”迟伤惊疑地问。
“鸡、鸣、岭。”乌图眼里含着泪花,一字一顿地说。
恶来想了想,对乌图说:“主人,我说了您可别激动。”乌图点头,表示能控制情绪。恶来这才慢悠悠的说:“前年我们兄弟在教里东方布道使手下干活的时候,去过鸡鸣山。据说当年神族把乌氏清除之后,所有能找到的尸体都埋在鸡鸣岭乌氏神宫里。然后把乌氏神宫付之一炬,砌上大石头,又用上万吨铜汁铁水把石头缝浇筑死了,叫罪人铁坟。剩下的铜铁水浇了一筒三丈多高的铁碑,立在坟前,叫原罪碑。他们还把树木全烧光,从老远都能看得到铁坟铁碑。说是要让世人明白一个道理,罪人的后代永远都是罪……”
“气死我了!”乌图大叫一声,直挺挺摔倒,昏死过去!几个人赶紧给他窝胳膊摁腿,拍前心捶后背,好半天才把乌图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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