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和谁说话？”

“蒋天羽。”

“蒋天羽！”乌图差点坐地上。“您……哪位？”

老人转过身，面对乌图，指着自己鼻子认真地说：“我是符离。”

“您是符离大圣！您还活着！”乌图这种感觉，不亚于一脚踏入上古世纪，亲眼见到恐龙一样。

“目前还活着，不过快死了。”符离捻着胡子笑笑：“总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死了也许还能和老朋友们相聚。幸运的是，我在临死之前终于完成他交待的事了。”

“他是谁？是不是天羽神？”乌图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是他，不过我一直称他蒋天羽，或老弟。”

“您是不是和天羽神打过架？您是怎么和他动手的？为什么没被他打死？”乌图兴奋过头，有点口不择言。

符离呵呵大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被他打死，回头等我死了，把你这个疑问好好请教他。”

两人同时大笑！乌图觉得符离大圣实在太可爱了，全不像传说中那样少言寡语，严肃过头。

闲聊几句，符离话锋一转，切入正题。他又念起那首偈语：“日月杀黑马，李子死兰花。欲解人间苦，神舟在天涯。”

乌图忙问：“这首偈语您反复提到，究竟有何深意？”

“这首偈语是八百年前天羽老弟亲口对我说的，他的意思是要找到有缘人，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

“天羽神一战消灭魔王，稳定本原，还有什么事业未完成？”

“这个不要问我，其实你比我清楚。”符离摆手道：“消灭魔王之后，蒋天羽化身本原。我回到地球，隐居度日，无聊至极。后来不知怎么，也许是蒋天羽的指引，让我去到兰城李家。”

“李沧海家？”

“是，但那是六百还是七百年前的事情，我记不住。但我就是觉得应该去那里似的。那时我化身成一个乞丐，被李家人收留。我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终于知道今后如何打发无聊时间了。”符离晃晃睡神，“我看到天羽老弟的塑像，非常逼真。觉得有缘，于是决心炼制一件有蒋天羽气息的灵器。”

乌图不解问道：“睡神不过和天羽神很像而已，谈何具有天羽神的气息呢？”

符离一笑：“形是气息的载体，形状近似，气息当然近似。这么浅的道理你师父没教过么？”

“那说的是同类，比如人和人，兽与兽，灵器和灵器之间。没听说一件雕塑和真人有什么联系的。”

“你师父是老糊涂，教出你这个小糊涂！”符离嗔笑，“宇宙万物都是本原所化，哪有什么人与人、灵器与灵器的区别呢？”

“没有人与人、器与器的区别……宇宙万物都是本原所化。”要言不繁，要道至简，乌图豁然开朗！一句话把挡了他二十多年的窗户纸轻轻捅破，令他进入一片崭新天地！

符离没理会乌图，继续说：“蒋天羽在和魔王阴无灭动手之前，把他一丝原能气息留在我身上，说这是将来寻找有缘人的向导。那以后我找了一百多年，这丝气息对我影响很大，所以实在不想再放身上，就把它祭炼在铜像中。这样既可以炼出上等灵器，又能妥善保存气息。因为这个原因，我断断续续在李家炼了六百年。”

“六百年！李家人不把你当妖怪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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