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演练,穆众对乌图说道:“练枪的时候,要注意全身上下的整劲,以及体内气血的走向。枪头要像你的指尖,永远不要松,枪扎出去,看似直的,其实已经藏着原功。一股波动始终在枪杆里转圈,枪杆活了,枪头才能随机应变,指哪打哪。”
穆众练得高兴,往旁边十多米外的大柳树下一挥枪,柳树枝叶微微晃动,再看穆众已经站回原地,收枪挺立。整个人好像根本没挪动过地方!
乌图看到穆众身法如电,心中暗惊,“他的功夫比我强!”他没看清穆众到底刺柳树枝条那一下到底为何,跑过去一看,发现一片叶子上有一个小孔,孔呈三角形,只能是用枪尖扎出来的!乌图又找,总共四片叶子被枪尖刺穿,四点小孔连成一个正方形,比用尺子画出来的还规矩!
只有一瞬间,竟然在轻飘飘的树叶上连扎四枪!
乌图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折下柳条看了又看,对穆众道:“真高!今天我是大开眼界!”大家本以为乌图要好好恭维一番,却不料他话锋一转,道:“穆兄弟,你刚才那一下是挺高。不过我想树叶是死的,要跟人动手,人家总不能站那让你捅啊?”
穆众哈哈一笑,“今天玩得高兴,索性再来一个!”说着话,他走到饭铺老板身边,和他交代了两句。老板点头,回后厨不知去找什么。
没过两分钟,老板从后厨拿出来一只铜盆,一碗鸡血,交给穆众。
穆众把鸡血交给乌图,用枪尖在盆边刺了个小孔。然后让乌图端着鸡血,他拎着铜盆来到大柳树底下。穆众用的细柳条穿过铜盆边沿的小孔,打结挡住,铜盆随着柳条上下颤动,摇摇晃晃。
乌图端着碗看着,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不但是乌图,就连姚鹏等人都大感兴趣,他们走出芦棚,远远地看着。这时穆众接过鸡血,一碗血都泼在铜盆底上。把碗一丢,拿起“寒铁棱”,对乌图道:“刚才刺树叶你说是死的,没意思。现在换活的试试。”
“铜盆加鸡血就成活的了?”乌图刚想反驳,却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原来是盆上淋漓的鸡血招来一大群绿豆蝇!
穆众把寒铁棱的红缨摘下来,又让乌图稍微站远一点。他比好距离,持枪面对铜盆,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一尺多宽的盆底,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这个点上。
这一刻,穆众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一尺多宽!
乌图忽然感到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原能波动,这种情况,以前他只在白师父自己练功的时候遇见过!
穆众陡然出手!人们只觉得眼前一花,铜盆还好好地挂在树上,苍蝇依旧“嗡嗡”地飞着……
不过,铜盆下面,已经多了一只死苍蝇。
穆众接连刺了十余枪,乌图已经听不到绿豆蝇的“歌声”了。往地上看,有一两只还没死透的苍蝇正在倒气儿。更难得的是,铜盆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穆众用花枪点死苍蝇,枪尖都没碰上铜盆!
乌图都看傻了!穆众能把力道与距离掌握到这种程度,他手里的花枪的确已经有了生命!乌图向穆众激动地说:“我可真服了!穆兄弟你没说大话,这枪真跟你的手指头一样,这是咋练得呢!?”
穆众摇头笑道:“我还没到火候,这些苍蝇有的就没扎死……”
“差不多行了,就是差一口气的事啊。你教教我好不好?”要不是乌图还有事,他恨不能现在就拜师!
穆众生怕乌图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赶紧把寒铁棱还给乌图,道:“不早了,往前边三十里有宿头,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明天一早还得进城。”
姚鹏也走过来,“表弟,咱们也得赶路啊,至于功夫么,只要有心,一定会长进!咱们别耽误人家的正事。”
乌图很无奈,但是自己也有正事。于是大家道了别,乌图和姚鹏仗着马快,先去城外宿头休息了。
路上一边走,乌图忍不住和姚鹏讨论起来,“三哥,刚才练枪,你看了么?”
“看了,他功夫很厉害……”姚鹏顿了一下,又道:“比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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