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这样想,但和尚但被四个人困住,已经无暇顾及通天庙。他看着迟伤走进庙门,摇头叹息:“庙前有因,庙内有果。为善为恶,奈何业火?”字字句句,只向着乌图藏身的地方说话。
乌图心道:“和尚是瞧见我了。难不成他把我当成坏人,但又求我帮他?”他见姓迟的已经进庙,不敢耽搁,脚尖点地,跟在那人身后进门。
迟伤进庙之后先把油灯摔在干草堆上,火势渐起。他还嫌烧得慢,又跑到神像另一边的布帐下,运起行功,两只手发出赤火掌力,把布帐点着。
点着帐子,迟伤准备出庙,回身却看见刚刚用油灯点燃的干草堆不知怎么灭了。他愣了一下,喃喃自语:“必是王怪我不用业火焚烧邪神殿,我只贪图省事,令王不满,故意把凡火熄灭。”
迟伤倒会自圆其说,他蹲在干草堆旁,故技重施,用掌力再次放火。片刻间,干草再次燃起,迟伤满意地点点头,回头一瞧,布帐的火苗越烧越小,最后变成一缕青烟,熄灭了。
“一定是恶神殿的帐子太潮,你死到临头还敢抵抗我王的惩罚!”迟伤三分动怒,干脆把帐子扯下来,堆在神像的怀里,再次放火。
迟伤一边发功,一边扭头看干草的火势。干草的火早就熄灭,但庙里火光煌煌,明明是哪里着了。
“怪事!哪来的火光……”迟伤不再放火,他跳下神台,转来转去地找火源。转了一圈都没看见“恶神殿”哪里起火,但火光却越来越亮。迟伤呆了两秒钟,忽然跳起三尺,大叫道:“我的尾巴!”他“嗖”地一声窜出庙门,门口外有一个泥水坑,迟伤一下跳进泥坑,在坑里滚了几滚,终于把尾巴上的火苗滚灭。
迟伤再从泥坑中爬起来的时候,不再是黑瘦的汉子。只见他的鼻子高高凸起,两只纯黑的眼球骨碌碌直转,嘴巴上的胡须变得稀疏硬长,两颗门牙向外突出,浑身上下披着灰色短毛,身后一条烧焦的尾巴晃来晃去,原来是一只半人多高的老鼠精!
老鼠精“吱吱”尖叫着跑到通天庙门口,高声骂道:“谁敢在我王面前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庙里传来清爽的笑声,乌图双手推开庙门,好像仙童下凡一样站在庙门口。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纯洁正义的原能波动,把方圆十米之内的污浊空气驱散干净,也令众邪徒感到体内灵境一阵晃动。不用说,刚才暗中灭火,又烧了迟老鼠尾巴的,当然是少年乌图。
疯和尚见乌图终于现身,合掌微笑,一句“阿弥陀佛”过后,清光暴涨,大有压过炼魔阵之势。这是他去了后顾之忧,才能转守为攻。祭司高举铜镜的手有点发抖,现在势成骑虎,不能轻易脱身。他鼓起肚皮,铜镜猛地激出一道红光,把清光暂时压制住,才提气叫道:“迟伤,王考验你的时刻来临了!你需要把异教徒的帮凶杀死,这样才能真正进入王的国度!”
乌图说:“老鼠精,你叫‘迟伤’,名字起得不好,尾巴已经烧伤了,跟我斗的话,不知道哪里还要受伤?”乌图一边说着,却并不动手。他面带微笑,静观迟伤其变。
老鼠精迟伤虽然是邪教分子,但意志并不坚定,有点胆小。他刚才为了捡便宜才进庙放火,奔着捏软柿子去的,不想踢到铁板,心里后悔不迭。可他转念一想,或许是王知道自己胆小,故意布下关卡考验他也说不定。
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神王再临,整个世界都要被踏在自己脚下,迟伤的鼠胆顿时大了三圈。他抖抖身上的污渍,重新变回人形迈大步(其实没多大)来到乌图面前,一只手叉腰,一只手点着乌图的鼻子:“异教帮凶,你可知我王的威……”
迟伤“灵”字还没出口,感到左脸被人重重一击,打得他原地转了三圈!迟伤头晕目眩,捂着脸惊恐地四下看,“谁!?谁打我zhui巴!?”老鼠精说话有点不利索。
乌图指指自己的鼻子。迟伤摸着受伤的左脸,还不敢相信自己的嘴巴是被眼前这个少年抽的,因为他压根没看见这人动!
“老鼠精,不用找别人,就是我打的。”乌图笑着表示愿意对此事负责。
迟伤一张黑脸被气成白脸,他从背后抽出两把匕首,跳起三米多高,恶狠狠朝乌图扑来,狂吼道:“奉王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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