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黄金瞳,啾啾摇绿騣。平明相驰逐,结客洛门东。
且说淳于棼带领五十四家恶鬼离了深山,走到半路,忽然听到金鸡三唱,东方金星闪耀。鬼最怕太阳,淳于棼慌忙命众鬼各自找大石、地穴等阴凉处藏好,躲过白天,熬到天黑再说。
……
再说黄巢看完二十八宿混天阵,命尚让把阵图画出来,大家到刺史衙门大堂议事。
黄巢说:“我们此次出兵,最主要的目标是杀杀高骈的锐气,使他不敢小瞧我们义军。能擒杀敌将最好,不能擒杀也没关系,只要将其锋芒打掉即可。”
黄巢说:“西门高骈由我攻打。”众将见首领身先士卒,都备受鼓舞,斗志昂扬。
黄巢指了指东门说:“这刘景仁我曾会过,所依仗的是人高骆驼大,速度和高度上有优势。”
邓天王说:“大哥,我的乌骓马很高大,方天画戟有二丈长,自认为高度上不输于他,我去战刘氏兄弟。”众人都说合适。
李摩云说:“邓天王一个人怎么能战两人。洒家是步下将,刘氏兄弟要从骆驼上打我,须得探身弯腰,占不到便宜。洒家也愿去战骆驼军。”众人也都说合适。
于是东路定下了邓天王、李摩云去战骆驼军刘氏兄弟。
孟绝海说:“北门的钟传和王建我都会过,王建不是我的对手,钟传与我不相上下。我愿去北门,只是少个帮手。”
尚让说:“我愿与你共去。”众人也都说合适。
于是北门定下了孟绝海、尚让去战暴虎钟传和“贼王八”王建。
葛从周说:“南门的钱镠,我曾数次与他交手。我愿去战钱镠。”
黄巢说:“甚好!如此看来,只剩下张潾一人。张潾金弓弹子厉害!”众将也都面面相觑,无人出来答话。
这是柴存出来说:“我之前带领三百人作为通讯队时,曾探听到,张潾在抚州攻打钟传时,钟传手下有个叫危全讽的,使了一个团牌,破了张潾的金弓弹子。”众将议论纷纷,都不知团牌是何物。
毕师铎手下有个偏将名叫秦彦,出来说:“黄王,众位将军,危全讽是我的师兄,他的团牌我也会用,只是这东西很奇特,平常很少用。”
众人大喜,黄巢命秦彦取来团牌,试用来看。
秦彦全副披挂,骑一匹大黑马,左手挽一面团牌,牌上插十八支标枪,右手使一口短把鬼头刀。秦彦示范了一下,众人都鼓掌叫好。
于是南门便让葛从周、毕师铎、秦彦去打金弓小二郎张潾和小醒龙钱镠。
其余将领也分成四队,各跟去作战。
分派已定,四路军齐放九声大炮,声震于天,“哗啦啦”打开城门,与官军对阵。
……
先说东门,邓天王、李摩云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冲到阵前,互通名姓,就与刘氏兄弟斗在一处。
邓天王会战刘景仁,他的乌骓马比骆驼矮不了多少,画戟又长,因此越杀越勇,到了八十余个回合,刘景仁渐渐不支。
李摩云会战刘秉仁,他的月牙铲上打其人,下打骆驼。刘秉仁不仅要弯腰去占李摩云,还要护着自己的骆驼,战的时间长了,头上也开始冒汗。
兄弟二人使了个眼色,都将骆驼圈出战场,将手放在口子,打了几声呼哨。
几百匹骆驼军便冲了出来,将邓李二人围在当中,邓天王将一员骆驼兵刺死,李摩云打断好几条骆驼腿。
此时盖洪又带人冲上去,将邓李二人救出包围圈。刘氏兄弟心疼骆驼,也不追赶。邓李二人敲得胜鼓,趾高气扬的回到城中。
……
再说北门,孟绝海、尚让杀出,分别会战钟传和王建。
孟绝海对钟传说:“上次黄州城外,结僵大战,未分出胜负。,这一别经年,也不知道钟刺史官职升了,武艺有没有长进。”
钟传说:“我也想再会会孟将军的刀法。今天不分雌雄,便不罢兵,如何?”
孟绝海说:“刺史所想,与我相同。”二人一场好杀。
尚让与王建战在一处,也是势均力敌。
四人杀成了两双,直杀到太阳即将落山,依然未分胜负。
孟绝海知道拖刀计也没有必胜钟传的把握,所以一直没有使出,此时见残阳如血,心生一计,装作刀法散漫,瞅准角度,用刀锋折射阳光,去晃钟传的眼睛。
钟传未曾防备,双眼被光一照,慌忙闭眼。再睁开时,偃月刀已经斜着砍来,钟传慌忙一招铁板桥,刀锋贴着鼻子尖而过。
还没等钟传起身,孟绝海扳刀头,现刀攥,朝着钟传腰部就杵。钟传使劲躲闪,杵到了屁股尖,鲜血直流。
那边王建听到钟传那边好似分出了胜负,略有分神,被尚让烂银枪挑到了肩头。
钟传、王建退回本阵。孟绝海拱手道:“多蒙钟刺史承让。”与尚让敲起得胜鼓回城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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