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说:“看来《鲁班书》又传世了。”
尚让说道:“巨天大哥,我曾听我兄尚君长说过,《鲁班书》乃是一本奇邪之书。据说此书是木工的集大成者,能造木鸢飞天,能造木人行走,能造木车自行。但是此书中又有很多道术邪法,学《鲁班书》的人没有好下场,必须要鳏、寡、孤、独、残中占一样才可学,所以又叫此书又叫《缺一门》。正因为此书邪魅,所以便失传了。”
黄巢摇了摇头,说道:“《鲁班书》确实是奇书,却不是邪书。鲁班乃是上古的贤人公输子,他人既聪明又善于钻研,最能得的是,他从不藏艺,把平生所学全部写到了《鲁班书》中,毫无保留,倾囊相授,希望能造福后人。
“要学真本领,需下真功夫。后世中虽然有像鲁班仙师那样聪慧的人,但是却很难有像仙师那样勤奋刻苦钻研的人。所以《鲁班书》对很多人来说,觉得难,难以上青天,便不再学。最重要的是,历朝历代都不重视木工这样的手艺,所以《鲁班书》也就慢慢的失传了。
另外,鲁班仙师本是鲁国人,父亲在吴国被害,仙师为了报父仇,下了一番心血,外人却误会他是用了妖术邪法,也就附会说《鲁班书》上有邪魅。其实这是误会了鲁班仙师,鲁班当是至公至明第一人。”
尚让等人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些木人如此厉害,原来是鲁班仙师的传授。”
黄巢说:“正是。鲁班仙师的木工已臻化境,所以这些木人你能看透,能拆,却安装不了。还有那些守城器械,当年鲁班仙师曾与墨子比试守城攻城,难分上下。这些守城器械,我们能看到,却看不懂,更难破它。”
葛从周急了,说道:“如此说了,这个小小的石佛寺我们竟破不了了吗?”
黄巢说道:“不!能破!他的器械我们破不了,但是他的器械都是木头制作的,可用火破它。”
葛从周一拍大腿,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这就去找人准备。”说完,兴冲冲就往外走。
黄巢正要叫住葛从周,他已经兴冲冲的跑出去了。
背后的林言说道:“舅舅,我去追他回来。”
黄巢说道:“不必,他一会就会回来。”
果然,不大一会,葛从周垂头丧气的回来,说道:“大哥,你说的办法好是好,只是这些木头也不好点着啊!我点了个火把,用个长竹竿举着,点了老半天,那些木头器械也只点着了一些,只是冒烟,也没有火苗子。”
黄巢笑道:“那些木头都是散放的,没有集中在一起,所以不好点着。贤弟,你须知道五行生克中,火并不可木,要想点着,还得用油!”
葛从周大喜,有跑了出去,叫人拿来各种油,往墙上的器械上泼,边泼边点火。奇怪的是庙内依然没有动静,并没有人出来灭火,任由这些器械燃烧。
半天功夫,那些守城器械都被烧成灰烬,连同庙门楼、庙墙都被烧得乌黑。
葛从周大喜,说道:“这些可以靠近这座破庙了,给我驾起云梯、爬城索,撞门大木,给我狠狠的进攻。”
义军一声喊,像蚂蚁一样,往庙墙就爬。
就在这时,忽然庙墙上又布置上了守城器械,弩箭、木刀、铁木剑、碎石齐飞,义军被打的哭爹喊娘,退了回来。
这一阵冲锋,义军又死伤五百余人。
葛从周大怒,骂道:“这些贼官军,竟然还有存货!继续给我烧!”
又从远处往上器械上泼油,拿着长竹竿捅着火把,去点那些器械。奇怪的是,这次器械却点不着了,只是那些油冒了点烟而已。
这时黄巢也出来观看,发现墙上新的守城器械颜色较深,就对葛从周说道:“贤弟,不要烧了。让弟兄们先撤了吧。”
葛从周灰头土脸,说道:“大哥,这次为什么点不着火了。”
黄巢指了指墙头,说道:“葛贤弟,你仔细看看那些器械的颜色,都是被水浸透的木头。火克不了木,但是水却是能克火的。看来庙里的人深得《鲁班书》的精髓!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
石佛寺中那个黑脸白袍将到底是谁?
正是前文书中,曾在鲁班仙师身边的螭首龙,转世临凡,在永州布下守城器械,在潭州用木人行刺,在山神庙中杀死李係,抢了李係马戟盔甲的河南木匠马殷马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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