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见面,树怕扒皮,身份被识破无处藏身,有感于心爱之人的浓情,邋遢老者睁眼轻唤:“菲儿!”
再也控制不住情感,他颤抖着臂膀突然拥住美人,男儿泪肆意的挥霍,断断续续说着相思苦。
“嗯……”凌老爷子哼出浓重的鼻音连腕带瞪,几次抬手又选择了放下,一甩袖子别过了身。
女大不中留,此情此景已不是当年,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因为这样一个男人与他决裂,父女形同陌路长达一百多年,他不敢再去阻止,舍不得断了那最后的一点亲情。
邋遢老者呢,不离不弃为爱挣扎到这步,实为悲情的典范。
情之事,割不断,理还乱,他无法放弃心中的那份牵挂和思念,混到凌家打杂七十年,不敢流露过分的举动,生怕被老玄皇察觉。
风烛残年,去日无多,一墙之隔七十年未相见,恰逢戚战对凌家发起挑战,凌菲走出静心园,他无法克制心中的思念,借比斗为名实为见伊人一面。
此情苦,催人泪下。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了尚可补,手足断了安可续?”
戚战摇头晃脑念着词下台,徒步朝斗场外走去,“这句话是谁说的?一点都不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爱到如此也是一种修行!”
凌老爷子眼睛眯起,青年的话啥意思,之前听他说有大帝师傅授刀,作为一名用刀的行家,由点及面联想到那位“天刀大帝”的无上英姿。
他怀疑青年的话是师傅说的,再次看向相拥的二人火气渐消,难不成男欢女爱也算是修行的部分?
“行了!你俩少在这里丢人现眼,赶紧回静心园呆着去。”凌老爷子转身走出几步再回首,怒视邋遢老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这幅尊容休想取我女儿!”
凌菲与邋遢老头同时一震,老爷子啥意思?就这么走了?没反对也没同意,好像说恢复青春允许他们在一起!
“菲儿!”邋遢老头兴奋的唤道,而后对着玄皇的背影深深一鞠躬。
比斗场外,戚战背手仰头散步,发现凌老爷子出来急忙打招呼:“凌爷爷这么巧!您也出来了?”
“巧个屁?你小子不是一直在外面偷听吗?当我是老糊涂吗?”
“呵呵呵!”戚战挠头傻笑,跟近几步,“凌爷爷不愧为玄皇强者,这份心境让我望尘莫及,其实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前路好坏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适当放手对己对人有益无害……”
老爷子斜着眼:“臭小子少在这拍马屁,你在教育我吗?”
“我哪敢?”戚战连忙摆手,跟在老人旁边低语:“我听大能说过,修行路万千,取舍最考验心性,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修身、修行亦然……”
凌老爷子眼光一亮:“哦?大能说的!你小子给我细细道来,有半点欺骗保证有你好看。”
“……”
次日清晨,凌若虚的父母以及哥哥姐姐早早恭候在老爷子房门口。
夫妇昨日知晓事情大体经过,此刻愁容满面,别人不晓得,他们却知道此中内情,妹妹的事特别棘手。
当年,男子每每到来必然惹得父亲大发雷霆,对方次次重伤而回,有几次若非妹妹以死要挟,早就命丧了黄泉。
他隐忍多年,这次身份暴露是否又会弄得鸡飞狗跳?
“哈哈哈!秒哉妙哉!”爽朗的大笑,夫妇一激灵。
嘎吱!房门开启,戚战与凌老爷子一同走出,前者频频晃头好像非常疲惫,后者神采奕奕满面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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