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音在山川河流间回荡。
“谁……谁是你……三大爷?”柳条乱抖,发光的那条停住下落的趋势,主干浮现额头满布横纹的脸谱。
树精抬起眼皮望天,又看向被柳枝掉打的男子,如此反复不知如何是好。
“灵主,灵域的头头!”戚战盯视大树重点强调,面带鄙夷之色,“住在我三大爷执掌的灵域,用着我三大爷处的资源,不知感恩还骂她是个屁……”
“闭嘴,你能不能小点声?”树精压低了声音。
戚战仰望碧空慨叹:“唉!三大爷,它是一个白眼狼啊,哦,不对,应该属于忘恩负义的老树精……”
戚战七不平、八不忿的数落着,树干上的脸谱肉疼的望着空中出神,试图从中找到线索证明男子在说谎。
在这里,灵域之主是天,是所有生命安然存活的仰仗,在每个生命的心里代表着至高,受尽敬仰。
男子大胆称呼灵主为三大爷,又以长啸的方式表达,天地间未出现任何的警示,在树精看来就是默许,暗想:“真特么是灵主后代,刚才岂不是骂……”
它不敢再想下去,柳条回收,剩下一根卷着戚战平稳落地,脸谱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纹路密布的嘴角绽放和煦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来路不简单,若不吓唬吓唬怎能知道底细?嘿嘿……”
同样的笑声,这次却没阴森感,反而透出讨好的意味。
大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须眉垂地的老者,慈眉善目特有亲和力,酷似通晓一方琐事的土地公。
镇住了树妖,戚战见好就收,移步到近前:“我一直认为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自幼就在外界历练,主要是不想借助长辈的势,这次三大爷派船接我回来,顺带稍了些灵体……”
老者露出恍然的神色,心想:“战灵船接引灵体是真的,灵主每次可能顺路看望下后人。”
戚战往自己脸上贴了几层金,随后话锋一转:“您老不认得我正常,晚辈适才受惊吓怕自家人伤到自家人,所以,呵呵。”
“明白,老夫第一眼见到你就甚喜欢,咱们不打不相识,小兄弟随我到林子内坐坐?”树精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呼戚战为兄弟。
“正有此意,晚辈拖大称呼您一声老哥吧!”戚战捧起老人的须眉眉随行身侧,“长辈是长辈,我是我,情非得已道破关系惭愧的很,之前言语多有不敬,树老哥莫要与我一般计较就好。”
老者一摆手:“小兄弟客气了,在灵域咱们是一家人,若非灵主庇佑,老夫我哪能生存到今时今日!”
“……”
树林东边,凌菲杵在原地,手中攥着的断枝还未收起,望着说笑中走来的一老一少竟然无言以对。
刚刚听到义弟的啸声着实吓了一跳,情知又被抓了,心里倒不担忧,只是那个弥天大谎过于骇人。
直呼灵主为三大爷,还重复“是个屁”之类的话,胆子太大了吧?
要知道,红衣女为灵域之主,此处的事逃不出她的法眼,那可是强绝的超然存在,借她的威势实为不敬,万一降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很明显,她的担忧多余了,灵域未起丝毫变化,她不禁在想:“义弟不是故弄玄虚?真跟灵主有关系?”
二人行到林边,老者打趣道:“小兄弟好眼光,这是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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