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目的是兴师问罪,更摆出高姿态让人不敢恭维,戚战懒得卑躬屈膝,索性垂手立在一旁。
凌老祖、月老祖、慕容老祖皱了下眉,地尊遇大帝诚惶诚恐才对,起码保持基本的礼节,青年摆明“不屌你”的立场,貌似过于狂妄了。”
当事人有自己的主见,大帝怎么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所谓的兴师问罪就是找茬,低三下四徒惹人诟病。
再者,戚战想的很明白,压根就没想过点头哈腰博得同情。
该来的要来,畏首畏尾耗费唇舌争辩反倒让人家轻视,不如展现高傲的一面迷惑对手,摆一个迷阵。
任凭威压作怪,戚战笔挺的站立如标枪,眉目低垂似乎在思考,风轻云淡的态势不像是弱势一方。
四位大帝仍旧闭目静待,时间在这一刻陷入静止,寂静的大厅内落针可闻,压抑的气氛渐渐浓重。
凌老祖、月老祖、慕容老祖目光左右扫视,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几十秒后,戚战抬头对上首的三位宗祖弯身:“今日得见长者实为生平之幸,晚辈惶恐之至,本该长久瞻仰高人风范,奈何仓促归来甚为疲惫,容我休整一番,改日再来拜访。”
恭维的话被忽视,三位老祖打量着青年,未发现所谓的“惶恐之至”,倒觉得他有恃无恐,反观兴师问罪的大帝,样子着实好笑。
按正常套路,青年应该先逐个恭敬的拜见,然后接受盘问,现在可好,双方刚见面就较上了劲,戚战更是以退为进请辞,直接占据了主动。
终于有一方忍不住了,皇甫大帝睁眼斜视:“不知天高地厚,杀了老夫的后人还想一走了之吗?“
“杀了后人?什么后人?前辈的话我听不懂。”戚战疑惑的道。
皇甫大帝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威压如实质一般碾来,冷冷的道:“少在老夫面前装糊涂,护航路上,你斩杀过皇甫族人,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现在你有何话说?”
威压沿着毛孔入体,戚战周身血液流速加剧,脸庞泛起了红晕,转身面对皇甫大帝慷慨陈词。
“既然是为了这件事,那今日咱们在此说个清楚明白,那些人确实死在我手,戚某行杀人之举却另有原因。
还有句话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护航途中,戚战严于律己未得罪任何人,奈何有地尊强强联手,趁我调息的当口突然发难。
我侥幸逃过身死灵消的命运,盛怒之下将他们反杀,这件事,护航者大多都知道内情,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试问,换位处之,历险途中您老遇到这等恼人事件,若有能力反击,会不会听之任之放过图谋之人?”
“这个……”皇甫老者手捻胡须,真相确也如此,修者出外历险时刻面临生死,哪有被人杀,不能报仇的道理?
“呵呵,死无对证便在此信口雌黄,你纯属是图财害命,敢说自己身上没有死者遗物?”中年男子冷笑。
第二股威压袭来,如同大山压顶,戚战双腿轻颤往后连退,双目闪过愤怒的光芒,朗声给予言语反击。
“死者遗物当然在我身,是非曲直却在人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本不该来此受刁难,只是众位皆为前辈,怕失了礼敬才来相会。
前因后果无需细说,大家全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故意降罪于我?莫非杀人之意出自你指使?我想知道后辈哪里得罪了郑氏?”
未等中年男子回话,妇人睁开眼轻蔑的道:“蝼蚁之辈胆敢出言质问帝者?多说无益,以命抵命恩怨两清,给你自毙谢罪的机会,可保亲人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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