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辉伤好得差不多,一个膀子还用吊带吊着。他不能在这养伤了,赶紧到学校去,要不课程就真的耽误了。他回到203宿舍,这事却变成了新闻。在白光辉不在宿舍这段时间里,陈中实自作主张,把他床铺换给白光辉,他睡白光辉的床铺。白光辉一瞧,不对劲,“我的床铺怎么变成下铺了?”
陈中实说:“你都是伤员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睡上铺?你睡下铺方便些。”
白光辉谢谢他的好意,便睡在下铺。柳文想睡下铺,与吴群商量。吴群不乐意,“这事没门。”
柳文说:“我有恐高症。”
吴群不信,“以前你在上铺睡得好好的,也没听你说有恐高症,不换,坚决不换。”
柳文说:“不换就不换,你以为我乐意吗?”
柳文之所以想换床铺,是因为陈中实有个不好的习惯,夜里会打呼噜,那声音很响,关键是还磨牙,现在离他这么近,以后他还怎么睡觉?睡觉对他来说是第一位。不过柳文睡眠质量是不用担心的,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大天亮。可是陈中实睡上铺,他还是有点不习惯。
林奇也睡上铺的,表示他愿意与柳文换床铺。柳文心想也可以的,可陈中实不干。林奇出于什么目的,陈中实心知肚明。他要是睡柳文的床铺,以后他床上有点什么好吃,不全进了林奇的肚皮里?孙浩然愿意与柳文换床铺,他不想与白光辉挨得这么近。柳文一听,这主意挺好的,于是他与孙浩然调换床铺。
好多天没进教室,白光辉觉得一切都是新的,连空气都是清新的。一进教室,他还是原来的座位,只是他前面不是柳文,而是陈中实,他左边不是孙浩然,而是林奇。白光辉不在意这些,现在他想把耽误的课给补上。算算日子,这学期没多少天了,马上就到了暑假,大一的日子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这一年下来,白光辉觉得自己没什么长进,浑浑噩噩的,虚度了一年。但是对柳文来说,他变化很大,除了不说“俺”字,还得到岑兰的青睐,关键是他是乐天派,还有点小聪明。别看柳文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他有经商的头脑。他自己都想好了,毕业之后,他想搞业务,走经商这条路。陈笑语变化不大,还是那么寒酸,抠门,还整天胡思乱想。林奇没什么想法,他就像个小孩,喜欢闹一闹。穆荷莲有点变化,有点娘娘腔,但他在努力改变自己。陈中实还是那么老实,是个绝对的情种,他还是有点变化的,赵明答应他,表示愿意接受他的爱。吴群没和马春燕走到一起,痴迷于他的书法,马春燕失落,但陷得不深,很快从烦恼中走出来了。孙浩然对白光辉怀恨在心,总是与白光辉作对,但是他没把这一切表现出来。至于肖梦和白玉,其实和白光辉一样,其实也浑浑噩噩地虚度了一年,她们对未来还很迷惘,包括她们的爱情。
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大家都在复习,白光辉担心自己期末考试不过关,整天翻着书,但是在短时间内把拉下的课程补上去,还是很困难的。他找白玉,想请她帮他补课,可是白玉一口回绝,表示自己没时间。白光辉不明白她的意思,之前是好好的,现在变得冷若冰霜。白玉说:“你补不补课,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光辉问:“你这是怎么了?”
白玉说:“我没怎么?以后没什么事,你别来找我。”
白光辉觉得白玉变了,变得好像不认识他,“那行,既然你如此对我,我想听听你的理由,好吗?”
白玉不想说,“我不想说,总之,今后你是你,我是我,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
白玉这样对他,白光辉是伤心的。等白光辉走后,白玉流眼泪了,“光辉,其实这都不是我的真心话。我知道,肖梦爱你,她比我还爱你。只要你快乐,我愿意成全你们。”
白玉之所以冷落他,是因为白光辉出车祸时,她看到肖梦不顾自己身子虚弱,为白光辉输血。这些细节白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希望白光辉好起来,但是肖梦出现了,是肖梦的真情感动了白玉。她决定放弃白光辉,虽然心里还爱着她。白玉自言自语,“光辉,即使你与肖梦好了,我不会怪你,我会永远祝福你们。”
可是白光辉不知道这一切,他埋怨白玉,甚至觉得她太无情了。
放学后,肖梦在教室里找到白光辉,劝他多休息,并且问他,“你与白玉怎么了?以前你们很好,是不是闹僵了?”
白光辉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她也不理我,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肖梦见他苦恼的样子,“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我能给你分析她生气的原因。”
白光辉把白玉昨天说的一些话说给肖梦听。肖梦也觉得白玉说的话莫名其妙,不过她是聪明人,隐隐地觉得白玉生气的原因,只是嘴上不说。“你也不要苦恼,期末考试快到了,你的课拉下不少,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补课。说好了,我可不是免费给你补课的。”
有人帮他补课,那是他求之不得的。白光辉马上答应,“行,反正我欠你的人情都数不清了,也不差这一次。”
听他这话,肖梦笑了笑,“瞧你说的,既然知道了,打算什么时候还?我这人没那么大度的,谁欠我人情,我可是一笔笔记上的。”
他们闲聊几句,便进入了正题。补习完之后,白光辉请她出去夜餐。吃完夜餐之后,白光辉与肖梦走在小街上。夏日的风吹在脸上,凉爽中带有一丝痒痒的感觉。肖梦想到游龙桥上走走,白光辉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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