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语说:“怎么会找我看手相呢?”
柳文说:“你之前不是出家过吗?看手相的大多是出家人。”
陈笑语说:“我早还俗了,我跟你们说,暑假过后,我的小铃儿会来看我的。”
“小铃儿?”柳文惊讶了,其他人都惊讶。
陈笑语得意得很,“就是我的女网友,她刚参加完高考。”
一阵说笑之后,该吃饭还得吃饭,该唱歌的还得唱歌,不过去的人没几个,五个人:白光辉、柳文、陈笑语、陈中实、林奇,其他人都没去。陈笑语很贼的,一年来,其他没学会,对云都大街小巷熟得很,比如哪里有网吧、歌厅,还有就是小旅馆、洗头房一类的。
吃完饭,大家都走过游龙桥,往市区里走。陈笑语刚才还说,市区有家客厅刚开的,价格便宜,五十块钱可以唱一晚。柳文还是觉得有点贵,陈笑语说:“柳文,这价钱很便宜了,其他歌厅没个两三百拿不下来。你们放心,那家老板我认识,熟得很。”
听他的口气,陈笑语经常光顾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不过是去唱歌的,也觉得无所谓。那家歌厅叫香云歌厅,人还挺多,其中也有几个云都大学生进出。柳文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很好奇,特别看到几个女大学生,跟一些有钱人打情骂俏的。柳文拉着陈笑语,“这些女大学生怎么和那些社会上的人在一起?”
陈笑语在这方面很老练,“你听过‘包养’这个词吗?我们学校有不少女的,被那些有钱人包养了。”
柳文不明白,“她们怎么会这样呢?大好青春,就这么被糟蹋了?”
陈笑语笑了笑,“你以为她们都像我们寒酸?你可别小瞧了,这年头有钱才是爷。只要你有钱,不管你长得怎么样,什么漂亮的女孩弄不到手?现在世道变了,爱情只是童话,在金钱面前总是那么苍白无力的。”
陈笑语这么一说,白光辉觉得学校一些现象很说明问题。有好几次,他见到学校门口停着豪车,一些女大学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坐上车跟人家走了。还有一点就是,有些女大学生穿戴都是名牌的,比如衣服、包,还有手机,花钱像流水似的。物质欲的膨胀,让这些人心态变了,灵魂也随之扭曲,至于与那些学习有关的,对于她们来说都是浮云。不过对于203班来说,还算是好的,至少目前没发现这些不良的风气,但是以后会不会有,还真的难说。学校里有人曾这么说过,大一清纯的,努力学习,相信童话一样的爱情,对未来抱有幻想;大二,有点老成,学习、爱情对他们而言就那么回事;大三,像生姜那般,老练得很,对物质享受的欲望很明显,对未来没什么憧憬;大四,基本就是下市的黄瓜,没什么新鲜感,该玩的都玩了,就像快结束刑期的囚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有些女大学生说,被人包养,那是明智的选择,有钱花,痛快,反正这社会一切以“钱”为中心。她们年轻,青春就是资本,不如拿这个资本去换一些享受,那是值得的。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谁还记得谁呢?白光辉看出来了,被人包养的大多是大三或者大四的女学生,大一或大二的很少,但不是没有。想到这些,白光辉却为这些人感到悲哀。这是个病态的现象,也是大家世界观里的毒瘤。
白光辉他们在包厢里唱歌,柳文就会一首刘德华的《爱你一万年》,唱的一句都没在调上,不过他自己都说了,“我什么歌都会唱,只要有歌词,就算是拖我也能拖下来。”
陈中实也只会那么一首温兆伦的《情结》,他能唱,但就是吼的那种。林奇在几个人当中歌唱得最好的,特别是张信哲的歌,他基本会唱。陈笑语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林奇会的歌不少,他应该是张信哲的粉丝吧。”
白光辉也会唱,但没林奇唱的那么好。陈笑语也想露一手,“下面我给大家来一首悲情之歌,《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请大家掌声欢迎。”
没人鼓掌,陈笑语不在意这些,摆出很酷的姿势,露出满脸悲伤的样子,“想着你的脸,空虚的脸,麻木地走在崩溃边缘……”
一首歌没唱完,陈笑语不唱了,弯着腰,继续露出痛苦的样子。柳文见他不唱,马上叫起来,“快唱,别光着做悲伤的表情。”
陈笑语的腰闪了,这回他真的痛苦了。白光辉过来扶他,“你唱就唱呗,站起来晃干什么?”
陈笑语把话筒搁在桌子上,“妈的,唱歌把腰闪了,这种现象不多见吧。”
唱完歌,白光辉买的单,大家有说有笑地出来。就在这时候,陈中实见到一个人,——秦坤,搂着一个陈中实不认识的女孩。秦坤改不了偷吃腥的毛病,与那女孩打情骂俏。陈中实一怒之下,捡起石子砸过去,正好砸在他脸上。秦坤的眼镜砸碎了,镜片把眼角划伤。秦坤不知道谁干的,“妈的,是谁?有种出来。”
陈中实早就溜了。白光辉他们没注意这些,继续向前走,走了一段路,见陈中实在前面。白光辉说:“陈中实,跑这么快干什么?”
陈中实说:“我能不跑吗?刚才我用石子砸了秦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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