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梦点点头,“是的。”
白光辉他爹知道肖林夕去世了,“当年你爸妈都是有理想的好青年,我救他们是应该的。刚才我见你,就觉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长得像你爸,有那种文雅的气质。”
别看白光辉他爹是农民,也是老高中毕业的,以前经常与肖林夕聊天。那时日子苦,家家粮食不多,到夜里饿的时候,跑地里挖红薯。那时村里管得紧,不允许私自在生产队地里挖红薯偷吃的。白光辉他爹从家里偷几个红薯过来,塞给肖林夕,“赶紧拿回去烤着吃,不够,我家里还有。”肖林夕担心他家里被发现,白光辉他爹说:“没事,发现也没啥,大不了一顿骂呗。在家里被骂,我都习惯了。”
不过现在事情过去很多年,提起往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似的。肖梦说:“没想到世界挺小的,我也是无意中知道这些的。我妈总对我说,蛇山是她留恋的地方。不过她不肯来,就是不想回忆她和爸在这里的往事。”
白光辉他爹说:“你妈是重感情的人,这也很正常。回去跟你妈说,事情都过去了,得向前看。有时间,让你妈到这里看看。前几年有几个知青到这里来过,他们对这里感情很深,一起吃饭喝酒,还唱那个年代的歌曲。我觉得挺好,人嘛,无论什么时候,没有越不过去的坎。”
吃过晚饭,肖梦很好奇白光辉的卧室,要白光辉带她参观一下。白光辉不肯,“我的卧室就不用看了,很乱。”
肖梦说:“有什么关系?再乱能乱到哪里去?”
要说白光辉的卧室确实乱,床头放一大堆书,桌子上也是书,床下是乱七八糟的农具。乡下就是这样,各个角落都有与农作物有关的东西。白光辉过去收拾床铺,把蚊帐放下来,点了一盘蚊香。收拾好,白光辉带着歉意笑了笑,“今晚委屈你们了,你和岑兰睡这里。”
肖梦问:“你呢?”
白光辉说:“没事,我和柳文睡妹妹房间。”
肖梦不解,“为什么我和岑兰不能睡你妹妹房间?”
白光辉说:“那个房间小了点。”
要说乡下与城里就是不一样,天一黑,外面什么也看不见,蚊子还特别多。肖梦、岑兰睡在床上,觉得特别不习惯。肖梦躺在床上,“岑兰,你睡着了吗?”
岑兰没睡着,“乡下与城里就是不一样,特别安静,静得让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肖梦,来这里后悔了吗?”
肖梦说:“我不后悔。”
岑兰哼了一声,“以后你要是嫁给白光辉,不还得睡这张床吗?现在适应一下,也是挺好的。”
肖梦说:“别说我了,你要是嫁给柳文,除了睡像这样的床,每天还吃大葱和煎饼呢。”
岑兰说:“我才不,到时让柳文住我家,成为我岑家的人。”
肖梦说:“你想让柳文入赘,他愿意吗?”
岑兰说:“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得听我的。”
肖梦说:“我算是看出来了,难怪你见了柳文就像见到老虎似的。”
岑兰说:“不对吧,他怎么能像老虎呢?他都是老虎,那我是什么?”
肖梦轻轻一笑,“你就是武二郎了,专门打老虎的。”
她们一直聊着,除了热一些,其他还好。白光辉、柳文就惨了。白光英房间的床小,两人挤一张,不好睡。白光辉叫柳文往里面去一去,柳文说:“都靠到墙了,还能挤到哪里?”
白光辉说:“有时候人太胖不是什么好事,要是换了陈笑语,这床翻个身都有足够空间。”
柳文说:“你以为你瘦吗?我现在一直努力减肥。”
一夜睡得不太舒服,天刚亮,白光辉醒了。柳文睡在蚊帐外,呼声一阵接一阵的,仿佛打雷似的。他打呼噜有特点,一阵响,一阵不响。他穿着裤衩便跑出去上厕所。村里厕所都是外面,偏偏这时候,路上肖梦从厕所回来。他有些尴尬,急匆匆地往厕所跑。肖梦见他狼狈的样子,抿嘴一笑,“别去,岑兰在厕所里。”
白光辉站住了,赶紧回头,到屋子里穿衣服。刚走几步,肖梦说:“跟你开玩笑的。”
一会便见柳文光头赤脚地跑出来,见到肖梦,赶紧转身往回走,偏偏与岑兰撞了满怀。岑兰说:“大清早的,你就穿裤衩在外面跑。”
柳文说:“尿急,没顾上。”
这时白光辉跑回来,跑屋子里穿衣服。柳文说:“你看到了,不止我一人穿这样的。”
岑兰说:“赶紧回去把衣服穿了。”
柳文回房间穿衣服,“白光辉,你真是禽兽。”
白光辉已经穿好衣服,“我怎么禽兽了?”
柳文说:“瞧你穿裤衩的样子,刚才被肖梦看见了,是不是?”
白光辉说:“别提了,刚才我甭说多尴尬了。”
柳文说:“不过是她看见的,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人家早晚是你的人。”
白光辉说:“闭上你的乌鸦嘴。”
柳文说:“刚才肖梦没说你几句?”
白光辉说:“没有,她就笑了笑,还说岑兰在厕所里。”
柳文信以为真,“这么说你在厕所里看到岑兰了?她是我的女朋友,她便宜被你给占了。”
白光辉说:“肖梦跟我开玩笑的。”
柳文说:“我柳文对感情是专一的,她的便宜只有我能占,你可不能。”
这时岑兰在外面叫,“柳文,你怎么还不出来啊?”
柳文一听,马上跑出去,“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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