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吊完水,有了力气,马上换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我都好了,走,到街上逛逛去。”
白光辉看了看手表,觉得天不早了,还是回去吧。刚回宿舍,陈笑语拉肚子,穆荷莲拉肚子,他们每过几分钟往厕所跑。柳文没什么大碍,睡在床上,看着他们乐。陈笑语拉到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坐在柳文床铺上,“早知道会这样,不如请你们在饭馆吃得了。”
柳文说:“以后你再请客,打死我也不去。”
穆荷莲更惨,跑也跑不动,有两三次都拉裤裆里。只要拉裤裆里,他就骂,“陈笑语,都是你害了我。”
幸亏柳文带了些药回来,他把药给了穆荷莲,却不给陈笑语,“你是无辜的,这药给你。”
穆荷莲迫不及待地服药,陈笑语眼巴巴的看着,“柳文,你是盼我死,是不是?我们可是旧字兄弟啊。”
柳文就是不给,“你害了穆荷莲,也害了我。我跟你说,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陈笑语有气无力的,“那好,我要是死了,我的灵魂每天都缠着你,让你不得安身。”
柳文跟他开玩笑的,“好了,药给你,赶紧吃吧,别拉到裤裆里。”
陈笑语迫不及待地把药塞进嘴里,却忘了倒水,嘴里叽里咕噜的。柳文不理他,陈笑语找水,没水,便赶紧往水房跑。水房停水,他便往宿舍里跑。实在找不着水,便强行吞咽下去。翻着白眼,不停地跳,好不容易吞咽下去,陈笑语说:“我的妈呀,差点噎死我了。”
次日一早,穆荷莲起得特别找,跑楼下去洗衣服。陈笑语爬起来,摸衣服,衣服不见了,马上嚷嚷起来,“我的衣服呢?”
柳文穿好衣服,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不会把衣服扔厕所里去了吧?”
陈笑语说:“我才不会呢。”
见柳文坏笑的样子,陈笑语说:“这事是不是你干的?我可就这么一件衣服。”
柳文说:“不会吧,你羽绒服不是在箱子里吗?”
陈笑语说:“天这么热,你看哪个大热天把羽绒服穿上的?二百五才会穿呢。”
陈笑语没衣服穿,下地到处找,没找着,见穆荷莲不在,料想是他拿走的。果不其然,穆荷莲回来了,真是穿他衣服的。陈笑语来气,“你穿我衣服干嘛?”
穆荷莲说:“是你害得我没衣服穿的。我跟你说,等我衣服干了,我才把衣服还给你。”
陈笑语说:“你穿了,我穿什么?”
穆荷莲说:“你穿什么,我管不着。”
陈笑语抓住他,不放手,“给我脱下来,不脱我就不松手。”
两人扭在一起,谁也不松手。别看陈笑语瘦,关键时候还是有力气的。拉拉扯扯的,陈笑语的衣服破了,穆荷莲把衣服脱下,黑着脸扔给他,“给你。”
他坐在床上,光头赤脚的,满脸委屈的样子,“我这样子,还怎么到教室去?”
衣服破了,好歹是衣服,陈笑语穿上衣服,冲他吼了一声,“我管你怎么到教室去。”
早自修刚开始,穆荷莲慢腾腾地进了教室。他在宿舍里翻了一遍,却把陈笑语的和尚衣服穿上。陈笑语见他这样,知道翻了他的东西,“穆荷莲,宿舍这么多人,你怎么就拿我衣服穿?”
穆荷莲说:“是你害我成这样的,当然找你衣服穿了。”
陈笑语无语,事情都这样了,叹息一声,“请客吃饭,这难道也有错吗?”
柳文是不相信他的,其他人都觉得陈笑语不靠谱,反正事已至此,过去的便过去了。
要说穆荷莲穿这身和尚服,比陈笑语好看,有点和尚的样子。上课时候,大家都没在意他穿什么衣服。
上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在楼下大教室上的,教室里有三个班级学生。白光辉、柳文坐在肖梦、岑兰后面。肖梦问白光辉,“穆荷莲怎么穿成这样啊?”
柳文嘴快,把昨晚陈笑语请客的事说了一遍。肖梦低声一笑,“我第一次听说,请客吃饭还在路边摊请的,那里多脏啊。”
柳文却说:“我早就说过,陈笑语就是一毛不拔的人,当时我见到路边摊,心里一凉,怎么就在这地方吃饭呢?我柳文可是好面子的,坚决不能在这吃。”
白光辉咳嗽一声,“柳文,别说大话了,路边摊吃饭,我们没吃,就数你吃的最多,一碗不够,还来个三大碗。”
柳文老底被揭穿,嘿嘿一笑,“你以为我想吃吗?我就寻思着,陈笑语这么抠门,就算是路边摊,我也要吃他个倾家荡产。”
白光辉看了看,“可是后来呢?人家没倾家荡产,你把自己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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