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说:“怎么就没这个情调了?柳永也是杀猪出生,他的见识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是无法理解的。”
柳文提到他所谓的祖先,一套一套的,好像是真的那样。“‘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句大家都熟悉吧,白兄,你文学功底好,能理解这句的意思吗?”
白光辉说:“大家都知道啊,想念一个心仪的人,消瘦得像陈笑语,但还是无怨无悔的。”
陈笑语说:“你们几人真没意思,总拿我作比较。我瘦是瘦一点,也没到‘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程度。”
白光辉说:“你这身T恤衫,肥大得像裙子,能不算‘衣带渐宽终不悔’吗?”
陈笑语说:“人家说的是衣带,又没说T恤衫。”
白光辉表示无语,柳文说:“陈笑语这么说,我能理解,他不懂得什么叫风月,就是闷骚,不懂诗词是难免的。再说了,陈笑语不需要柔情似水那套,但凡见到母的,直接霸王硬上弓,做了再说。”
陈笑语被他说得一钱不值,很不乐意,“说我粗俗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记得你的文学功底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柳文嗤之以鼻,好像他的文学功底与陈笑语不在一个层次,甚至高过白光辉一大截。“我柳文不是以前的柳文,论文学功底,与白光辉相比,谁高谁低,那还不一定呢,就算张教授来了,我和他可以对招三百个回合,绝对不分上下。”
对于柳文来说,吹牛又不上税,要吹就得卯足劲儿吹。
白光辉说:“你别吹了,就说说你怎么给你哥他们几个上课的?”
柳文说:“谁说给我哥他们几个上课了?”
白光辉说:“你刚才不是那样说的吗?”
柳文说:“我哥他们几个能听懂吗?我给他们那些团队上的课。”
柳文说的“团队”,不是人,是他哥管的那五十头猪。
那天柳武找他,说猪不肯吃食,瘦了,请他想想办法。柳文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猪也是一样的,为情所困。”当时他念了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柳武没听懂,但觉得柳文有学问。既然有学问,他觉得柳文一定有办法。
柳文就是柳文,按他荒谬的想法,得给猪上一堂课。他把《柳永词集》带上,站在猪圈外,给猪读了半天的诗词。猪是听不懂的,但见他这样子,倒是有些安静。柳武在一旁说:“兄弟,你这一招有效果。”
柳文说:“猪和人一样,也懂得爱情的。以后见猪叫了,或者不吃食,你放几头母猪进来,保准它们乖乖的。”
柳文把他给猪上课的事说给大家听,大家都听乐了。白光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陈笑语趴在桌子上,笑得差点闪了腰,嘴上说:“不能笑了,再笑就闪了腰。”
他们在闲聊,桌子上的菜上齐了。柳文把一盘猪头肉端在自己面前,“这道菜是我点的,你们都别动。”
他夹一块放在嘴里,“口味不错。”
其实陈笑语也想尝尝猪头肉的味道,刚拿起筷子,柳文用筷子拨开,“别急,我尝尝咸淡。”
陈笑语不干,“你再尝两块,这盘肉可就没了。”
林奇抢过盘子,不用筷子,伸手抓一把往嘴里塞。陈笑语叫起来,“林奇,给我留一点。”
白光辉见他们几个像土匪一样,“瞧你们几个这点出息,这儿还有女生呢,注意点形象。”
坐在一边的孙浩然、吴群没说一句话。柳文却叹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林奇,陈笑语,你们太给203宿舍丢脸了。”
陈笑语抢了半天,一块肉都没尝着。“林奇,你这人不地道。我可告诉你,桌上的红烧肉,是我点的,你一块都不能尝。”
陈笑语坐下,面前放四盘油汪汪的红烧肉。这次没人跟他抢,白光辉说:“你自己说的,红烧肉是你点的,赶紧吃。”
陈笑语美滋滋地吃着红烧肉,连声说:“还是红烧肉好吃。”
再看看其他三桌,女生的吃相比这桌男生强不到哪里去,风卷残云,别说是猪头肉,连四盘红烧肉都吃个精光。柳文还想到女生桌上蹭点猪头肉尝尝,“你们都是女生,得保持淑女形象。”
赵明说:“保持淑女形象,那就得饿死。你瞧白玉、肖梦,她们保持淑女形象,刚开始吃点素菜,现在不也吃红烧肉了?”
柳文叹息一声,“这就说明,食堂的伙食太差了。瞧你们馋的,立马露出本性。”
岑兰挺安稳的,拿着大骨头在啃,满嘴是油,没工夫搭理他。柳文走到岑兰身边,“兰妹,你不能吃了,再这么吃下去,还怎么减肥呢?”
岑兰挥手,“滚一边去,今晚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吃了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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