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葛慕这话却证实了他手下确实有内鬼,真有胆量,真有胆量啊!看来他还是太心慈手软了,才会让人以为他可欺。
“能解吗?”
说到自己饭碗里的事,葛慕顿时满脸放光,“主子,您还不知道我嘛,最喜欢和自己过不去了,凡是从我手里出来的毒药必定是有解药的,不然不是只管拉屎不管擦屁股了吗?我才没那么脏。”
段梓易突然觉得这人还是远远的去旮旯里研究他的宝贝药材的好,要是天天在他身边,他怕是永远都不会有胖起来的一天。
“能解就赶紧解,废话那么多,还有,在秋儿面前少说话,要是漏了我的底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秋儿?谁?”
“你刚才见的是谁?”
“是个小姑娘……所以她就是秋儿?主子,您和她那么熟了?该不会是……主子,我挺喜欢她的,你可别欺负她。”
“喜欢她?恩?”段梓易猛的张开眼,没有完全恢复的眼睛透出冷意来。
这样的主子葛慕也有些怵,“就是,就是喜欢啊。”
若是其他人这么说,段梓易首先想的就是怎么收拾了他,可说喜欢的人是葛慕他却得多问一句,“哪种喜欢?”
葛慕沾了灰尘的脸皱成一团,用力想了好一会,才找出一个形容词来,“和喜欢药材一样的喜欢。”
“……”就知道会是这样,段梓易顿时放下心来,“毒易解吗?”
“不容易也不难,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配药。”
“旁边的屋子空着,你去那里。”
“是。”
整个头都埋进那个不算干净的大药袋里翻找了一会,葛慕献宝似的拿出另一个黑盒子,“去天山找到了两株年份在五百年以上的雪莲花,一株刚才送人了,这株给主子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段梓易不为所动,后又问,“一株送给秋儿了?”
“恩,我很喜欢她,送给她做见面礼了,她说会回礼给我,好期待,不知道她会送什么给我。”
段梓易想将这盒子呼他脸上去,冷了脸喝斥道:“一口一个喜欢,让人听了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有什么,她要是嫁不出去我娶她也行啊……哎哟……”
黑盒子如愿以偿的砸他脸上去了,用的力气还不小,“轮不到你。”
抚着被砸的额头,葛慕大惊失色,“主子,您该不会是想自己娶了吧。”
“难得你终于聪明了一次。”
“主子,您如果只是一时兴起就放了她吧,她是个想过安稳日子的人。”
葛慕这样正经的语气都多久没听到过了,段梓易这会真切的感觉出来他有多喜欢秋儿了。
秋儿就是这样的人,不了解她的人觉不出她的好,可总有那慧眼识珠的人,如自己,亦如葛慕,因为他简单,反倒更容易发现本质。
“葛慕,你多大跟的我?”
葛慕毫不犹豫的回道:“十一岁。”
“今年该有二十三了吧,算一算,跟我有十二年了,我可以告诉你,这一次我比这十二年里你见我做过的任何事都要认真,三年前我便记住了她,若是再无见面,或是再见时她已是他人妻,我也就歇了这心思,可她没有,老天爷都站在了我这一边,我还有什么理由放弃。”
葛慕默然,他只是不爱动脑子去想那些与他无关的事,并不是蠢。
主子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去搅和不说自己都要厌恶,主子怕是会把他揉巴揉巴踢得老远。
不过,“她要是给我回礼,我能要吗?”
段梓易不甘的看他一眼,他都在这宅子里住了一个多月了,怎么感觉还没有初次见面的两人来得有交情?!他不就是装听不懂赖在这不走吗?秋儿都不乐意见他了。
“拿到了来给我瞧瞧是什么。”
“不上缴?”
“到时再说。”
葛慕只能暗暗希望他的礼物慢点到手,最好是待他要离开时再送,那他就能拿了就跑了。
两人终于记起现在的正事是什么了,翻了翻自己的药袋,还缺几味药,在屋里找到纸笔记下来,葛慕边道:“难寻的药我这里都有,反倒是几味普通的要去药铺里买来,主子,我能支使屋里的丫鬟不?”
“花月是秋儿派来侍候我的,交给她就是。”
“好勒,花月。”
花月这时候就在外面候着,听得传唤忙推门进来,接了纸张也不看就行礼离开,她不识字,看了也是白看,但是每次这间屋子里的人交给她的东西她都会给塔三哥看一眼,确定是对主子无害的东西才会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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