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八方为官贪婪无比,无财不收,百姓苦不堪言,人送外号“郑三尺”,意味所到之处刮地三尺,所以听到郑八方如此说话,胡帆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八字胡,不过面上还是安慰道:“东翁暂且宽心,现如今天下不靖,长毛子、捻匪等刚刚剿灭,出个些许的江湖人士实在是不算什么,想必上峰会体谅东翁的难处的。”
要说这衡阳前些年也不曾遭什么大灾大难,两湖两广之地一直都是朝廷赋税之根本,所以郑八方在这里那是如鱼得水,衡阳的百姓无不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谁知道前些日子衡阳突然出现一个青袍怪客,此人头戴一个关公的面具,武艺高强,挑战衡阳江湖人士,凡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走过五招的,神枪门李神枪,卧虎堂包三爷等一大批衡阳的武林前辈都被他打趴下,当然了,这也就算了,也正如胡帆口中所说的那样,现如今天下不靖,这也算不得什么。
关键是这个青袍怪客白天挑战四方武林人士,夜晚化身侠盗,将城中官·声不好的官员以及为富不仁的大户,凡是有一点的恶迹的人,都被他光顾了一个遍,恶名稍微严重且有人命官司在身的都是枭首示众,杀人放火,对方是毫不含糊。
为此郑八方集中了官府中的精锐力量并会和衡阳一种豪强想要将这个青袍怪客一举擒拿,谁知道青袍怪客武艺高强、出手狠辣,反被他杀了四五十人,从容而去。
当天晚上郑八方的小金库遭劫,床头更是被放了一个血淋淋的猪头,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吓得郑八方一连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从此之后更是绝了找青袍怪客麻烦的心思。
“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青袍怪客的出现虽然带了许多的麻烦,但是东翁请看,无论是衡阳还是其他地方的江湖人士来到这里从来没人敢闹事,也无人敢欺辱老幼,使得衡阳一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些可都是东翁的功劳啊!这次考评东翁可是得了一个甲等啊!”胡帆意味深长的说道:“听闻当年李中堂署理两江总督的时候,东翁也曾有幸随侍左右,学生听闻前些日子浙江杭州知府丁忧回乡,这一上一下之间,东翁,岂有意乎?”
“师爷所言不错。”郑八方思索了一会,脸上露出喜色的说道:“是本府欠考量了。”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从窗外传来一阵浓郁的药味,郑八方皱了皱眉头,不过没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一脉单传的亲儿子,只要他喜欢就算是金子泡澡,郑八方也会满足他。
不过郑八方还是有些担忧,喃喃自语的说道:“十六岁的孩儿每日能吃这么多的肉食,而且饭量又在不停的增加,还天天用药浴,还···还躺在棺材里,师爷,你说泰儿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显然郑强在府中的所作所为瞒不过郑八方,毕竟郑家三代单传,郑八方只有郑泰这一个独子,那可是如同心肝宝贝一般护佑着,可是这个孩子十分的怪异,十六岁了还不会说话,如同痴呆一般,他遍请名医也没有治好儿子的痴傻之症,谁知道就在前些日子郑泰竟然能够说话了,虽然举止有些的怪异,比如十分的好武,而且有时候郑八方能从他的独子眼中看到成年人才有的成熟以及狡黠。
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儿子正常了,郑八方高兴极了,为此还大出血了一回,请衡阳有头有脸的人物吃了一顿酒席,当然了礼金是必须的带的。
而且因为儿子郑泰好武,所以郑八方利用职务之便收集各种的拳术拳法,武功秘籍,各类的名贵的药材,供郑强习练,要不是郑强一连打翻了四五个自称高手的名师,恐怕郑八方在遍请名师这条道上也会越走越远。
但是从那以后,郑泰的饭量大增,从起先的一个馒头一直增长到现在的一头羊和一头烤乳猪,虽然不至于把郑八方吃穷,但是这么吃,他害怕啊!因为只有这么一点骨血,发妻去世的又早,小妾虽然有三个,但是至今无一人能怀上。郑八方有已经五十有二了,所以也就绝了这个心思,除了升·官·捞·钱外,一门心思的照顾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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