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了数日,这些日子自己虽然动不了,可知道都是这个少女在照顾自己,慢慢也知道少女的名字茯苓,如若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是一种中药的名字。
这里是卅村,茯苓和爷爷两人是本村土生土长的村民,因为茯苓父母早亡,家中只剩下爷爷和孙女一老一幼,所以两人家中这些年日子过得一直很紧。
茯苓今年十七年华,按照风俗可能早已嫁人,只是因为家中贫困再加上茯苓年少时的重病,导致烧坏了脑袋,这些年一直维持在十八九岁的智力,所以一直没有人上门提亲。
也因为这事孟老头没少头疼,这年月都盛行吃绝户,自己带着孙女一老一小的,家里没个男人根本顶不住,本来日子过得就很拮据了,村子里的恶人还因为自己家没男人。
时不时过来沾点便宜,本以为等着孙女以后嫁出去就好,自家也有男人靠山了,可自己孙女小时候又生出这种大病,根本没有人上门提亲。
为了这事孟老头不知道多头疼,一直到前几天在村外放羊时候,看到草堆里倒着个人,这人身上有着刀伤,但总归是没死了。
孟老头人也是心善,干忙把人拉回来了,虽然说想给找个郎中,可这家里穷的厉害,也只有去山上找了点草药敷上,日常放羊时候找点伤药弄回来这样养着。
这样忙前忙后,村里人也在一旁天天看着热闹,不时有人嬉闹说着。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孙女婿,可不能让人跑了,本来孟老头倒是没向这边想,但架不住被村里人天天在耳边叨唠。
慢慢还真升起了些许别的意思,这人应该是遇到了匈奴兵逃难来到这。
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自己让他入个坠嫁到自己家,这也算不上自己坑了人家。
怎么说自己也是救了他一命呢,就是报恩,不!我家孙女哪里差了还说不上谁高攀谁呢。
越想到这老孙头也觉得在理,慢慢也就听之任之改了口,在村里人和孙女口中,也就慢慢当了上门女婿,也不去管,人家愿不愿意,答不答应。
“人还没醒呢?这小子也是命真大,这样的伤都没被阎王老爷收了去,这命还真他奶奶的硬气,要是当年你爹有这本事,也不会让匈奴人杀了”
孟老头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赶忙关紧身后的木门抵挡着外面的寒风。
抖了抖衣服上的碎雪,看着一旁忙前忙后煎着药的孙女,边说着边眼眶红了一片,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想。
当初死的怎么不是自己,留下自己和孙女在这吃人的世道,自己倒是活够了没什么怕的。
可对于这个孙女老孟头却是一百个不放心。
“爷爷!别哭!别哭”茯苓也是注意到这边孟老头赶忙走了过来,一脸的心疼。
想要去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脸的焦急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孟老头最近总是爱哭。
“好!好!爷爷哪里哭了,死丫头看错看错了”
老孟头笑着擦了擦泪,将刚买来的三个窝窝饼塞给了茯苓,这是两人一天的口粮。
“爷爷!吃”茯苓递给梦老头一个,而后又看了看手上的两个窝窝饼,又撕了一半硬赛到孟老头手上,将剩下的一个放入了,架在一旁火堆上的锅里。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秦纵,又将怀中紧握的那最后的一半也放入了锅里。
“哎!傻丫头,你都放进去了你自己吃啥”孟老头看到是一脸的心疼。
敢忙跑过来,想要抢起最后锅里那半块窝窝饼,但却融在了水中,孟老头一脸的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爷爷!茯苓不不饿,相公伤了,要多吃!”茯苓嘿嘿一笑,乘在碗里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容,端着碗就向秦纵方向跑过去。
然而或是因为没注意脚边,或是因为饿了一天身体太虚,没走几步脚下一软狠狠的摔了下去。
啪!瓷碗带着热气直接摔碎,碎瓷片四飞,夹带着里面的粮食撒了一地。
“苓儿啊!”
孟老头也是一下子吓到了,赶忙跑过去扶起,看着茯苓被瓷片划伤血肉模糊的手掌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爷爷!窝窝……”
茯苓带着哭腔看着散落一地的粮食,也不在乎手上不断向外溢血的伤口。
想要捡起这些粮食,手上的血液流淌,沾染在在食物中混合在土壤里,让在床上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秦纵,心头一震,手指在轻轻的颤抖!
“傻娃子!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摔了就摔了,爷爷这不是还有的哭啥!”
孟老头看着怀中不知道是因为心疼粮食,还是因为自己自责轻声呜咽起来的茯苓,也是老泪纵横紧紧的抱住孙女。
屋外北风呼啸,掩盖住屋内低哭的爷孙两人,今夜的风注定那么的寒,那么的令人心疼。
“将军!这是这几日周边村镇驻兵的回执。
匈奴人手越来越长了,这几日已经有几十个村寨守军断了联系,估计已经被匈奴人……”
“这些该死的东西!就早该把他们灭族干净,我已经将此地的情况汇报给了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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