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伤的黑色血蚕,感觉自己不是对手,拼死挣脱身躯,就拼命的逃跑起来。受了伤的黑色血蚕,动作更慢,显得更加笨拙,不出三分钟,就被追上了,白色的雪蚕从它的背上压了下来,压得黑色的血蚕就像背着千斤巨石一般,翅膀不停的震动,顿感万分吃力。白蚕使劲的往它身上压下去,顺便也撕咬起它的背脊来,咬得黑色的血蚕发出“嗤嗤嗤嗤······”阵阵哀鸣声。
此刻被逮住的黑色血蚕,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背上的白蚕压着它的身躯,犹如泰山压顶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即使这样,还要经受对方的不断摧残,撕咬着它,让它的身躯在抽搐中颤抖,毫无反抗之力的它,一阵眩晕,“噗通”一声,从空中跌落下去。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似的,瞬间从空中跌落,“呼呼呼······”地风声擦着身子,直冲地面而去,眼看就要着地,那白色的雪蚕放开了它的身躯,振翅迅速提升,稳稳的飞在了荆棘丛中。
那家伙“噗通”一声跌进了荆棘丛中,在荆棘丛中弹飞着身躯,跌了几次才跌落在荆棘的地面上。白色的雪蚕慢慢从荆棘丛中飞了进去,寻着黑色血蚕身上的血腥味,很快就找到了它,并且趁着对方晕倒之际,毫无手软的将它的头颅咬断,顺便将它的翅膀也咬脱,慢慢将它的尸身从荆棘丛中拖了出来。歇息了一会儿,就用嘴叼着它的残躯回去复命去了。
大半天的时间都过去了,也不见雪蚕飞回来。河伯的尸体瘦了一大圈,慢慢干瘪下去了。眼窝也跟着深深的陷了下去。横陈在龙王庙前的河坡上,血从河坡上,顺着坡道往坡下流了一地。河伯的嘴张开老大,喉结僵硬,死相看起来非常恐怖,而且还带着几分诡异的色彩。
这时候,藍悠然闲着无事,给铁无情讲解着刚才异变的事情:“莫师兄说的成为另一种形式存在,是指它们虽然死了,但却将自己的身躯转化成另一种东西。比如说虫子死了,但它们身上还带有虫卵。只要虫卵附着在虫体,虫体即使化为血液。接着被别的动物舔食掉它们的血液,那么它们身上的虫卵,就会寄生到那个舔食者的动物身上。如此反复循环,动物被别的动物吃掉,就寄生到另一个动物身上,如果这个动物被人猎杀了,然后吃进人的肚子里,这不就是变成第二个,第三个·····很多很多个寄主了吗?”
铁无情禁不住就问:“动物吃生的,可以反复循环,但人吃熟的,通过烹饪,什么虫卵不会被煮死,还会寄生在人体吗?这经不起推敲呀?也不符合逻辑,对不对?”
藍悠然说了那么大一堆,竟然被他无情的推翻了,她咬着牙骂道:“铁傻子,你他妈的,姑奶奶跟你说着好玩的,是吧?什么东西符合他娘的逻辑了,我问你,刚才的干尸,为什么在姑奶奶的操控下,还能说话,还能追人,这是什么逻辑?再说河伯的死就符合逻辑吗?你说啊!”
铁无情被藍悠然骂得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了,摸着后脑勺站在一旁傻笑。
就在此时,雪蚕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它吃力的扑腾着翅膀落在莫向天的手中。莫向天发现雪蚕还拖着一个残躯,仔细一看却是一个黑色的蚕躯。
那残躯一落入莫向天的手掌,温度瞬间就升高,手中冒起了烟来,瞬间就要起火的样子。
雪蚕见势不妙,吐出几口白色的气体,将那躯体掩盖,瞬间便见黑色的蚕躯起了一层白霜,再也冒不起烟来。
莫向天忽然之间面对这冰火两重天在他手掌中出现,顿时叫他痛苦不堪,剑眉倒竖了起来。他忍着冰冻与火热的交着感,拿出一个实验瓶,将那黑色的蚕躯丢进瓶子里,然后盖上盖子。呲牙咧嘴的“嘘嘘嘘嘘·······”地对着掌心吹了一阵。然后笑笑说:“将河伯的尸体收敛了,打道回府!”
藍悠然走过来看了看莫向天的手掌,见掌心处出现大拇指般的焦黑烫伤,禁不住问:“莫师兄,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手掌都起火了?“
莫向天苦笑了笑,回道:“真没想到,那血噬尸虫,死了都身子滚烫,将我的手心烫伤了,这家伙好诡异啊!”
铁无情也过来看了看,关切的问:“莫兄,伤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一下!”
藍悠然粲然一笑,问道:“你知道,莫师兄是被什么东西烧伤的吧?你自己看看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她指着莫向天左手拿着的那个瓶子说。
铁无情以及南宫俊秀都朝他手中的瓶子看去,看到瓶子里的黑色躯体暗红暗红的,一息一灭的眨巴着,禁不住就问:“这东西,一息一灭,像是要爆炸的一样,而且暗红暗红的,好像身子上带着火焰似的!什么鬼东西呀!”
莫向天见他们这样问自己,禁不住往手中的瓶子里看了一看,下意识的大喊:“快散开,它要爆炸了!”说着朝河边跑了过去。
前面的捕快见莫向天跑过来,将瓶子做出投出去的动作,大家吓得纷纷翻滚着身躯给他让路。
莫向天跑出去五六步,就将瓶子往河上空投掷了出去,那瓶子还在河的上空,就“嘭”地一声爆炸了,炸起瓶子的碎片四处乱飞,一团巴掌大的火焰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就烧成了灰烬!慢慢散落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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