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曾经困扰过柳凯，将近五十年的仙炼岁月究竟得到了什么。自从踏进青灵宗就像是作茧自缚画地为牢，再没有回过自己的族地，得到的只是成功筑基，而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就连唯一见过的亲人柳轻扬也永别了。

此刻，柳凯正在自己的长老府第深深自责，他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不再果敢，也不再勇于担当。

身为宗门高层，作为万千修士眼中的筑基期强者，他没有在宗主蒙羞的时候挺身而出，却选择了和其他修士一样成为了旁观者。青灵宗是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为什么却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会一天天觉得陌生起来？

听到秦姜的传音，柳凯立刻从沉思中清醒，事已至此，一切自责都没有意义，或许经过这次之后，宗门能够焕发出新的气象。

“是秦姜啊，曹小梅已经被面具人带走，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交易可谈了。”

“我想杀人。”

柳凯一听就板起了面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四位长老已经修为下跌，他们现在生不如死，你还想怎样？”

“今晚我已经杀了七个，就差他们四个。”

柳凯大惊失色，这才注意到秦姜身上有许多的血点，可是他能说什么呢，除了秦姜自己，现在青灵宗或许只有他了解秦姜受过的苦。

“他们都躲进了聚灵阵，如果我硬闯聚灵阵就会遭到他们几个联手。”

秦姜把目光偏向了一旁，不去看柳凯的脸色，“我不想等太久，只能有劳师叔把他们一个个请出来。”

“不行！再怎么说我还是执法长老。”

柳凯一口回绝道，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底气，这些年以来，长老会几乎都无视他的存在，只有在清退修士的行动中让他行使职权。

“除非师叔不想尽快找到秦渭，反正他迟早会死在面具人手里。”

秦姜的语气越来越冷，柳凯知道自己避不开了，但是为了给柳轻扬报仇，他必须让秦渭死在自己的手里。

一个时辰后，柳凯把四具尸体扔在了秦姜面前，“说吧，秦渭在哪？”

秦姜没想到柳凯会破例杀人，这倒让自己省了些手脚，“麻烦师叔把尸体带上，我们去西镜峰。”

宗门高层的储物袋跟其他人的容量不同，装四具尸体绰绰有余，尽管柳凯不明白秦姜的意思，但还是听话照做。

“你确定秦渭在西镜峰？”

“挂名长老沈清就是秦渭。所有人都听见面具人说的话了，没有人会庇护他。”

秦姜一边御剑飞行一边回应道，“他一定藏在某个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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