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往哪一个,也都不容易,中途必然有官兵的追捕,这一路走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够走到,多少人死在路上。
但既然有了目标,那就朝这个目标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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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活寨刚离开阳城县的管辖区域,翻过一座山,便被一支军队拦住了去路。原本按照朱迎雪的推断,颍川郡要先征兵,征兵之后,要进行组编,发放武器,凡此种种,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为了争取时间,韦铭特地放弃了进攻阳城县,但谁能想到,花县令求援的郡兵说到就到呢。
两只军队,不发一言,谁也不会原谅谁,犹如两块砖,就这样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撞得粉身碎骨。
韦铭抬头看去,看到自己的部队正在溃散,乞活寨勇士走了太远的路,只吃了很少的饭,实在太累了。相反,郡兵们完全是以逸待劳,吃饱喝足。
韦铭也被逼的步步后撤,他脚已经踩到山脚下树林的落叶上,挨了两刀,还是白胜向冲上来的士兵,撒了一把钢针,才将韦铭救了出来,一起钻进了树林中,逃走了。
敌人并没有刻意追击韦铭等几个主将,否则韦铭几个能否活命,还真是未知数。
当远离了战场,众人躲藏在树林中。韦铭靠在树桩上,忍受着身上的疼痛,被朱迎雪扒开了嘴唇,喂了两粒苦涩的药,便昏昏沉沉睡去了。
当韦铭醒来时,看到朱迎雪手里拿着自己的霜刃,警戒的看向外面,桑小桑靠在朱迎雪旁边的小树桩上,睡得正香甜。
他毫不怀疑,若是有敌人来犯,朱迎雪一定会持着自己的刀与敌人拼个死活。
朱迎雪转身看到韦铭已经醒来,大喜,弯身抚摸韦铭的额头,见额头温度已然降了下来,点了点头,对韦铭道:“老鼠去寻你父亲的下落了,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咱们现在这里等一下吧。”
“我昏迷有多久了?”
朱迎雪道:“不多不多,才两三天。”
“咱们败了。”
朱迎雪注意到这是个陈述句,既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恨,只是简简单单的宣布一个结果。
朱迎雪笑道:“是啊,咱们败了。但你活着,桑小桑活着,老鼠也活着。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只要再找到你父亲,咱们就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白胜风尘仆仆归来,朱迎雪没见到韦父,不由得失望道:“还是没找到人吗?”
白胜面色凝重道:“找到韦伯父了。韦伯父被人关押在阳翟,他们放出话来,要韦大哥拿自己的人头去换。”
朱迎雪宽慰道:“活着就好,总能够想到办法营救的。”
“桑小桑的母亲找到了吗?”韦铭忽然问道。
白胜与朱迎雪面面相觑,他们寻找韦父已经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哪里还有心情在意桑小桑的母亲呢。
这时桑小桑已经醒来,反而是她宽慰了众人:“没事的,韦大哥。我听老师(朱迎雪)说,官府将俘虏的人都押到各处做苦工了。我母亲很有可能也还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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