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流进雪梅山区以后,两岸的山峰变化成各种有趣的姿态:有时像飘洒的仙女,有时像持杖的老翁,有时像献桃的猿猴,有时像脱缰的野马。不管如何变化,太多数是悬崖峭壁,奇峰险要,想要这里找一株草,也是大海捞针般。
老村长也是一个大好人,看我无依无靠的,就帮我一把,午饭后带着我去村委办公室就把《山地承包证明》给我开了,签了名,盖了章,就属于法律文件,那块地也属于我的了,老村长说过一段时间要办“土地承包证”这个证县政府会盖章,国家也会盖章的。户口本他会去帮忙搞的,搞好了再拿给我,让我放心。
告别了老村长,沿平江往下游走,按照三叔讲述,那个老乡,在村子这边下游的悬崖找到的,具体什么位置没说,反正是在悬崖边。
山路难走,靠近江边的悬崖山路更难走,一不小心,不是粉身碎骨,就是没入江底。知道在悬崖边上,也省不少功夫,只要仔细找,肯定能够找到,除非那个老乡骗人。
寻找两处悬崖,并没有找到,基本上都是光秃秃的悬崖,没有任何草,就是有,那个老乡也不一定能够发现和采摘。边上也仔细找过,没有发现任何兰花草。
眼看太阳要下山了,只得明天再找。赶回家中,大哥已经回家了,大嫂也准备晚饭。我回房洗漱一下。就来到饭桌,跟已经坐在哪里大哥说道:“啊哥,我今天回老屋看了一下,收捡一下,还是可以住的,过几天我搬过去住,顺便整理整理老屋。啊嫂,以后就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
大哥皱眉头沉思一会说道:“不要着急搬,虽然分家,啊哥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我知道,但是老屋始终要整,称现在有时间就要整一下,不然要是以后跟大伯出去做工就没有时间整了。”
“嗯,那就随你了,那需要啊哥去帮忙吗?”大哥看一下正在做饭的大嫂一眼,迟疑一下回道。
“那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你做工要紧。哦,对了,可能需要一些木材,得找你要。这没有问题吧”
“这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去拿,只要你搬运得了,随便你搬。”大哥毫不犹豫说道。
“我知道,啊哥”
“那吃饭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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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过去的事,想着今天的事,想着未来的事。我本是咸鱼,赚钱的事,爱情的事,都是随缘,我觉得如果给自己一座寺庙,我可能会成佛那种,任何寂寞,空虚,冷,我都能够渡。兰花的事,还有一个暑假可以慢慢找,实在不行就去问三叔,助学贷款的事。三叔?兰花?老乡?我记得三叔说,那个老乡问他要不要松树,可以做盆栽的那种,哪里也几棵奇形怪状的松树,如果要,他可以挖来。松树?奇形怪状?那到兰花也是在哪里挖的?有松树的悬崖?范围可以缩小来找,那简单许多,还有没有其他信息?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来,现在的三叔也不知道,也不可能去问。
既然要读书,还是得看看书才行,十几年没有看书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明白。想到这里便
起床走到书桌上,中考是考初中三年的知识点,初三最后一个学期都是复习的,所以初中三年的课本现在都在桌面上,找初一的课本,大概看了一下,语文还好,都是本能,稍微复习,应该没有问题。英语单词忘记七七八八,这个得多读多背。数学公式、思维,概念都需要重新去理解和学习。每天早上都背一会英语。语文数学重新看课本,然后题海战术,只能是这样了。今晚先看书,重新拿起课本,慢慢看起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闹钟在知了的伴奏下响,我从来都没有起床气,基本上闹钟一响就起来那种,洗漱后背了一会单词,找来一些工具就骑自行车出去了,在街上买了几个包子和两瓶水,小城的早餐还是那么热闹、那么繁华。
热闹大街,尘世繁华没有能够拦我那颗勇敢的心,我不是一块石头,也不是一滴眼泪,我只是一只小鸟,在寻找家的方向,我不是一粒沙子,也不是一声轻叹,我只是一个孩子,在寻找爱的怀抱,这是飞一样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在撒满星星的天空迎着风飞舞,凭着一颗永不哭泣勇敢的心。
不知不觉一路哼着,骑着自行车来昨天离开的地方。找个可以藏住自行车的地方,把车子锁住,爬上悬崖边上的高峰,看岸边悬崖,沿江观看,发现下游不远处的悬崖上有几棵松树。再仔细寻找也没有发现其他地方有松树。看准有松树的悬崖,估计好路线,立马出发。
按照估计的路线,翻过两座山头,大概中午的时候,沿着江边爬上了那个悬崖,只见悬崖石缝间还生长着参天的松树,雄伟苍劲、巍峨挺拔。它们使高山有了灵气,一切生命在它们面前都显得苍白逊色。它们的躯干顽强地从石缝长出来,向上,向上,向上是多么的艰难,扭转地,旋转地,每一寸树皮都结着伤疤。每长一寸都要经过几度寒暑,几度春秋。然而它们终于伸展开了繁茂的枝干,团簇着永不凋落的针叶。它们耸立在悬崖断壁、高山峻岭,盘根错节地从一个石缝间扎进去,又从另一个石缝间钻出来,像犀利的鹰爪抓住了栖身的岩石。
应该是这里了,寻找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来,放下工具,休息许久。饥肠辘辘的我拿出早上买的包子,就着矿泉水吃下去。
吃饱喝足,我起身四处仔细寻找,在悬崖边,每一寸角落都不放过。不一会就看见渡悬崖罅缝间朵朵兰花都象一只只晶莹剔透的玉铃在风中摇晃着,侧耳倾听,好似那清脆的悦耳的铃声在风中传送过来。花朵含苞欲放,像一支支蜡烛;有的争芳斗艳,花骨朵中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有的倒挂在枝头;有的斜播枝头;有的好像是一对情人在一旁窃窃私语;有的像蝴蝶面对蓝天振翅欲飞。明代诗人张羽有诗赞曰:泣露光偏乱,寒风影子斜;俗人那解此,观叶胜观花。那墨绿的叶,好似一掐就会挤出水来,嫩的弱不禁风,嫩的让人不忍触摸,可那一片片迎风而长的叶子,又显得是那么的倔强和有生命力。这不是一种幻想,也不是一种痴狂,这就是我勇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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