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辉住的816房是一间一房二厅,自带厨房和卫生间的独立公寓。公寓的装修是按照五星级宾馆的标准完成的,饭厅和开放式厨房用黑色的大理石铺设着地面,而客厅的地面上则是厚厚的,踏上去柔软舒适的浅棕色的地毯。客厅还摆设着一个双人沙发和一个单人沙发,它们之间是一张茶几。此时客厅和隔壁的餐厅,厨房都亮着灯,沙发旁边的落到台灯也闪着灯光,把整个房间照射的亮堂堂的。
房间里除了王达辉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
王达辉没有跟我们握手,而是硬邦邦地说道,“这位是我的律师钱俊仁先生。实不想瞒,我正在和钱律师商量在中国控告夏女士的可能性。请坐吧。”
我这才注意到,沙发之间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法律文件和纸张。钱律师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
我先把夏夕夕扶到双人沙发上。客厅的椅子不够,王达辉走向餐厅准备去搬餐桌旁的椅子。
我岳母拦住他,“达辉,你去坐。我来搬。”
我转身帮着岳母从餐厅搬来了两把椅子。我本来想让岳母坐在夏夕夕旁边,可是岳母一把将我推到双人沙发上。她和钱律师则坐在餐椅上。唯一的一把单人沙发当然就是屋主人王达辉老先生的专座。
“事先说明一下。钱律师会对我们这次见面全程录音。这个录音会作为呈堂证据,夏女士你没有意见吧?”
王达辉的开场白吓了我一大跳。我本来以为这是一场私人谈话,没想到王老先生把它变成了正式的法律谈判。
“没问题。”夏夕夕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尽量语气平缓地说道。
钱律师拿出录音笔放在了茶几的中间,并从面前的文件堆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准备记录。
“达辉,用得着这么……严肃吗?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你说对吧?”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女婿的公司,一边是老同学,我岳母夹在中间,从内心讲是想撮合双方。
“范教授,我等着这一时刻已经很久了。夏女士一直在回避和我正面谈话,今天她既然主动上门,我想还是正式一点为好……”他转向了夏夕夕,“夏女士,我提出了家成死亡的几个疑点,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夏夕夕艰难地,“家成的死……对我们双方……都是一个悲剧……这些年我们都在经受着煎熬……所以,你的心情我很理解……”
“客套话我们还是少说吧……夏夕夕,家成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王达辉老泪纵横地,“你要是……理解我心情……的话,就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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