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管安保的CEO苟不理第一时间发现了此处异常,立马带着两个安保赶了过来。等他走近了才看到刘放,“董事长,您怎么来了?要我去和犄哥说声吗?”
苟不理会做人,在公事上一直称呼刘放为董事长,只有在私下他才会喊哥哥。
刘放挥挥手道:“我就随便转转,不用管我。”
苟不理点点头,向裁判问明事故原由后,招呼两个安保一左一右架着魏升之强行离场,“魏升之先生,请您配合我们工作!”
没想到魏升之得了失心疯般,一边拼命挣扎一边乱吠:“老子没作弊!老子有四个三!老子还有飞机!老子赢了!老子可以打他们个春天!……老子才是赌神!老子乃是窦帝烛转世!你们敢对赌神动手?!”
安保都是五大三粗的熊壮大汉,猥琐如魏升之的小身板哪能从胳膊比他大腿还粗的安保手中挣脱?
魏升之一路杀猪般的嚎叫引起了众多选手的不满,纷纷出言抱怨说无法专心斗地主了,苟不理机智地脱下裹脚布塞进魏升之嘴里,情况才有所好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刘放感慨着向其他区域走去,赛场太大,要找一个牛犇可不容易。
刚走到九宫格正中,刘放便听到身后牌桌上有人疯狂喊道:“四个尖!老子赢了!哈哈!”
刘放回头时,这人发狂地一脚踢翻凳子,举着双手绕着赌桌旁两个对家不停转圈,感觉就像中状元了一样疯癫,最嚣张的是他还不停冲着其余两人做鬼脸。
那两人输了牌也输了脾气,低着头默默接受嘲讽。
那人没高兴多久,本组裁判说话了,“向晚先生,您的这张尖为什么与大赛专用地主牌花色不一致?对不起,您因作弊被淘汰了!”
那两个本以为自己被淘汰的选手,激动地朝助理手中看去,只见裁判手中的尖背面画着一个俏皮长鼻子鬼脸,应该是向晚私自夹带进赛场的牌。
“老子打死你个鳖孙!老子刚才就在奇怪老子怎么也有张尖!”桌旁一选手愤怒了,若非裁判拦着,他非得要捶死作弊的向晚。
“对,打死他!”另一个选手主动将腰放到裁判手臂处,凶神恶煞地作势要弄死向晚。
没想到向晚为了成功晋级也是拼了,只听得噗通一声他便跪倒在地,痛苦涕零地向几人哭诉道:“从小我家里就特别的困难,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穷人家的孩子要早当家,所以我三岁就开始勤练赌技,四岁更立志要成为赌神改变家庭命运。为了帮助我实现梦想,我妈妈卖了祖传金牙才凑齐报名费……我错了!我不是人,我知道作弊不对!请你们原谅我吧!求求你们再给我次机会吧!我发誓一定好好斗地主……我……我再也不作弊了。”
坐在桌旁的两人动容了,其中一人替他求情:“要不,咱们就再给他个机会?”
另外一人附议道:“有梦想的人应该得到善待,何况他家里如此艰辛,咱们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这……”向晚说得很可怜,再加上两个对手的求情,裁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裁判的纠结很有道理:让安保强行带离向晚出局,若是事情流传出去,外界势必会指责他没同情心,甚至外界还可能说赌神争霸赛没有包容性;若是网开一面,可后面向晚继续这般作为又该怎么办?何况今日若是有了先例,万一其他人也用博取同情的手段,其他同仁又该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让本组裁判左右为难,他无助地看向刘放,可惜后者视若无睹。其实刘放心里是有处理方法的,他只是想考验考验这个裁判辨别是非的能力。
毕竟刘放能出手帮助一次,但第二次第三次以及后面大大小小的场次呢?刘放想要一个离开他还能正常运转的组委会。
在刘放的心里,赌神争霸赛就相当于一个模板。
以后彪哥空虚了,如果他想办一场唱歌跳舞之类的比赛,至少能够第一时间凑齐一套成熟的运营班子。
这场争霸赛的运营流程和规则,是刘放想在离开幽冥之前,给彪哥真正留下的财富。
当日彪哥之恩情,刘放从未忘记。
随着比赛的开始,一切慢慢在走向正轨,刘放的作用已然不大,他承认最近离开幽冥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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