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

季亦轩没有任何消息，只有方宇朔偶来会发来一两句问候的消息，顾暖也是漫不经心的回答，每当她问到季亦轩的时候，方宇朔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挂断电话。

“我很好，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方宇朔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拿起另一只手机打字：她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季亦轩动了动身子，打下一行字：告诉她，暂时不回去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暂时回不去，亦轩让我告诉你，你好好照顾自己。”

顾暖微微皱眉，“你让他接电话！”

方宇朔用余光扫过病床上的男人，“他现在很忙。”

“忙，忙忙……”顾暖低吼道，“他到底在忙什么？连接个电话都时间都没有吗？今天过年，我就想听听他的声音，不行吗……”

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顾暖蹲下身子，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小声啜泣着。

方宇朔为难地看了看季亦轩，只见他打下：她说了什么？

她想听听你的声音。

看着屏幕上的字，季亦轩苦笑出声，接过手机，薄唇微启，从嗓子口艰难地扯出一句话，“暖暖，新年快乐。”

他的声音早已没了往日的低沉如斯，现在有的是沙哑无比，像是被扼住喉咙的乌鸦般，只能发出阵阵嘶哑的鸣叫。

方宇朔忙递给他水杯和药丸，季亦轩喝完药，手指松开喉咙，无力地靠在床头。

刚刚她听到的是季亦轩的声音？若不是暖暖这个称呼，她怕是怎么也听不出。

“季亦轩，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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