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年的姐妹早已叙旧大半夜,即便是在渡明渊多么严厉的傅青画,回到这里,也只是含羞焦作的弯弯。
“确实是个俊郎又体贴的人呢!”秦且歌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又推了她一把,才将她推上甲板。
红灯映照下,弯弯平添了几分娇美,她咬着嘴唇,鼓起莫大的勇气,小心翼翼的走近,将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在叶朗雪的肩头,“多谢掌门,若不然,也不知何时才能与秦姐姐见面。”
耳边香气如兰,叶朗雪眉间微蹙,仍旧看着远方问道:“弯弯,我记得你说过,他在这里有一间独有的雅?”
弯弯点点头,以为叶朗雪想住,不由得面露难色,“是的,不过……白大哥不在的时候,秦姐姐都是锁起来的,连打扫也是她亲自动手。”
叶朗雪突然沉默了下来,仿佛瞬间顿悟:“明白了,这就是你心中的指天峰吧!”
看别人成双成对的时候,最是思念悠长的时候,秦且歌已转入风雨情楼,不自主的哼唱起了那曲《燃情》:
说什么门当户对定良缘,
满口的青梅竹马月老牵。
不过是含金戴玉贵公子,
怎牵的纵马跃涧女裙边。
苦雨凄风,再挡不住痴心如癫。
蜚语流言,如何此情只增不减?
你若知我心,我愿燃我情,
从此后,这世间,
我只有你痴,你独得我怜!
任它披风饮雨也不疲倦,
笑她束发单骥独过千山。
谢天意怜人惜缘做美眷,
恨无常嫉爱妒情断红线。
奋不顾身,哪怕万水千山阻断。
情烈似火,焚尽世间所有牵绊。
你若知我心,我愿燃我情,
从此后,这世间,
我只有你痴,你独得我怜!
哪怕黄泉干枯、九霄云断,
任他天崩地裂、沧海桑田。
纵然白骨成灰,便是魂飞魄散,
不过是奈何桥上,你我从头再见!
无非是勾栏糟粕颜色贱,
逃不过贪生惧死肝胆孱。
哪来的知书明理豪杰气,
怎消受无瑕美玉痴心恋。
云泥有别,奈何有情花有情翩。
宿命无常,偏叫金玉情深缘浅!
长相思,长相泣,
长思细谷芦花飞,长泣眉庄血已干!
恨愚昧,悔多情,
愚昧不辨真假身,多情又被仇心燃!
勾栏糟粕性不堪,旧情未尝新愁欠。
非有来世从头改,敢有一语对君言?
哪怕不周山轰、乾坤逆乱,
任他孟婆水暖、轮回召唤。
纵然三生石毁,便是忘川水干,
不过是弃剑执,我再画出你的脸!
“这是何人所做?”听见曲子,叶朗雪回过头来,满目惊疑得问。
弯弯快速跑进去,片刻后又折返,此时曲音已断,“掌门,这是白大哥做的,那次过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
“看来她说对了。”沉默些许,叶朗雪自言自语地说。
弯弯不禁疑惑,“掌门,谁说对了?”
叶朗雪摇了摇头,“没什么,弯弯,风雨情楼这里是江湖的边缘,如果你希望它永远不要被扯进泥潭,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说罢,他纵身一跃便跳下大船,踩着江水飞速远去,此时他身轻如絮,却心头如堵,“旧情未尝新愁欠……司神雨,你又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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