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前排战马受惊,掀翻了马背上的主人,反冲本阵!
好似天雷勾动地火,彗星撞击地球,火牛阵如烈焰焚山,熊烈而至,顷刻间,人仰马翻!数不清的人,尚未与汉军短兵相接,就死在了牛马蹄下!
火牛真正撞死的人,说实话,并不多。但是火牛阵这么一冲,鲜卑的战马就毫无用武之地!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本就不稳的军心雪上加霜,恐惧在每个人的心头一步步放大,直到无法收敛,所谓的斗志,变得崩溃!
尤其是和连等部落首领带头逃跑,众军毫无战意。除了后军尚且完好,前军的兵马,几乎顷刻间死伤过半!
火牛阵终究只是个短暂用品,很快,壮牛就力竭到地,无法再去追赶鲜卑。
高台上,沮授望着这一幕,快意大笑,笑罢,面容肃然,发令道。
“张辽,你领左翼狼骑营,从左包抄!”
“宋宪,你领右翼虎骑营,从右包抄!”
“中军押上!”
“高顺,你领陷阵营,绕后去攻破晋阳城!曹性,你领八旗营,与高顺同往,务必在鲜卑之前,控制住城中局势!”
沮授方才下令,却愁眉不展,向吕布拱手道,“主公,沮某未曾先行派遣兵马攻陷晋阳,若让鲜卑军返回晋阳城,让他得了喘息,恐怕非数日可下。沮某考虑不周,请主公降罪。”
“若论巷战,我汉军胜他鲜卑何止十倍?鲜卑战败,还想回城,岂不痴人说梦?”吕布笑道。“沮公既然要降罪,那就罚你在庆功宴上,罚酒三杯。”
“哦?难道主公早……”沮授先是一愣,旋即恍然大悟,抚掌大笑。“是极是极,却该罚酒三杯。”
高台上,吕布望着远处的战场,虎骑营如铁塔般,鲜卑军难以撼动分毫,狼骑营骁勇,鲜卑军无法抵抗,陷阵营犹如一支利箭,分波逐浪,刺入敌人胸膛,轻而易举的斩落金旗。
这一战,定了。
这是吕布自从降临这个世界以来,参与最盛大的一场战役,却也是赢得最轻松的一场战役。
“...…”
午时,艳阳高照。
和连浑身染血,拍马疾驰,身后跟着为数八千的精英,这是老可汗留给他的财富,这些亲卫都是曾经跟随过老可汗南征北战的老兵,哈尔营。
和连身上染得血,可不代表他与乱军之中,奋勇击杀汉军,恰恰相反,这血没有一个是汉人的,都是属于他,属于鲜卑王庭的各部落兄弟,挡了他的路,被他杀了。
“该死!该死!这该死的汉人!该死的吕布!该死的蠢牛!”和连环顾四周,宽阔的平地,隐约可见,天际处,乌压压的兵马拦住了四周,这都是汉人的兵马,身后,无数鲜卑人见大势已去,跪地求饶。
“可汗!晋阳城到了!”陪伴和连身边的,是哈尔营的一位万夫长,身材魁梧,鼻梁高挺,碧眼赤发,名唤哈韩。
“呼伦拓,还不快开城门!”和连见晋阳轮廓逐渐清晰,慌忙纵声大喊。
城墙上空无一人,不知为何,和连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城墙上纷纷竖起大旗,上书吕字,一员汉将在数百汉军的簇拥下,将一物扔下,同时高声喊道,“我乃吕布麾下火长史涣!奉命夺了此城,尔等听着,放下兵器,伏地乞降!或可活命!”
和连仔细一看,这血肉模糊的面首,不正是他信任的部将,委以守城之职的呼伦拓?
五万兵马,连一日的功夫都没撑到,如今就已经或死或降!不光如此,晋阳城还被几百汉军给夺了,霎时间,头痛欲裂,和连歇斯底里的吼道,“不可能!不可能!呼伦拓有五千兵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全军覆没!我不信,我不信!!”
史涣身材消瘦,如竹竿般笔直,看似羸弱,却粗眉虎目,动起怒来,气势骇人,铮铮铁骨,卓尔不群,目露寒光,冷笑道。“五千兵马?很多吗?这城里,有几十万百姓,都恨不得啖汝肉,寝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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